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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一件深青色圓領綢衫,頭上裹著逍遙巾,腳穿烏皮*靴,腰間還懸著一柄佩劍。他就這樣站在錦衣華服的衛嘉梓三人身邊,雖然衣著樸素,看上去卻另有一種瀟灑英俠的氣概,使人第一眼就能望到他。
嘉桐看衛涵翹腳張望,便笑道:“那個著青衫的就是。”
衛涓感覺失禮,忙一把拉住衛涵,低聲道:“你別急,走過去不就見到了麼?”
她們這一行人前呼後擁的走過來,蕭漠也立刻就發現了。本來他以為只有衛、凌兩位小娘子,沒想到另外還有兩位一起走出來,心裡暗自後悔,剛才真應該留在書房等衛太傅的。他從沒有過陪女子出遊的經歷,又都是完全陌生、非親非故的小娘子,此刻實在覺得有些尷尬。
“蕭大哥,”在蕭漠心中暗悔的時候,幾個小娘子已經走到近前,作為主人的衛嘉棠開始向他介紹,“這位便是凌家表姐,凌四哥的堂妹。”
凌茜今日穿了草綠紗衫、嫣紅綾裙,一張俏臉盈滿笑意,邊行禮邊對蕭漠說:“久仰蕭探花大名。”
蕭漠拱手為禮,回道:“不敢當。”
衛嘉棠便又指著穿湖藍裙子的衛涓介紹:“這是我三堂姐,”接著介紹粉衫黃裙的衛涵,“這是我四堂姐。”
蕭漠一一見過,衛涓只回禮不作聲,衛涵卻不管那麼多,笑看著蕭漠道:“早就聽聞蕭探花風姿冠絕京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她這話一說出來,別人還不待反應,凌茜先笑出了聲;嘉桐與凌軒志兩個則都用看好戲的目光看向蕭漠,想知道他如何應對;倒是衛嘉梓厚道些,立刻便想開口教訓妹妹給蕭漠解圍,不料還沒等他說話,蕭漠已經坦然的開口回話了。
“小娘子過獎,京中多有出類拔萃的少年俊才,某何敢克當‘冠絕京都’四字?莫說京都,便是此時此地,有衛三郎、凌四郎在,某已自愧不如,小娘子此言,真讓蕭某無地自容了。”
他這話一說,凌軒志便不能再看熱鬧,當下笑道:“蕭兄太自謙了。”
衛嘉梓也道:“我這個妹妹愛說笑,蕭兄別見怪。”又說衛涵,“你再這樣,看我下次還帶不帶你出來!”
嘉桐拉了一把欲反駁哥哥的衛涵,接話道:“三哥都知道四姐是愛說笑,就別嚇唬她了。我們不過是聽說蕭探花當日策馬遊園的盛況,心裡好奇罷了。”又轉向蕭漠笑道,“若有唐突之處,還請蕭探花莫怪。”
蕭漠聽了這番話,便知道她們是聽說了有人駕車追在自己身後之事,這才打趣自己的,當下展顏一笑道:“小娘子言重了,是某沒有聽出令姐的弦外之音,竟將打趣之言當了真,實在慚愧。可見某也不過是個得意忘形的凡夫俗子,與傳言中那位超凡脫俗的探花郎,實在不是同一人,見笑見笑。”
他說著話,還又拱手示意了兩下,幾個小娘子見他這樣一本正經、誠心誠意的自嘲,頓時都笑了出來,彼此間生疏的氣氛也消除了不少。
“好啦好啦,都不是外人,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衛嘉棠早就等不及要走,此刻見眾人話題終於說完,便催促道,“姐姐們快上車吧,此去曲江池還遠著呢!”
嘉桐等人這才上車,幾個少年等她們上車坐好了,也分別上馬,護衛著小娘子們坐的犢車出大長公主府,往龍舟賽的舉辦場地——曲江池而去。
“這個蕭探花還挺有意思的。”等到了街上,兩邊都是高高的坊牆,沒什麼好看的,衛涵便又提起蕭漠來。
衛涓就埋怨道:“四妹也是的,咱們閨閣女兒,怎麼好對著外男這樣講話?”在她看來,衛涵那番話實在有些輕佻,而自己和衛涵又是姐妹,日日在一起的,若別人見了衛涵的言行,把自己也看輕了,那可如何是好?
誰知衛涵根本不接她的話,只作沒聽見似的,繼續與凌茜說道:“怪不得那日有許多小娘子追著他呢!”
衛涓見她不理會自己,心裡覺得委屈,眼圈一紅,頭便低下了。
衛嘉桐見這姐妹倆鬧了彆扭,只得從旁拉住衛涓的手,問她前些日子送她的那盆牡丹怎樣了,哄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衛涓臉上才恢復了正常神色。
“阿喬,你看,那是不是你蘭表姐家的車?她不是說家裡有事,不和我們一起去了嗎?”衛涵說話說累了,聽見外面車馬聲喧譁,便撩起車帷看了一眼,不料恰好看到一隊眼熟的車馬,便拉著嘉桐問道。
嘉桐也湊過來看了幾眼,回道:“好像是他們家的。”上次興平派人來接蘭瑜敏,她們見過興平府裡的犢車和衛士,“興許是姨母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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