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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先行了個禮，然後問道：“格格，李格格的情況怎麼樣了？”

明曦似笑非笑地說，“我聽了半天的經，心平靜了不少，感覺還是有點效果的，但是李格格一點好轉都沒有。”不僅心平靜了不少，腦子裡也清明瞭不少。

周姑姑微微皺著眉頭說：“李格格還真能沉得住氣。”

明曦想到另一種可能，神色忽然變得非常凝重：“有可能已經真的夢魘了。”昨天李格格的夢魘肯定是裝的，但是今天就不一定了。

周姑姑聽到這話，想到昨晚明曦說的另一種可能，心裡咯噔了下：“格格，您的意思是福晉已經動手呢？”

明曦輕輕點了下頭：“很有可能。”

“格格，小蟲子還沒有動作。”他們盯了小蟲子一上午，小蟲子沒有任何動作。

“繼續盯著他，如果他下午還沒有動作，你就給他製造一個機會。”

“是，格格。”

明曦微微蹙著眉頭，表情若有所思。她在想，如果福晉趁這個機會對付李格格要怎麼做？

“姑姑，你覺得福晉會怎麼做？”

周姑姑被明曦問地微微愣了下，隨即想了想說：“如果奴婢是福晉，奴婢會趁這個機會除掉李格格和格格。”

“那你會怎麼做？再做一個小人送到明絮園嗎？”

明曦這個問題把周姑姑問住了，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格格，您的意思是……？”

明曦沒有回答周姑姑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姑姑，你說李格格是真的夢魘，大家第一會懷疑是誰，是我嗎？”

“如果李格格是真的夢魘，第一個被懷疑的是福晉，因為她最有動機。”周姑姑客觀地分析道，“畢竟福晉剛為四爺生下一個兒子。”

明曦捏著下巴，一臉正在思考地表情。

周姑姑見明曦正在想什麼，沒有再說話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明曦開口道：“姑姑，有沒有辦法把矛頭指向福晉？”她不是軟柿子，讓福晉想捏就捏。福晉可以利用這次機會除掉她，她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拉福晉下水。

周姑姑聽到這話，驚得瞪大雙眼：“格格，這不好辦。”想要對付福晉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福晉容易對付，李格格這次就會拿夢魘一事直接對付福晉，而不是格格。

“我知道不好辦，但是我就是不想讓她坐收漁翁之利。”她討厭福晉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在她眼裡都是棋子的態度，所有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中。

“格格，正院的人不好收買，加上正院規矩森嚴，想要偷偷摸摸地送東西去正院，不太可能。”如果福晉好對付，這些年李格格一直受寵，早就把福晉收拾了，可是現實是不管李格格再怎麼受寵，福晉的地位沒有一點動搖。

周姑姑說的，明曦心裡明白，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

“格格，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您從這件事中摘除，而不是對付福晉。”周姑姑理解明曦的心情，但是並不支援，因為以明曦現在的身份地位對付福晉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明曦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有什麼用。

周姑姑勸說道：“格格，來日方長。”

明曦長長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對，來日方長，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計較。”

見明曦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周姑姑在心裡鬆了口氣，她真怕格格一時氣糊塗了，非要拉福晉下水。

“晚上，讓綠意和杏子再去找月芽。”

“格格，您還是想要裝夢魘嗎？”

“不，我現在裝夢魘就太假了。”昨天她說的那個辦法是下下策，是走投無路的時候才能用。現在她已經知道事情接下來怎麼發展，她就沒必要裝夢魘。

“那您？”

“我的小人還是要放在武格格那裡。”她說過不會放過武格格這個□□。

周姑姑明白的明曦的意思，“奴婢待會跟綠意說。”

“姑姑，綠水和綠意要麻煩你好好指導了。”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綠水和綠意不僅沉不住氣，還太天真了。再不好好地教她們，以後真的不敢用她們。

“格格放心，奴婢會好好地教導綠水和綠意。”

明曦開玩笑地說道：“最好把你的一身本事教給她們。”

“綠水和綠意並不笨，就是太年輕沒有經驗，只要她們好好地學，奴婢一定會把自己這些年學到的東西交給她們。”

“那就麻煩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