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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了,見丈夫回來,一行哭一行罵:“就那樣護著小賤人,連有身子的王妃都不顧了!”
“你給我閉嘴!”嚴鴻信立刻揪了秋兒來問,“說!”秋兒是嚴春文的貼身丫頭,當然被福王一塊兒掃地出門。按道理,她名義上是福王的小老婆,嚴鴻信不該如此無理,只如今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秋兒抽抽噎噎的道:“葉姑娘的手都伸到內宅來了,王妃略勸一勸,殿下就……嗚嗚嗚……”
江淑人也道:“她在福王府大搖大擺的,何曾把王妃放在眼裡!到如今……到如今……我苦命的兒啊!早知道就不帶你去選那勞什子王妃,活生生頂缸的啊!”
嚴鴻信煩的不行,對著秋兒道:“你少給說你的見地,殿下說了什麼,王妃說了什麼,一字一句,複述一遍!”
秋兒便抽噎著學了一回,話未落音,嚴鴻信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江淑人還道:“老爺!老爺!你可得為王妃做主啊!”
嚴鴻信整個人都氣木了,對著江淑人道:“我怎麼做主?七出之條你自己算算她犯了幾條?她自己說的以小姑之禮待之,出爾反爾了?啊?我做什麼主?這些話你敢拿去聖上跟前學嗎?便是殿下的錯,你能跟皇家講理嗎?”說畢,也不跟老婆對嘴對舌,兀自坐下生悶氣,等著太子召見。
太子是儲君,必須賣翰林院掌院的面子,好生接待了。待知福王要廢王妃,也是嚇了一跳,忙問:“何事?”
嚴鴻信苦笑著說:“是臣教女無方,臣沒臉提。只好歹求殿下賞個臉面兒。要殺要刮絕無怨言,只請別廢了她。”這事兒要傳出去,嚴家真沒法做人。蠢人是會連累全家的!當年葉家三房犯蠢,堂堂閣老之尊,尚且公然被廷仗。他嚴鴻信有幾條命給聖上敲!
太子臉色微沉,打殺說的容易,總要個理由。無故弄死王妃,便是福王也得不了好。既是嚴家女兒出錯,為何要他弟弟背黑鍋。不欲與翰林交惡,便道:“我先問問福王,年輕人一時氣急,也是有的。”
嚴鴻信沒有別的辦法,福王那句“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禽獸”幾乎誅心。把丈夫惹到這個份上,尋常人家且要打官司,何況碰上福王這等驕縱任性的。嚴鴻信只得道:“才到家,小女已是懷孕了。”
太子嘆道:“罷了,我先去同福王說說。你家女兒在家好生休養。萬不可動怒,這孩子要是掉了……”
嚴鴻信一凜,妃子們照看不好肚裡的天家血脈,可是有罪的!
太子安撫道:“你也別太慌,小十一打小就脾氣不好。他是老么兒,我們慣壞了他。你也得給他三五天功夫消消氣。今日我再去說,他更惱了。反倒不美。”
能得太子一句提醒,嚴鴻信已是感激。對太子磕了幾個頭,又折回了自家。
嚴春文身體還好,折騰了一日,肚裡的孩子保住了,吃了安胎藥,卻是睡不著。嚴鴻信回來朝她丟了一句:“孩子沒了,你便是死了屍首都進不了皇家的門!還不給我安生些!”
江淑人忙問:“太子殿下如何說?”
當著嚴春文的面,嚴鴻信只好說:“福王殿下性子急,尋常夫妻吵架還得三五天功夫呢?你現在就要堂堂一個皇子來接人?你把皇子當什麼了?”
嚴春文又蓄了淚。
要不是怕連累全家,嚴鴻信恨不得掐死親閨女。忍氣拉了下江淑人,直走到外頭才道:“你去葉府,求四姑娘,看她願不願管閒事兒。如今徐百總不在京,與福王能有私交的,唯有葉姑娘。她不肯出山,王妃就得在孃家過年!”
江淑人怒道:“咱們又不比葉家差,就要如此低聲下氣不成?”
“那王妃就呆家裡吧。”
江淑人登時說不出話來。
嚴鴻信冷笑:“福王在氣頭上,你去求人家,人家還未必肯替你賣命。”
江淑人看了看裡頭,眼淚撲撲的掉,竟是就這麼認栽!將來她閨女就只能當個傀儡王妃。心中一萬個不服,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擦了淚,喚人送帖子去葉家。
庭芳早接到了訊息,劉達不在氣頭上往福王跟前下黑話就算厚道了,怒氣沒地兒發洩,只能找庭芳:“我一正五品的官兒,婚事還叫王妃操心上了,真體面!”
庭芳道:“不想把丫頭給你了。”
劉達炸毛:“你說話不算話!”
庭芳道:“沒得受委屈。”
劉達無言以對,作為親王親衛長,說是朝廷命官,王府真要拿他當家奴待,也是沒法子的。女主人不好處,平兒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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