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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
第57章 出嫁
靠近丹陽路的那一行茶樓; 今日生意格外好; 眼見暮色漸深; 卻絲毫不顯蕭條。
唯一奇怪的便是,坐滿了臨街二樓的嬌客,卻並不曾沾過桌案上茶水點心; 只借著半垂下的簾幕遮掩; 時不時遠遠瞧一眼人影稀疏的丹陽路。
茶樓的奉茶女是新來的; 十三四歲的樣子,在樓上時屏氣無聲; 直到跟著掌櫃下了樓,這才不解道:“既然來了茶樓,為什麼都沒人喝茶; 只是枯坐著?”
“阿六是跟著家人從北方遷過來的; 難怪不知道,”掌櫃性情和氣; 正笑眯眯的同賬房點賬,聞言笑了一下,解釋道:“她們啊;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阿六愣了一下; 卻仍是不明; 小姑娘的好奇心濃郁,不得到結果不肯罷休,只刨根問底道:“那這麼多姑娘在這兒,到底是為什麼?”
“少年慕艾; 少女思春,本也是人之常情,”只一日收入,便可抵一月有餘,更不必說各家嬌客的打賞了,掌櫃喜得眼睛眯了起來,也願意向阿六多說幾句:“她們聚在此處,自然是為了……”
掌櫃話音未完,便聞遠處有馬蹄達達,樓上適時地響起了低低驚呼,嬌聲不斷,他也隨之推開窗,往外看了過去,輕聲道:“——鍾陽公子回京了啊。”
鍾陽公子?
那是誰?
阿六出身北地,來金陵投奔她做小買賣的叔父,經叔母的介紹,在茶樓謀了營生,這幾日只顧著熟悉茶樓中事,難免對其餘事不上心,此刻聞聽掌櫃此言,眼底禁不住閃過一絲茫然。
恰在此時,卻聞馬蹄聲近了,阿六不曾多想,只下意識的順著半開的窗向外望了一眼,卻當即怔住了。
已是隆冬,臨近暮間,晚風更是烈烈,一行人騎馬而至,英氣勃發,氣度卓然,風吹起他們玄色的衣袍,落到暮色中簌簌聲響。
阿六小的時候,也曾去學堂念過書,無意中聽先生提過一句話,卻始終不明何意,直到今日,才算明瞭一二。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不復似世中人。
在這之前,她一直想象不出那是什麼樣子,直到此刻,見著為首的男子,心中卻有了答案。
那一行人畢竟是騎馬,阿六隔窗而觀,自是一望即逝,只眨眼之間,再看面前空空如也的街道,她幾乎生出幾分是自己方才眼花的錯覺。
“傻眼了吧?”掌櫃取代了賬房先生的位置,一面撥算盤,一面笑眯眯的看著她:“第一次見鍾陽公子的人,都是你這個樣子。”
阿六神情怔然的合上窗,臉卻不知不覺紅了:“為什麼……叫他鐘陽公子?”
“明石公見他時,言稱造化鍾神秀,”掌櫃笑道:“後來,便有人自前後詩句,為他取了這個名號。”
“……怨不得呢,”阿六低頭道:“今日來此的……多是女子。”
“這樣的人物,那般的門第,如何會有人不喜歡?”掌櫃也是念過書的,言談也頗文雅,向阿六道:“鍾陽公子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時挾彈出金陵,婦人遇者,莫不連手共縈之,早已傳為佳話,許是為了避開這些,年後他便離開金陵,四下游歷去了,直到今日方歸。”
阿六半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唇,半晌,又抬頭問道:“這位鍾陽公子,出身何家?”
“不管出身何家,”掌櫃看著面前阿六微紅的臉,有意點撥道:“——他都不是尋常女子能夠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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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將大婚的日子定在十一月十三日,今日卻已是初二,掰著指頭數,也只差十一日了。
青漓早早將婚儀典制研讀透,禮制也演練過幾回,卻仍覺心慌難耐。
這是她一生最隆重的時刻,百官俱在,命婦列席,儀禮繁瑣,規程肅穆,容不得出半分錯,哪裡會不緊張。
董氏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知曉女兒家出嫁前的忐忑與緊張,更不必說女兒嫁的是皇帝,婚儀之繁瑣,儀典之隆重,遠非自己成婚時可比。
為此,幾日前董氏便搬到了青漓院子裡去,陪著女兒度過在家的最後幾日。
——若嫁的尋常人家,還可時不時歸寧探望,可嫁的是皇帝,層層規矩下來,多久能見一次還不定呢。
一家人剛剛用了晚飯,青漓同母親一道回自己院子時,卻見玉竹急匆匆入門來,面帶喜氣,向二人道:“夫人,姑娘,二公子回來了!”
“二哥回來了?”青漓初聞一驚,隨即便喜道:“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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