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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朕都一句不落的答了,朕問的話,你怎的一言不發?”
青漓低著頭,道:“臣女不知從何說起。”
皇帝在她背後大笑了起來,笑完了之後,他又道:“不急,一句句慢慢來,先同朕說第一句——臉紅些什麼呢?”
青漓畢竟並非正統的古代女子,骨子裡要大方許多,皇帝將話說成了這個樣子,她也就落落大方的道:“臣女雖也不清楚,只是……心裡卻也有個猜測。”
皇帝問她:“哦,這話怎麼說?”
青漓雙目微合,鼓起勇氣道:“興許……是動心了吧……”
皇帝沒有言語,目光陡然柔和了許多,面上也隨之微微笑了起來。
青漓背對著皇帝,未曾聽到他出聲,也瞧不見他神情,此刻心頭便是微沉,卻繼續道:“陛下大概只是說了幾句無意話罷了,臣女明白的……”
“不,朕於你並非無意,”他輕聲答她,語氣真摯:“而是有心。”
第5章 羞惱
青漓想過皇帝會同自己說上二三事,卻不曾想過,皇帝會直截了當的將話說的這般明白。
一時之間,她反倒不知應該如何應對了。
皇帝卻不容她逃避半分,語氣輕柔卻不容違逆的道:“你對朕,究竟是何心思?無論如何,總要說句話才行。你只是一味臉紅,朕在側見著,卻不知究竟是何心思。”
青漓靜靜的坐在鞦韆上,卻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她畢竟年紀還小,又在保守的大秦生活了十幾年,乍一聽皇帝這般直接的言語,難免會覺難以開口。
再者,她在心底又覺得想要發笑——皇帝大概是糊塗了,自己與他今日才剛剛第一次見面呢,能有什麼心思?
她雖經歷兩世,卻還不曾真正體會過男女情愛,自然,也不會知曉皇帝此刻心境。
深陷情海中的人,在面對另一人的時候,總是會低聲下氣一些。
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統御萬民的皇帝,也不會得命運半分寬宥。
青漓幾根細白的手指攪到了一起,有些為難的道:“陛下……又是想要聽什麼呢?”
皇帝卻不肯出言提醒她,只是含笑道:“——朕想要聽什麼,你怎麼會不知?”
青漓眉梢微蹙,許久之後,終於道:“……我也不知道。”
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也太危險了,並非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解釋明白的。
這不是她曾經生活過的現代,沒有那麼多的公平公正,她腳下的這片土地,都是以他一人的意志為準則,容不得任何違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她所代表的,也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而是整個魏國公府。
這樣沉重的分量壓在她肩上,這樣濃重的責任積在她心口,由不得她不謹慎。
就像是青漓方才對他說的動心,不僅僅是真心實意,更摻雜著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與戰戰兢兢的計算。
封后聖旨已下,即使她在此刻死去,他日史書工筆,她也是皇帝的女人,要葬到皇陵去的,終此一生,她的生死榮耀,一切一切,都要歸結於皇帝一身。
她也沒有權利去拒絕他,即使皇帝給了她看似寬鬆的溫柔選擇。
她必須叫他喜歡自己,日子才不會那麼難過。
無論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都得叫他知道——自己見了他,才覺動心。
當然,也僅僅是動心罷了。
動了心,卻還沒有真的到情深似海的境地去。
至於其他那些諸如生死不棄同生共死的情話,還是留到以後再去想吧,剛剛第一次見就說的膩膩歪歪,皇帝即便是三歲大,也該知她是虛情假意。
好在,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青漓對皇帝的印象還不錯,對著他嬌羞的說出動心時,也就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至於其他的,所謂臣女鍾情於陛下,君當作磐石,妾當如蒲柳之類的酸話,真是打死她她也說不出來。
是以,青漓只說了“我也不知道”這短短的五個字,便不再開口了,她心中不安,也沒敢抬頭看皇帝神色,只低頭盯著自己腳尖兒瞧,好像上頭生了幾朵花兒一般。
——卻不知皇帝會如何反應了。
青漓面上帶著些微的忐忑,是恰到好處的女孩子心事重重模樣,心底卻全然是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皇帝……他會說什麼呢?
會不會覺得自己太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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