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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便有些不依不撓的小朋友,深情溫和而縱容。
“你說得對。”他牽了牽嘴角,忽然抬手,扶著黎櫟的後腦將她攬入懷中,獨屬於江淮的氣息頓時再次將黎櫟包裹住。低嘆一聲,江淮把剩餘未完的話說了出來:“我可能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感覺,”聞言,就感覺胸口觸動,是黎櫟咬住了他前襟的衣服。棉質睡衣不厚,黎櫟的牙齒隔著布料擦過江淮面板,使得江淮身子陡然一麻,連忙按住這個做著不合時宜怪的姑娘,“別急,我還沒說完。雖然有些東西我可能給不了你,但是落在我手裡了,我就一定不會放手。懂了?”說完,又摸了摸黎櫟的腦袋。
懷裡的姑娘抬起臉,一雙眼卻是不知何時紅了,頗有幾分兇狠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江淮一頓,因為那雙紅眼睛而產生一瞬的心慌。抿了抿唇,他無聲嘆氣,將唇印在他的姑娘的額上,停留幾秒後移開。
“是我說錯了。”
一句話就紅了眼眶的表現令黎櫟感到十分丟人,而落在眉間的輕吻則是令黎櫟瞬間僵在了原地。片刻,才在江淮淡笑的注視下漸漸平靜,最後佯裝不滿地哼了哼。腹誹完了,黎櫟猶豫了一刻,終於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只要你給我的,就是我想要的。因為,嗯……誰讓我喜歡你呢。”
***
兩人的關係終於明朗了,至少對於黎櫟來說是這樣的。像是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在了地上,少了許多糾結。而江淮偏偏就有那種讓人安心的本事,於是黎櫟心底的那點點不真實感很快也煙消雲散了。
離開前,阿豹總算是允許黎櫟親近了。用江淮的話來解釋,不給親近是因為沒吃飽,給親近是因為沒那麼餓了。而如果黎櫟能給某隻蠢哈哪怕是一塊兒乾巴巴的骨頭,它肯定下一秒就能熱情如火地撲上去。
黎櫟倒是想投餵,但江淮不允許。為了阿豹威風凜凜的形象著想,黎櫟也只能狠下心來。
她沒有留下吃晚飯,全因黎媽媽一通電話,用深意十足的口吻催促她早些回家。江淮開車送她回去,安全起見,黎櫟讓他將車停在了一個街口之外。
“這麼小心?”江淮挑眉道。
黎櫟鄭重其事點頭道:“以防萬一。”
江淮:“防記者?”
她心虛地避開視線,“咳……防我爸媽。”
冬天夜晚來得早,雖然這會讓才五點來鍾,但天色已然開始漸漸昏沉。前頭有車經過,一閃而過的車燈將車廂內照亮了一瞬,很快又落回暗色調的環境。
黎櫟:“那、那我就先回去啦?”
江淮聲音微凝:“不行。”
黎櫟身子一僵,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不待她多想,江淮忽然湊過來,貼著黎櫟耳根低語一聲。
黎櫟耳根一熱,臉驀地就紅了。
江淮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反而笑意藏在眼底看著她,沉默等待。
黎櫟僵持了一陣,終於猛地一閉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江淮臉頰親了一口。然後看也不再看他,開啟車門落荒而逃。
***
黎媽媽正在廚房做飯,飯菜的香味溢滿客廳。電視機停在當地的一個頻道,新聞還沒開始,正嘰裡呱啦播著購物廣告。聲音調得比較低,所以尚未形成噪音。至於黎爸爸,還坐在陽臺上的老位子,打磨著他的印章。
黎櫟進屋的時候,不自覺地放輕了手腳,所以沒有驚動任何人。帶她換好鞋,將衣服掛好,走過玄關時,被不知何時站在廚房門口盯著她的黎媽媽狠狠嚇了一跳。
黎媽媽一手鍋鏟一手調料盒,“去哪兒了跑了一整天?”
黎櫟撫了撫受驚的胸口,“不是說了去見老同學嗎?”
“哪個老同學啊?”
“我說了你又不認識。”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認識?你不會有什麼瞞著我吧?”
黎櫟心虛地一頓,胡謅道:“我瞞著你啥呀,就以前大學班裡的生活委員蔣琴,她正好來南城了,約我見一面。”
“哦。”黎媽媽像是信了,終於不再追問,回身進了廚房。
黎櫟舒了口氣。
謝啦,不知是誰的蔣琴和生活委員。
***
在家裡住了兩晚,第二天黎櫟又是一大早出門。不過這次她是去報社,終於不需要心虛啦。
黎櫟個把月沒回報社了,一露面,眾星捧月般地就被圍了個嚴實。
“你再不出現我都快忘記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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