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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道:“我沒逞強。”
唐池瀚嗤笑:“你們都省省吧,徐公子且掛了幾天黑眼圈呢。你們這些娃娃,懂個屁!”
庭芳只得離開,沒走幾步,又回頭望著城外幾乎看不到邊的草場和森林,覺得城牆的豁口就如一個黑洞,吞噬著牆內外的一切生命。北風吹亂人的頭髮,庭芳望著明晃晃的日頭,忍不住問:“戰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第218章 喵喵喵
次日中午,京中又運了一批軍需,順道夾著葉家的家信。趙總兵點完軍需,又把庭芳拎過來問了一回工程進度。他已接到線報,蒙古那頭在調兵遣將,想是即將要開站。可進度之事似無法強求,趙總兵也不欲與庭芳為難,說了幾句,就把庭芳打發出去了。
庭芳出得趙總兵的帳篷,聽見不遠處有打鬥的動靜,好奇的張望了一眼,就看到徐景昌在跟人練武。
徐景昌每天早起跟庭芳一處管工程,下午庭芳依舊在工地打滾,他則是在此練習騎射武藝。提調官不過是趙總兵臨時給的職位,算是起步。之後都是要一點點靠著軍功往上攢的。對徐景昌而言,真正的人頭比修城牆那點功績要重要的多的多。儘管徐景昌性格溫和,並不喜殺戮,也只得屈從於大勢。
庭芳其實不大看的明白,只覺得兩邊都打的不錯。哪知還沒看兩局,趙總兵的聲音冷的帶著冰碴子的聲音飄過來:“劉達,你下手太輕了。”
名喚劉達的,正是與徐景昌對練之人,亦是趙總兵的親衛,功夫最好,才被派來教導徐景昌。他自是不能對著上峰的子侄下手太狠。再說,就他看來徐景昌的水平比一般的兵丁強多了,畢竟是打小練的基本功。但趙總兵顯然不這麼想,沒有硬功夫,上了戰場死的更快。往前走了幾步,冷冷的對徐景昌說:“你過來。”
劉達只得退到一邊,笑嘻嘻的問庭芳:“四公子要不要也學一個?”
話音未落,就見徐景昌飛身一腳往趙總兵踢去。所謂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近身肉搏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用腳踢攻擊力顯然大的多。可趙總兵只微一側身,單手抓住徐景昌的踝骨,往前一推再一掀,徐景昌就重重摔倒在地。
聽那動靜,庭芳覺得自己的後背都疼了。
趙總兵道:“下盤太差了。”
劉達見庭芳表情乾笑:“公子還是去學文,考科舉吧。”
庭芳:“……”站在邊上,就看著徐景昌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在地,而趙總兵好似鐵塔,巍然不動的等著徐景昌進攻,然後狠狠反擊。足足半個時辰,大冷的天裡,徐景昌累的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渾身是汗。然而趙總兵還沒放過他:“騎射也別丟了,換身衣裳,去練習。”
庭芳同情的看了大師兄一眼,地獄模式!她再是學霸,高考都沒這麼狠過。徐景昌都快站不起來了,還被攆去練射箭。拉弓要很大的力氣啊!但徐景昌沒有廢話,只應了一聲,就轉身走進旁邊的帳篷換衣裳準備去下一場。
趙總兵看庭芳站著發呆,就道:“你去歇著吧,天冷,別病了。”
庭芳問:“那個……師兄他抗的住麼?”
趙總兵道:“你知道打一場仗要多久麼?”
庭芳搖頭。
趙總兵沒直接回答,只道:“你想讓你師兄死麼?”
庭芳接著搖頭。
趙總兵道:“那就別問能不能抗住。抗的住活,扛不住死。”說畢,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庭芳站在原地,看徐景昌換了身衣裳出來。不過跟他頷首示意,就馬不停蹄的去演武場練別的了。庭芳只得再往工地走去。
做專案管理的人都知道,不管什麼專案啟動,一天到晚全是雞毛蒜皮。她離開工地好一陣了,不知道又出什麼么蛾子,還是去看看比較放心。到了工地,果然一地雞毛。運輸的軌道車畢竟不是真鐵軌,損耗十分大,軌道又爛了個缺口,正在搶修。庭芳策馬奔到城牆處,見城牆下積累的土水泥飛快的消耗殆盡,那頭卻是暫時修不好軌道,只得靠人力挑。庭芳只得從馬上跳下來,把馬讓出去馱物資。好在她的馬是隨便領的,不是什麼名馬寶馬,不然馬非鬧性子不可。
一直折騰到天黑盡了,軌道才修好。今晚少不得加班加點趕工,否則趕不上進度。庭芳午飯就沒吃,餓的兩眼發暈。騎著同樣累的差點造反的馬,返回營地。平兒已經回來了,見庭芳一身塵土,忙打了盆水替她洗臉洗手,又問:“要洗澡麼?”
洗澡那麼奢侈的事在邊疆是隨便能有的嗎?庭芳悲憤的搖頭:“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