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心有誠孝,不知道的啊……”
她拉長了聲音,暖融融的內殿中似是起了一陣微風,吹得人心都亂了起來:“還以為是因公主無子,駙馬不喜,這才鬧得夫妻失和呢。”
“——你!”
元城長公主咬著牙怒視恪太妃,幾乎氣不過要去理論,靖安侯世子連忙拉住她,低聲勸解道:“這樣重要的日子,你不要惹事。”
“我惹事?”元城長公主心中一陣酸澀,木然的癱坐回自己位子上,看著面上寫滿謹小慎微的丈夫,她難以置信的重複道:“你覺得……是我在惹事?”
靖安侯世子也是男人,自然也有男人固有的劣根性。
元城長公主是先帝愛女,靖安侯世子縱然出身不高,卻也低她一頭,在這個生性霸道蠻橫的妻子面前,難免硬氣不起來。
但是當先帝病逝,元城長公主失寵,失去身上的光環之後,他頭上的這座叫他喘不過氣來的大山,似乎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譬如在那夜,他頭一次大著膽子,表明了自己想納妾的意思。
天大地大,豈有叫自己斷子絕孫的道理?
再譬如此刻,他選擇沉默不語,便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靖安侯府樹仇夠多了,她還是少出去得罪人為好。
看著丈夫神情,元城長公主輕輕笑了兩聲,不知是心酸,還是可笑,笑聲之中,莫名有種淡淡蒼涼之意瀰漫。
“公主雖說金枝玉葉,也別盡著駙馬欺負呀,”恪太妃唇角彎起一個弧度,饒有興味的看看元城長公主,再去看看靖安侯世子:“大庭廣眾的呢,總要謹慎些的。”
元城長公主目光一厲:“你不要得寸進尺!”
“公主這話說的,”恪太妃緩緩露出一個既無可奈何,又委曲求全的笑容:“倒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這話說的平淡,面上神色也溫和,只要衣袖底下的手指,將自己衣角捏的死緊,細白的手腕青筋繃起,顯然是用了十分力。
這位公主自幼得寵,從沒有受過什麼欺負,眼下只被自己頂了幾句,便受不了了?
這幅受了無盡屈辱,又強自忍下的樣子,真是叫人看的又痛快,又作嘔!
元城大概是忘了,她小時候肆意取笑自己兒子是天殘,腿腳不穩當,竟故意將兒子身邊人支開,當著她身邊奴才的面一次次的將兄長絆倒取樂,直到摔得爬不起來才肯罷休。
兒子怕自己憂心,所以咬著牙不肯訴苦,還是自己發現他走路更不穩當,才知曉其中內情。
七王雖是天殘,卻也是恪太妃唯一的孩子,更是她心尖兒上的肉,容不得別人傷害分毫,眼見著元城長公主將自己兒子當成玩意兒取樂,恪太妃怎麼可能不恨?
輕描淡寫的踩幾句都是輕的,便是遞給她一把刀,她都敢捅死這小賤人!
說來也是好笑,當初取笑自己生了天殘的人一定想不到,她自己長大了,便是連只雞都生不了吧?
——報應不爽!
青漓一進內殿,便感知到周遭氣氛有異,不易察覺的環視一週,便見元城長公主面色陰晦,似有不虞,心下微動,卻只不動聲色的跟著皇帝到主位上坐了。
沈太妃出身商家,嘴巴最是討喜,笑吟吟向青漓道:“前些日子去宣室殿拜見時,還說娘娘即將得子這樣的吉祥話呢,眼下果真有孕,可別忘了為我們幾個封紅才是。”
“沈妹妹說的是,”張太妃也含笑掩著唇,神采奕奕道:“這樣的關頭娘娘可不能小氣,非要封個大的不成,對了,一個也不成,等皇子降生,還得另有一封才是。”
五公主與六公主在側,也笑盈盈的湊趣道:“見者有份,皇嫂總不好略過我們去吧?”
“都有,都有,”青漓被她們說的心緒鬆快,含笑道:“見者有份,誰都少不了。”
一眾人嬉笑開,空泛而華麗的內殿似乎也有了幾分熱乎氣,宮人們魚貫而入,將菜餚一一呈上,樂起舞出,這日的宮宴正式開始了。
“憑什麼要給她們封紅?”皇帝一手撐腮,藉著笙簫之聲的遮蔽,低聲瞧著身邊的小姑娘,不滿道:“還不是花朕的錢?”
“圖個樂子罷了,能花幾個錢,”青漓斜他一眼:“你將錢全堆在那裡,還能給你下崽不成。”
“下崽是下不成了,”皇帝慢騰騰的揉著下巴,道:“——至少也不咬人吧?”
“那我就花自己的,”青漓不去看那小氣鬼,道:“誰稀罕你那幾個錢。”
“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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