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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讚歎出聲,“又大又亮,璀璨濃郁,我一直在找這樣的項鍊,找了十多年也沒找到,前兒ch還拿不出來呢,太珍貴了!真是註定和裴夫人有緣。”
姜婠婠忍不住與有榮焉,心想,這就是ch保險櫃裡的啊。所以,是還不夠財大氣粗吧,經理才不給你看。
裴夫人自己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也被驚懾住。
“蘇先生,這,這太貴重了。”裴夫人一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婠婠。”蘇則沒有應對裴夫人的受寵若驚,柔聲叫姜婠婠的名字。
姜婠婠被蘇先生這聲音叫得心都暖乎乎的,連帶著剛才因為林鼕鼕而生起的心寒也褪去不少,她不由笑著看向蘇先生。
蘇則也對她笑了笑。
林麗雅心頭頓時“咯噔”一跳,這於她看來,基本上就是,在所有人或震驚或豔羨的目光裡,蘇先生和姜婠婠兩人旁若無人地含笑相視。
蘇先生柔聲對姜婠婠說:“替裴夫人戴上。”
“好的,蘇先生。”姜婠婠點頭,走到裴夫人身邊,笑眯眯地讚美道:“夫人,您的衣服真好看呢,和這條項鍊好配。”
蘇先生態度都到了這個地步,裴夫人自然不能再猶豫了,夫妻兩人連聲向蘇先生道謝。
裴夫人側過身,配合姜婠婠。裴夫人身材高挑,姜婠婠也就剛剛一米六的身高,踩著高跟鞋還要踮起腳,略吃力,好在姜婠婠很懂各種珠寶釦子,嫻熟地開啟,正要扣上……
姜婠婠目光忽地一縮,線有問題!
串珍珠的線都很結實,原本是幾股細線纏繞而成,但此刻右邊釦子纏著的線卻被磨破了,只剩下一條絲那麼細的,勉強堅持連著,已是將斷。
姜婠婠心頭一跳,連忙要去捏住。然而,她終究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線斷開……
“嘩啦啦啦……”
大珠小珠落玉盤也不過如此。顆顆價值連城的珍珠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聲音清脆凌亂,珍珠四處滾落彈跳。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震驚了。
姜婠婠渾身發麻,臉色慘白,只有一隻手還僵硬地捏著一頭釦子。
她遲遲說不出話來。
她弄斷的不只是一串珍珠,不只是蘇先生稀世難求的壽禮,她還破壞了裴夫人六十歲的壽宴。越是上流社會的人,越是有許多的忌諱,六十壽宴,珍珠散了一地。
散了……
多麼不吉利的兩個字啊。
裴夫人直直瞪著腳下的珠子,臉都是青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姜濉,他上前一步,斥了姜婠婠,“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小心?”
又連忙對裴夫人躬身賠禮,“裴夫人,非常抱歉,是小女的錯,我們一定賠償,一定賠償。”
林麗雅從震驚裡回過神來,暗中去拉姜濉。
賠,你怎麼賠?沒聽人家說找了十多年都沒找著麼?
姜婠婠連忙跟著向裴夫人賠罪,“對不起,對不起,裴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賠的……”
誰會是故意的呢?可錯已經犯下了。
裴夫人這會兒根本沒回過神來。
一旁的裴時皺眉,暗中扯了扯裴復。裴復連忙笑著打哈哈:“沒關係沒關係,珍珠又不會摔碎,讓人撿起來就是了。”
裴復這是給蘇先生面子呢。
裴夫人聽到丈夫的聲音,理智也回來了,主動握住姜婠婠的手,和藹安慰道:“沒事沒事,小姑娘,嚇著你了吧?沒關係的,撿起來送到ch重新串好就是了。”
姜婠婠根本不敢去看蘇先生。
人群裡,angela唇角勾起一抹笑。她往後退了兩步,功成身退。
卻撞到了身後的人,抬眼一看,是a。
a是職場老手了,這麼多年,什麼陰的暗的沒見過,看angela的眼神無比透徹。angela的臉刷的白了。
a卻什麼也沒說,又淡淡地別開目光。
場面無比尷尬,眾人幾乎連呼吸都尷尬。還是有人不懂事,雖然是個孩子。
林鼕鼕“蹬蹬蹬”跑去拾了一粒珍珠,就往姜婠婠身上砸去,“討厭的姜婠婠,爸爸這次被你連累慘了!”
珍珠砸到了姜婠婠腿上,有點疼,並不是很疼。但姜婠婠這時聽到“爸爸”兩個字,情緒終於崩潰,眼淚奪眶而出。
蘇則神色頓冷,立刻往一旁的阿未看去一眼。阿未當即走到林鼕鼕身後,將人強行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