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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公主也沒什麼法子。”
嘉桐卻道:“那也能看出我姨母的心高啊!恐怕凌家不成,就要想李家的事了。”
她沒有反駁凌家的事,顯然深知凌家必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蕭漠一時沒忍住,出言試探道:“你就只擔心令表姐,並不擔心凌四郎麼?”
嘉桐反問:“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如今已經出仕,自然很快就要談婚論嫁了……”
他這話說的奇怪,嘉桐不由抬頭細看他的神情,見他眼睫下垂,目光裡掩著的東西讓人看不清,就像那次自己坐在車上,他看自己的目光一樣。
嘉桐盯著他的眼睛想深究,蕭漠卻轉開目光,看向正在澆水的嘉棠,說道:“前日收到姑丈回信,說我姑母已經帶著表妹在進京途中,一切事體,待她到京再說。”
“哦,那也好。”嘉桐回了一句,心裡卻還在想他剛才為什麼特意問起凌軒志。
蕭漠又說:“你說的這事,要我告訴他們麼?”
嘉桐問:“你覺得該告訴他們麼?”說完她想起新康的話,又小聲道,“我阿孃不叫我說出去,說怕到時候傳開了,不好收拾。”
原來大長公主曾囑咐過她的,可她還是告訴了自己,蕭漠終於把目光轉回到嘉桐身上,低聲道:“讓你費心了,我看,暫時還是不要說了。”
嘉桐點點頭,心裡一直琢磨著剛才蕭漠的眼神和問話,想想他,再想想凌軒志,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那次在驪山,他聽見自己跟凌軒志爭執的事,他不會是以為自己跟凌軒志有私情吧?
“凌四哥跟表姐這事,多半不能成。”嘉桐不想讓他誤會,便開口試圖解釋,“凌家是不可能同意的。不過你說的也對,他今年已經十五歲,確實到了年紀,我阿孃也說,該當彼此避嫌,不該再如小時候那般相處了。”
她本是藉此表達跟凌軒志劃清界限之意,卻想不到蕭漠完全誤會到了另一個方向。他只以為,凌、衛兩家必是正在談及婚事,興平忽然插了這麼一腳,為穩妥起見,兩家有意避諱,免得傳出什麼流言,對嘉桐不利,所以才要她迴避凌軒志的。
這也是常理,有些人家在定下婚約之後,都要未婚夫婦迴避,免得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蕭漠心中的喜悅蕩然無存,臉上自然也再笑不出來,只回了一句:“原來如此。”
嘉桐只當解釋清楚了,該說的事也說了,便把自己這些日子憋的話一股腦分享出來:“……我叫人買了些小魚放到稻田水裡,你快來看!”
蕭漠勉強應和,可他低沉的情緒,還是很快就被嘉桐察覺了。
“是不是天熱曬著了?要不我們先去廳裡歇歇。”嘉桐回頭叫了嘉棠,與蕭漠一起去廳裡坐下,又叫人送了瓜果來吃。
在廳裡涼快了一會兒,又吃了兩片瓜,蕭漠終於冷靜下來。就算他們兩家真的有結親之意,現在也沒有成定局,自己又何必失落至此?
蕭漠收拾心思,與嘉桐上樓看書,嘉棠不願動彈,乾脆躺在樓下的躺椅上小憩。
“師兄覺得好些了麼?”嘉桐一面在前面走,一面問。
蕭漠低聲回道:“本來就沒什麼,只是有些熱。”
嘉桐放了心,便又問他這些日子忙了什麼。
蕭漠道:“河南道兗州、沂州一帶發了蝗災,徐州、潁州等地大旱,聖人和幾位相公正在商議賑濟之事。”
這段日子嘉桐沒怎麼出門,父母也從來不跟她提這些,所以她還不知道這些事,聞言便轉身問道:“是嗎?災情嚴不嚴重?朝中打算如何應對?蝗災的話,要重新耕種,應該還來得及,就不知農民還有沒有種子了!”
“你別急,”蕭漠看她是真心焦急,忙輕聲安撫道,“已選派了欽差前往賑撫。”
嘉桐卻道:“這種事光靠欽差不行,還要看地方官的良心和能力。”
“放心,這幾地的刺史都不是平庸之輩。”
嘉桐聽完並沒有很放心,還自嘲道:“我其實也就是閒操心罷了,就算他們辦事不力,我也沒什麼法子。”
蕭漠卻溫聲道:“你能有這份為災民著想的心,已經很不容易。人人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便是聖人,也有想做卻做不成的事,何必自尋煩惱呢?”
他聲音壓得很低,卻十分溫柔,嘉桐的沮喪不由減了許多,便微笑道:“你說的對。”說完卻又覺得奇怪,怎麼他短短兩句話,就能這麼容易的安撫了自己呢?
難道是因為他聲音好聽?嘉桐站住腳,側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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