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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竟同她這個做母親的一般細緻,由不得不暗生讚歎。
握住女兒的手,董氏道:“陛下待你這份心,委實是珍貴。”
她溫柔的為青漓順了順頭髮,繼續道:“可見昔年有人說妙妙有福,非是虛言。”
青漓被人這般明晃晃的誇讚,羞澀的同時也覺歡喜,她緩緩低下頭,露出白皙優雅的脖頸,道:“他待我……的確極好。”
董氏見著小女兒這般情態,顯然是入了情海的,暗自搖頭之際,卻也覺慶幸。
——所幸皇帝有心,她也有意,端的是一雙璧人。
眼見幼女圓滿,她自是歡欣,卻也因此,想起了留在西涼戰場上的長子。
那場戰爭已經持續了小半年,董氏與魏國公的長子作為其中一員,隨軍遠征去了。
這些日子以來,前線傳回來的訊息皆是局勢尚佳,只是……距離上一次收到訊息,卻也已經是過去一月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她都是疼惜的,這些日子以來,即使是耐著心緒為女兒操持嫁妝,卻也免不了為長子憂心。
看一眼小女兒,董氏眉宇間有了些許愁意:“但願你大哥回京的早,能揹你上轎,送你出嫁。”
大秦的風俗使然,女子出嫁之時,都是會請長兄揹著上轎的,也是表示女方家中有人,出嫁之後不會輕易被欺負去的意思?。
其實,青漓上頭還是有二哥的,作為兄長,自然也能送她出嫁,只是,這個可能性顯然是不討青漓與董氏喜歡的,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忽略了。
她深知董氏的憂心,卻也無法多勸。
——在未明的戰況前,一切寬慰的言語皆是蒼白無力的,青漓只握緊了董氏的手,卻不曾言語。
董氏目光尚且有些傷感,瞧一眼青漓,卻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你看我,”她在微溼的眼角上抹了一下,道:“好端端的日子,說這個做什麼呢。”
青漓心知阿孃心裡難過,正想著換個話頭叫她高興些,卻聽玉竹在外頭回稟道:“夫人,姑娘,方夫人帶著表姑娘來了。”
董氏聞言便是眉頭微皺,將情緒掩飾了過去才道:“可說有什麼事嗎?”
還不待玉竹出言,便聽外頭一個頗有風情的聲音傳來:“今日不請自來,姐姐大度,必然是不會見怪的吧?”
第32章 潑辣
董氏聞聽此言; 面上便閃現出幾分無奈之色來:“你來都來了; 我這個做姐姐的; 難不成還能往外趕不成?”
“這才是做姐姐的該說的話,”門被侍女緩緩開啟,方夫人搖著描繪清江水墨的團扇; 帶著自己的女兒方蘭蕊款款而至; 明紅色的衣裙在空氣中帶起了一陣絢麗的光澤; 她眉目含笑,明豔不可方物; 看向董氏,道:“好歹是多年的姐妹,自然要守望相助的。”
董氏斜她一眼; 似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也沒起身,只隨手一指一側的凳子; 淡淡的道:“坐吧。”
她是長輩,不客氣些也沒什麼,青漓作為晚輩; 卻不好失禮; 只規規矩矩的站起身向方夫人施禮; 面上帶笑,嘴巴也甜的厲害:“姨母好,蘭蕊姐姐也好。”
方夫人聽她出言,面上的笑意也加深了不少; 面容愈發光彩奪目,過去摸摸青漓的臉,感嘆道;“還是小妙妙懂事啊,知道問姨母一聲,不像你母親那般冷淡。”
方蘭蕊跟在母親身後,也不好插話,只向董氏請了安,隨即又向青漓溫柔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董氏一面叫外甥女坐下,一面看著之交這個妹妹就嘆氣,當著兩個小輩,卻也不好說得太多,到頭來,也只是道:“你卻不肯說,你究竟做了多少荒唐事。”
“阿姐,你就是活的太累了,”方夫人懶洋洋的在一側坐下,神態中有種漫不經心的嫵媚,她道:“人活一回,倘若每日都精打細算戰戰兢兢的,哪還有什麼意思,不過短短几十年,倒不如由著自己痛快,理會別人那張嘴做什麼。”
“她們在背後說,我又聽不見,便由著他們去,若是敢說到我面前去,”方夫人冷笑一聲,將手中團扇扔到了桌子上,道:“我便撕了她們的嘴。”
她素來行事潑辣,心知董氏不會支援自己想法,便只看向青漓:“妙妙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青漓看了看董氏臉色,到底還是順著自己心意點了點頭,贊同:“……有道理。”
董氏有點鬱悶的看青漓一眼:“你都被你姨母給帶壞了。”
“哪有,”青漓弱弱的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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