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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庭芳了,圍觀群眾都一臉懵逼。唯一能確定的是,不能這麼鬧下去。客院離後頭近,後門過個小馬路便是房家。房家如今的家主亦是閣老,排序不如葉閣老,但深得聖上喜愛,從人品上來說算的上是君子。凡是君子,必眼裡揉不得沙子。大半夜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如此男女之事,被他家聽見,葉家就等著明天上摺子請罪吧!聖上心情正不好,葉家藥丸!
庭芳才要喊安兒暴力鎮壓,就聽葉閣老喝道:“全都給我閉嘴!”
苗文林那“我們已經沒了爹再不能沒了娘”的苦菜花臺詞就被憋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葉閣老環視四周,全家大半拉人全聚集了,氣的手直哆嗦。強行壓抑著怒火,當場開審,率先問苗秦氏:“姨太太別隻顧著哭!別忘了你如何上京的,葉家沒了好,你便是死了,兩個孩子也不得好下場。有什麼便說什麼吧!”按理來說最好別當眾審,可如今根本沒辦法帶人細問。怎麼問都有人胡猜,兩權相害取其輕,只能先威脅苗秦氏一句,再說其他。只要苗秦氏賴賬,便都好說。
苗秦氏果然被恐嚇住了,然而比恐嚇更難過的是鋪天蓋地的委屈。抹了把眼淚道:“才我都睡下了,並不知發生什麼。忽的他們兩口子就在我門口吵架。我是聽見了,可兩口子正吵著,外人如何好勸?哪知沒過兩句,偏牽扯到我頭上。我且要問妹夫一聲兒,我與你多大仇,要這樣害我!”說畢大哭,“我來投你們家,是我沒出息。你不願收留我便直說,何苦來害我!我兒子還要前程,我女兒還要嫁人!你看我不順眼衝我來便是,為什麼要害我滿門!我苗家清清白白的人家,亦是當地望族,我受了汙衊除了以死明志,還有什麼法子?兒啊,是娘對不住你們!死鬼啊!你早早的拋了我們娘幾個去了,娘幾個活不成啦!你來帶走我們吧!”
老太太被攪的頭痛,脾氣立刻就上來了:“行了!要哭說完正事有你哭個夠!”孃的!只差沒捉姦在床了,就想一推二五六?扮可憐也不看看情況,皇后屍骨未寒,以為扮可憐就能脫罪了!你要脫罪麻煩想個法子!越哭越大聲了還,生怕鄰居不知道呢!
葉閣老扭頭問葉俊民:“你說!”
葉俊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秦氏卻是撲到苗秦氏跟前:“親姐姐!你真個是我親姐姐!我好心變成驢肝肺,老天怎麼不叫雷劈了你們!”
苗秦氏怒道:“閉嘴!沒影的事叫你說出三分浪!你要汙衊人也要講證據,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在我門口遇著你男人就嚷了!他路過不行啊?”
越氏實在聽不下去了,自己先動手把秦氏拉開,與趙媽媽兩個聯手捂了她的嘴,又喝罵葉俊民:“還不快說!”
葉俊民眼神亂飄,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我就是路過!那瘋婆娘就廝打起來,誰知道她發什麼癲!”
庭芳:“……”臥槽,你撒謊能不能敬業點!
秦氏奮力掙脫越氏,尖叫道:“路過!從院門裡頭路過?你怎麼不說從房……唔唔……”
越氏快氣瘋了,也不怕秦氏咬她,死活把秦氏的嘴捂了。秦氏死死掙扎,老太太使了個眼色,幾個僕婦上去團團圍住,徹底控制住了秦氏。
葉俊文臉色鐵青,甩著袖子罵:“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老太太急的額頭冒汗,國孝偷情原就是重罪,還是與守寡的大姨子,更是逆倫。打死老三不足為惜,被人參了,整個葉家都要吃掛落。不當眾審不行,但凡有一個人胡亂攀咬猜測,政敵就能把此事做實了。當眾審,更是無解。如今最好的法子,是先把苗秦氏脫出來,推到丫頭身上。可推也不是那麼好推的,你推人家就信?誰不知道有事栽給丫頭保全自己?咬牙切齒的想,非得休了秦氏這蠢貨不可!
葉閣老踉蹌了一下,又穩住了身形。庭芳眼疾手快攙著,葉閣老壓低聲音道:“快,栽給丫頭!不拘哪個,我事後保她。你是小孩子,說話有人信!”
庭芳立刻明白了,在紛紛攘攘中,當機立斷的喊:“孝期勾引主子的丫頭就該打死!嫣紅,你還躲?前兒你替三叔繡的荷包,我都看見了,你還哄我說是繡給你哥哥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不都招了!”
葉俊文恨不得給庭芳一下,衝過來低聲喝道:“你給我閉嘴!姑娘家嘴裡說些什麼,嫌你閒話不夠多?”
庭芳故意頂嘴:“我說什麼了?難道為個丫頭冤枉三叔?我就親見她繡荷包了!不信你們搜三叔身上,必有的!”
杜媽媽藉著天黑,悄悄的在葉閣老腰帶上一抽,把葉閣老的荷包藏進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