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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老爺和趙氏也有些愣住了,鎮南王府來提親之後,他們是要給遲滄海請大夫的,畢竟留著他還有用,但是忽略習慣了,一時沒想起來,只是怎麼會短短几日就病成這樣了?不過他們倒是並不擔心遲滄海會說什麼,因為即便是真的沒給他請大夫,作為兒子,也斷不能說老子一句不是,這個罪名,遲滄海擔不起。
只是還沒等他們得意完,邊上的銀杏突然跑過來跪到林丹陽面前:“舅爺,奴婢該死,沒有照顧好少爺,少爺已經病了十多天,府上從來沒給少爺請過大夫,眼看著病的一天重過一天,我們手上的銀兩又根本不夠,少爺每月的月例都被剋扣的所剩無幾,天氣冷了也沒有冬衣,舅爺送給少爺的那件大氅也被三奶奶要了去,如今就剩個領子,屋子從來沒有人來修葺,屋頂的漏洞越來越大,天寒地凍,少爺只能蜷著身子睡覺……“
聽到這,林丹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房頂露出一個一掌大的窟窿,忍不住在心裡搖頭,這應該是滄海自己捅的,至少幾日前他來的時候,還不是這般大……怪不得趙氏點了這麼多個炭盆,就是為了讓他感覺不到上面的冷風……面前的銀杏還在接著說:“例碳也給的不夠,長此以往,少爺才會病的這般嚴重,奴婢該死,讓主子遭了這麼多的罪。”說到最後,竟泣不成聲。
雖說這套說詞是遲滄海讓她事先準備的,但是除了如今少爺病著是假的以外,其他的,倒也全是事實。
趙氏聽著,又驚又氣,她怎麼會想到,平日從來不敢多言的下人,這個時候,居然敢為遲滄海說話?上去就扇了銀杏一個巴掌,一邊的臉立刻腫了起來:“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這胡言亂語?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兩個小廝要上前帶銀杏下去,這便是要用私刑了,如果丫頭沒挨住死了,一個丫頭而已,遲家自然不在乎,更是死無對證了。
林丹陽冷笑了一下,他邊上的護衛剛要出手攔下,誰知銀杏忽然抓著林丹陽的衣襬:“奴婢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言,願以死明志。”說完便直直的向櫃子撞去,然後用手帕按著頭,慢慢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屋子裡都是驚呼聲,抽氣聲,所有人都沒料到這丫頭會做出這樣的事,以死明志……這已經足夠說明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一時沒人出聲,只有遲滄海著急的喊:“木頭,快去看看銀杏。”
木頭蹲下探了探銀杏的鼻息:“少爺,人還有氣。”
遲蒼海給木頭使了個顏色:“快請大夫,先帶銀杏去偏房休息。”
木頭應了,叫來一個丫頭扶著銀杏下去了。
突然的變故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林丹陽用手掩著自己向上的嘴角,他分明看到這丫頭在撞向櫃子的時候,是用手擋著頭的,不用說,那捂著額頭的手帕上,也是沾著血的,他實在沒想到遲滄海準備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這樣很好,要的就是遲家的‘不好收場’。
林丹陽看向遲老爺:“現在,我覺得林家需要一個交代。”
趙氏臉上極不好看:“一個丫頭的話,怎麼能相信,遲家怎麼可能虧待了滄海。”
林丹陽沒理趙氏,依然看向遲老爺:“這就是遲家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遲府的一個妾都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
遲有德面露赧色,妾是沒有資格出來見客的,尤其像現在這樣還敢幾次三番的接過親家舅爺的話頭,的確是沒有規矩,如果林丹陽沒有提起也就罷了,如今自是不佔理,轉頭瞪了趙氏一眼:“丟人現眼,還不回屋去。”
趙氏雖不服氣,但是也不能說什麼,一甩手帕轉身向外走,身後的遲滄海卻悠悠的接了一句:“父親何苦這麼說姨娘,先夫過世的早,本就已經夠苦命了,規矩學不好,也怨不得姨娘。”
這話聽著是替趙氏說話,卻讓趙氏心裡恨出了血,他當初的確是為了掩人耳目,以寡婦的身份,帶著兩個兒子進的遲家做妾室,讓遲有德對外還博了個好名聲,如果不是為了林家的這份嫁妝,她怎麼會這般忍氣吞聲,明明是髮妻卻連側室都當不上?只是這話她卻不能說出來,只是站在那,狠狠瞪了遲滄海一眼。
遲滄海仿似完全沒看到趙氏的目光,嘆了口氣:“如果娘還在就好了,有了女主人,定能把遲府管理的井井有條,畢竟是大戶人家千金小姐,規矩自是懂的。”
這話,便是戳了趙氏的心窩子,她的怒氣一下被點起來,指著遲滄海開罵:“你放屁,我才是遲家的女主人,我比她早……”
林丹陽聽了這話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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