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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禁忌之語,此刻青漓驟然提起先帝皇三子,委實是由不得陳慶不震驚。
只是……他看一眼皇帝紋絲未動的背影,便知曉其中真意,再不易察覺的端詳青漓神色,心底便生出幾分猜測來。
心念急轉之間,陳慶恭聲道:“皇三子亦是先帝所出,同陛下相較,相貌之間自是有幾分相似。”
青漓眼底神色鬆了一點兒,又道:“這位皇三子性情如何?”
陳慶聽她語氣微松,便知自己是猜對了,繼續說下去也就容易多了:“皇三子生性矜傲,性喜漁色,奴才不曾與他相交,知之不多。”
青漓本也不想知曉多少,陳慶說的這些已是夠了,雖不曾說什麼,心底卻也信了幾分。
她神色舒展開來,含笑道:“倒是勞總管走一遭。”
“早說不是朕,”皇帝知她問完了,這才漫不經心的回過身來看她,道:“如何,你問也問了,朕清白可證了嗎?”
青漓唇角翹起一點:“算是過關了。”
陳慶低著頭,在心底為已經離世多年的先帝皇三子流一滴同情的淚——明明都死了,還憑空被潑了一身髒水,也是可憐。
皇帝卻向青漓伸手,道:“紙條呢,拿出來叫朕看看,平白叫人誣陷一通,總該知曉個大概才是。”
青漓也不拖沓,自袖中取出紙條,送到他手上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皇帝面上,瞧著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皇帝心眼多的厲害,拔下一根眼睫毛都是空的,怎麼可能被青漓這種小姑娘看出什麼來,將那上頭字瞧了一遍,便失笑一聲:“什麼垣下女郎。”
他道:“既說是垣下,朕豈不是要爬到牆上去才行?若是想要,大可以直接去求親,這般畏縮之事情,朕可做不來。”
青漓瞧一眼皇帝,身姿挺拔,龍章鳳姿,委實是想不出他趴在牆頭的樣子,想到此處,心頭便徹底鬆了下去。
輕咳一聲,她道:“我怎麼知道。”
似是無意,陳慶眼睫幾不可察的輕顫一下,隨即便重歸平靜。
“倒是叫他沒頭沒腦的被叫過來問了一通,”皇帝含笑掃一眼陳慶,姿態閒適,也只有伴他經年的內侍總管才看得出他眼底森寒,他淡淡道:“也是冤得很。”
陳慶低垂下眼,恭敬的說了句“不敢”。
皇帝將那張紙條合上,轉向青漓問道:“妙妙方才說,那蘭花佩是在……朝雲閣得來?”
青漓不明所以,卻還是應了一聲。
“朝雲閣,”皇帝默默地念了幾遍,忽的問道:“朕記得,金陵首屈一指的首飾鋪子應是珍寶齋,好端端的,妙妙怎麼到朝雲閣去了?”
青漓斜他一眼,別有深意的道:“陛下好厲害,竟還知曉金陵首屈一指的首飾鋪子呢。”
“怎麼又醋了,”皇帝在她指尖上捏了捏,輕聲道:“朕心中只你一個,萬萬沒有別人的。”
“娘娘有所不知,”陳慶在側插了一句嘴,道:“珍寶齋的幕後東家,便是六公主生母沈太妃。”
青漓隱約明白了幾分。
幾位女官也曾對她講過,皇帝宮中只留有三位太妃,七王生母恪太妃,五公主生母張太妃,以及六公主生母沈太妃。
沈太妃出身商家,相貌卻生的美,這才能越過許多勳貴門第的女子入宮承寵,生下六公主來。
雖然得寵,但出身畢竟是硬傷,先帝在時,她也只是九嬪中居於末位的修儀,等到皇帝登基之後,雖然對於僅存的幾位庶母無感,但為了面子上好看,還是加恩,一道封了太妃。
先帝在時,沈太妃雖然因著出身難有無出頭之日,卻要想一想將來如何,她孃家在前朝無作為,她也不敢往那上頭伸手,便只在商道上另闢蹊徑。
——左右她本就是商家女出身,處理起這些事情來也是順手。
再者,好歹也有一個宮妃的身份擺著,再叫父兄照拂著,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如此一來,珍寶齋便有聲有色的開了起來。
等到皇帝繼位之後,沈太妃沒受到什麼牽連,身下還有六公主在,別人自是要高看一眼,如此一來,珍寶齋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青漓明白過來幾分,道:“那這個朝雲閣,總管可知是什麼來頭嗎?”
——忽然之間就冒出來,在金陵首屈一指的地段租了鋪面,要同之前一流的首飾鋪子珍寶齋唱對臺戲,只消一想,便不像是無名之輩。
“娘娘見諒,”陳慶這一回卻叫她失望了,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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