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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滄海白了他一眼,他發現林丹陽就是有本事讓他無法對他恭敬起來,轉頭看著大門前的那塊匾,想了想說:“就叫滄海居吧。”不是遲府,不是林府,只有滄海這個名字,是娘留給他的。
林丹陽笑:“好。”
兩個人進了前廳,遲滄海讓木頭趕緊把連璟霄給他的十個‘保鏢’先安置了住處,如今沒什麼事,身邊跟著這麼多人,他還真不知道該讓他們做什麼好,而且世子的人,他根本就不敢當成小廝來用。只是雖說他一直沒給他們安排事做,那些人卻始終保持著有兩個人跟在他身邊,顯然,這是世子吩咐的。
林丹陽勾起嘴角笑了笑,沒說話。
坐了沒一會,就有兩個丫鬟來上茶,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然後齊齊的拜見少爺,林丹陽說,這兩個丫鬟叫紅梅和臘雪,還有兩個小廝,以後都留在你身邊伺候吧。
遲滄海也沒推拒,畢竟他身邊只有銀杏和木頭,這麼大的宅子,總要有人打理,不過隨即又有些自嘲的笑笑:“只怕這裡我也住不上幾日了。”
林丹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有些遲疑的開口:“滄海,這樁婚事……”
遲滄海笑了一下:“我明白的,皇命難違。”
林丹陽失笑:“我是想說,也許,並不如你想的那般糟。”
遲滄海微楞,然後看了眼守在前廳外面的兩個‘保鏢’,是啊,也許沒有想的那麼糟,男妻……隨即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林丹陽看著他,緩緩的開口:“滄海,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家財萬貫?妻妾成群?”
那句‘妻妾成群’讓遲滄海被茶水嗆了一口,咳嗽了半天,縱然這裡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但是他接受不了這種觀念:“我只想以後和相愛的人相守一生,過平凡日子罷了。”
林丹陽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了。
遲滄海狐疑的看了林丹陽一眼,忽然問:“你是不是……認識他?”
林丹陽知道他問的是誰,拿起茶杯撥了撥:“見過幾面。”
遲滄海有些好奇的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丹陽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是個……以後你便知曉了。”
遲滄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說您廢什麼話……
只不過遲滄海對林丹陽的鄙視心情在晚上就煙消雲散了,看著林丹陽給他的那一沓從遲家拿回來的地契,還有屋子裡的幾大箱子銀兩,遲滄海覺得自己很像是一個土豪,這種感覺直到第二天看到他娘那些地契代表的房子和土地的時候,更加強烈……
其中有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遲滄海很滿意,規格齊整,佔地夠廣,環境清幽,重點是邊上還有兩處緊挨著的小一點的宅子,後面還有大片土地,而且居然離林丹陽給他置備的宅子也很近,完全符合他要做的買賣,遲滄海甚至在想,他娘是不是掐指一算,才給他留著這麼合心意的佈局。
地契真不少,遲滄海帶著銀杏和木頭走了一上午,也才看了不到一半,不過其中這幾處他就已經很滿意了,剩下的也不急著去看,有空再說,而且那些他都可以租出去,每月收收租金。
遲滄海興奮了一路,當三個人坐進飯館裡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雙腿走的直抽筋,本來前幾日就沒睡好,而且他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骨,現在只覺得渾身痠疼,他實在應該先置備一輛輪椅……
因為走的急,遲滄海的臉色帶著幾絲紅暈,他雖然穿的並不奢華,衣服的顏色也不顯眼,只是簡單的月牙白的長衫,配著淺灰色雲舞廣袖紗衣,但是趁著他的長相,也讓旁邊的幾桌客人一直往他身上打量。似是感覺到這種目光,遲滄海皺了下眉頭向旁邊看了一眼,隨後原本在遠處跟著他的四個保鏢就走過來圍住了他,既不會離得太近,影響他吃飯,也隔開了別人的視線,遲滄海有些驚訝,他原就發現這十個人不是一般的保鏢,因為配合默契且訓練有素,如今竟發現心思也這般細膩,很顯然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身份。
銀杏看著他的臉色,急忙給他倒了杯茶:“少爺,下次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去做吧,您可不要這麼奔波了,身上發了汗,要不要把大氅披上?”
遲滄海揮揮手:“不用不用,熱的很,歇一會就好。”
身上的大氅早脫了讓木頭拿著,雖然穿的不多,但是林丹陽給他置備的衣服裡面夾著的是貉子毛和絲絨棉,既擋風又保暖,自然不是他在遲家時候那幾件夾著薄棉的長衫可比的。
隔壁的幾桌看沒什麼熱鬧可看,而且那四個護衛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