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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蘇先生請客和自己請客的飯菜,姜婠婠吃起來那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味道。怎麼說呢?那一桌味同嚼蠟,這一桌入口即化。
蘇先生吃飯的姿態很好,一舉一動,貴氣天成,簡直是賞心悅目,令觀者心曠神怡。不過他吃得不多,讓姜婠婠忍不住推己及人地想,原來不論有錢還是沒錢,請客那個人胃口總是不怎麼好。
不久,蘇先生就放下了筷子,靜靜看著姜婠婠。
而姜婠婠也終於發現今天蘇先生哪裡不對勁了——看她的眼神不對。
從前蘇先生是從上往下看她還不屑一顧的,而今天的蘇先生讓她坐在了他身邊,他格外平易近人,還說他們是朋友。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姜婠婠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把自己從蘇先生光輝燦爛的普照裡拽了出來。
姜婠婠假裝渾然不覺地放下筷子,轉頭看向蘇先生,“蘇先生,我吃好了。”
意思很明顯:有話直說吧,你再不說我可就走了。
蘇先生點了點頭,而後波瀾不驚地拿出皮夾,從裡面抽出了一張□□遞給姜婠婠。
姜婠婠怔住了。
蘇先生見她沒接,解釋道:“這裡面是十萬塊,你說得沒錯,是該還給你,之前是我疏忽了。”
原來,化干戈為玉帛以後,某些局面往往比相互討厭還來得更加尷尬。
蘇先生說他疏忽了,姜婠婠倒是沒有疏忽,只是之前她依然沒想過來討債。一來是她還沒窮到這個地步,二來也是她一直用自己流氓的思維來想這整件事。——不義之財,本來就是見者有份,狹路相逢勇者勝,在下輸了,壯士您請。
今天是被裴時逼急了才慌不擇路,對姜婠婠來說,真的已經是涎著臉來了。她都打算今天以後絕對不要再見蘇先生,這個人簡直是見證了她所有的黑歷史。
然而局面完全出乎她意料,蘇先生不僅為她買單,請她吃飯,還大方把錢還給了她。姜婠婠此刻覺得自己的手臂好重,她想接,又抬不起手來。
姜婠婠愣了足足半分鐘,而後,她輕輕笑了,朝蘇先生搖了搖頭,“不用了,蘇先生,我們已經兩清了呢。”
先不說那晚蘇先生讓她免於流落街頭,單是他賠她的那一身行頭,再加上今天這兩頓飯,可能十萬塊……還不夠。
而對那隻珊瑚鐲子,姜婠婠此刻仍舊抱著她那流氓思維,蘇先生就是技高一籌,姜婠婠願賭服輸。她從未想過那隻鐲子拍出了2個億,蘇先生就得分1個億給她,若是如此,那她手裡那些不斷增值的珠寶藏品又應當怎麼算呢?她是不是也要分一半的錢給原來的主人?價值這回事,原本就要看主人。
蘇先生顯然沒料到姜婠婠會不要到手的錢。這會兒他是真的不理解姜婠婠了,他問:“剛剛不是還想要嗎?怎麼又不要了?”
蘇先生問得很有耐心,儼然是長輩對一個小姑娘的語氣,絲毫沒有輕蔑。
這可真難得,姜婠婠想。
姜婠婠認真和蘇先生算了算賬,證明蘇先生在替她買完單後確實已不欠她錢。末了,姜婠婠眨了眨眼睛,又說了一遍:“蘇先生,我們兩清好嗎?”
她說了兩遍“兩清”。
是的,不管是好運還是壞運,是驚還是喜,姜婠婠都不想再和蘇先生牽扯不清了,總為這麼一隻鐲子牽扯不清算什麼事兒呢?
蘇先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意到達眼底,光彩奪目,美貌懾人,真讓人移不開眼睛。
“好,恩怨兩清。下一次見面,我們重頭開始。”蘇先生看著姜婠婠的眼睛,她的眼睛明亮清澈,蘇先生怎麼看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姜婠婠笑眯眯點了點頭,不過心裡想的是,不會再見了吧。
世界這麼大,a城這麼大,今天以後他們若還能再見,這得是什麼樣的孽緣啊?
然而事實證明,根本用不著今天以後。
姜婠婠自己閒逛了一個下午,其間裴時又來了三個電話,姜婠婠沒膽子掛,只能按了靜音讓它靜靜地響。只看不買地逛可比又看又買地逛累多了,姜婠婠最後兩手空空走出購物中心,憂桑地站在紙醉金迷的市中心,拿出手機,還是叫司機來接她回家吃飯吧。
拒絕十萬塊的時候倒是正氣凜然,這會兒才知道缺錢的苦。能不花錢就不花錢吧,回家吃飯,司機來接,不僅省了飯錢,連計程車錢都省了。
哪裡知道……司機這會兒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姜濉從歐洲回來了。
她說怎麼一直關機呢,原來在飛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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