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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上皺眉道:“鬧出來不像樣,實在喜歡,你尋幾個長的好的丫頭賜給他。閣臣之孫不是隨意可戲弄的。他還真想跟他二哥學不曾?”
太子忙道:“父皇快別誤會了他,真個是把人當妹子。昨兒還跑去母后那裡抱怨,說母后她們都不好,愣沒有一個給他生個妹妹的,害的他去別人家看妹妹,白惹了一身臊。”
聖上笑噴:“他是老么兒,弟弟妹妹通沒有,竟是這個緣故?”
聖上也是一奇葩,登基的早,生育的也早。頭一胎是皇后生的,偏當時夫妻都小,生下來就沒了,都沒序齒,皇后傷心過度好些年都調養不過來。後宮妃嬪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生公主,到二十三歲上皇后才終於生了太子個寶貝疙瘩,滿朝文武都鬆了口氣。哪知後宮裡就從皇后開了胡,皇子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又不見公主了。故福王的姐姐們比他媽還大,半點沒享過姐妹之情。居然跑到後宮要妹妹去了,這孩子怎麼總也長不大啊!
“可不是,”太子道,“母后就嗔他結婚晚,不然自家就有女兒,何必看著別人家的女兒眼紅。”
說起皇后,聖上斂了笑:“你母后身子骨怎樣了?我每回問她,她都不肯說實話。”
太子道:“十一弟悄悄問了趙妃母,說是好了些,只胸口還是有些悶悶的。太醫瞧不出個所以然,依舊吃著藥。”
聖上有些憂心:“噯,她也有年紀了。你哥哥沒了的時候,沒日沒夜的哭,就落下了病根。年輕時不顯,這兩年寒暖交替時總要病幾場。你得空去陪陪她,她看著高興。”
太子笑道:“母后看著小十一才高興呢,說我不會玩笑,不熱鬧。再有就是太子妃。她心裡只有兒孫們,我呀,只怕還排在父皇后頭。”
聖上又笑開了:“滿嘴胡言亂語!太子妃甚好,有你母后的範兒。”
“可不是!”太子假意抱怨,“我倒成了女婿,日常話都插不進去,噯,只好求父皇多疼疼我吧。”
“越發說的來勁了!”聖上笑罵,“你兒子都脫了撒嬌的年紀,你還越長越小了。”話畢,又想起福王之事,“早要他娶親偏不娶,現在鬧的人人說閒話。又不好辯白,好端端的孩子竟被人說的像個淫魔!”聖上說著就來氣,那起子人眼睛真黑!全然忘了他方才自家還起疑。
太子不以為意的道:“清者自清,日子長了就好了。橫豎四姑娘還小,不急著嫁人。再則總有厚道人不信流言。她不是還有個表親麼?日日一處玩,青梅竹馬的,將來沒準還要討父皇一個賜婚的聖旨做臉呢。”
聖上皺眉問:“哪個表親?”
“陳家的。”
聖上想了一回,笑道:“江西布政使。”又道,“青梅竹馬是好,朝廷律令中表不婚,他們也不能到一處。”
太子笑道:“四姑娘庶出,不在律令內。”
聖上愣了愣:“庶出!?”庶出的姑娘驕縱的敢踹福王!?
太子趁機道:“還是聽太子妃閒話,說閣老夫人抱怨大兒媳一味溺愛孩子,慣的一個兩個上房揭瓦了。哪知葉郎中太太陳氏又抱怨婆婆縱容,為著家下人略怠慢了些,就在家發脾氣整家整家的攆出去,家裡好懸沒了人使。太子妃聽的直笑,婆媳兩個都慣,還好意思說別個。”
“你們夫妻盡嚼舌頭了!”聖上假意訓斥,心裡還是滿意的,夫妻兩個日日說得上幾句新聞方顯親厚。他與皇后也時常說些家常。雖是天家,亦有常人之七情六慾。
太子略提了提陳氏之賢德就閉口不言,偶爾點到為止,兒子選妃時聖上自然想的起來。再說的多反而露了痕跡。裝作隨口道:“婦道人家只會說些不中用的,不過隨便聽聽。”轉而又說起大公主近來風寒,四公主的駙馬有些渾,全然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連聖上都笑他:“你比你媳婦兒還婆媽!”
太子笑的憨厚,父子兩個說著皇家子孫們,難得享受了一日平靜無波。
卻說自打嚴家擺酒那日江淑人發現小女兒比大女兒更與庭芳合得來,心下一轉,就調整了方案。嚴春文不可能去葉家,訂了親的姑娘本就不好出門,又頂著福王妃的身份,去了還得折騰的人家開中門相迎。時時去接了來又顯的張狂。不若叫婆子陪了小女兒去耍,或是小女兒邀了小姐妹來家玩,行動都不招人眼,也替小女兒尋個夥伴——嚴家世代書香,世交中規矩有些古板,輕易不放小女孩兒出門。嚴春芳跟她姐姐不同,是個活潑性子,在家憋的有些狠了,如此便一舉兩得。
故嚴家辦完酒席騰出手來時,嚴春芳就鬧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