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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接過楚瓷掉出來的一支籤,看了兩眼,眉目忽的一凝,片刻若有所思瞧著楚瓷。
“怎麼?”楚瓷見他臉色不對,頗有些緊張。
“阿彌陀佛。”住持閉眼施禮,“此乃上籤,也為下籤。”
“此話怎講?”雲環眉頭一擰,“素來求籤算命的非兇即吉,長老這話可有些懸弄了。”
“施主命裡富貴,本該豔陽高照,卻頭攏烏雲,若是到那雲開見日之時也不是無法,卻要施主剋制平日行為,心存善念,凡事多留退路,切莫自斷後命!”頓了一下,住持又道:“施主是再生之人,本應避邪驅惡以保闔府安穩,而不是失了初衷再來一遍難運!”
住持看了眼楚瓷忽而變得煞白的臉色,眸光深晦,將手上的籤文遞過去給她看。
那支棕黃竹籤上寫了一句話,曰:“花如白玉似金,結果黃時黠翠金。”
楚瓷只覺得眼前發黑,身上一陣冰冷,暗想:莫不是陶氏一事是我咎由自取?
如此一想,她有些後怕,忙問:“該以何解?”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住持再次施禮,“阿彌陀佛,施主走好。”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楚瓷愣住,嘴巴張了張正欲說點什麼來辯解,卻發現啞口無言,最終又閉了嘴,呆了半晌。
“主子?”雲環擔憂地看著她。
楚瓷回過神,眼中帶了淚意,“許是我自找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叫雲環迷茫。
重生既是再生,住持是在告誡她凡事以善為本,不可毒害他人,否則必遭後報。
楚瓷嘆口氣,既是重生,已是上天恩惠,若她再以重生之名與人謀害,那便是罪惡了。
花如白玉似金,結果黃時黠翠金。這句籤文又叫楚瓷心裡暗歎,同時隱約有些不信,她如今正值年華,家族榮耀,皇恩浩蕩,又豈會沒有一絲價值?
想著,她便心裡稍稍放了心,也不去萬分信那住持的話,只攜了雲環走了。
而此時,鬧市街頭,被捕的前朝反賊被當眾斬首,血濺百尺,百姓紛紛捂眼驚叫。
楚瓷回了王府,剛進銘樂堂,便見到碧玉躲在花廊下傷心抹淚。
楚瓷詫異,叫過她問話。
碧玉紅著眼圈,垂首道:“王妃見諒,奴婢今日收到老家的信,稱奴婢那僅剩的老哥暴病身亡了,奴婢傷心難忍,故垂了淚,叫王妃笑話了。”
“你竟還有一個老哥哥?”楚瓷有些奇怪,她以前聽得順娘說過的,碧玉自幼父母雙亡,一個人流落在外,被人買進宮去當最低等的宮女。
“不大聯絡,但畢竟是親哥哥,突然就去了,奴婢心裡還是很難受。”
楚瓷聽她這麼一說不免同情起她來,又想到在法華寺住持講的話,於是叫雲環通知周群,讓賬房給碧玉老家送些銀兩過去算作慰問。
碧玉忙下跪謝恩,親自領了五十兩銀子,自個兒一分錢也不留著,全叫人送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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葶磕嘮幾句:一切有因有果,從楚瓷重生到她嫁人,再到後來遇到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有聯絡有因果的,這文剛開始出現的楚念安後面會迴歸,葶保證,後面會更精彩,陰謀和真相也會慢慢浮現出來。
最後,天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啊~愛大家~
☆、第四十六章 寶丫頭
陶氏一事過去後全城上下安心了不少,似乎沒有了叛賊這個國家就自此安定了一般,就連明帝都嘆息著鬆了一口氣。
楚雅卻微鎖眉頭,坐在外院的大書房裡,手邊是一卷文書。
許岱連站在他身側,見他神色微冷,不由也皺起了眉頭,問:“可有異議?”
“你以為呢?”楚雅反問。
許岱連眉目一斂,“微臣也覺異樣,總覺得這事還沒完。”
“繼續說。”
“陶氏頭目抓得輕而易舉,而照幾年前的起義記錄叛賊遠遠要比如今強大許多,且在斬首之中場面太過順利。前朝反賊雖是被掃蕩了許多,但也不至於消失殆盡,此次我們斬了他們的首領反賊竟無一絲動靜,好似放棄掉了陶允良一般。而連月來在幽州青州一帶又傳出動亂事件,雖小,但不得不引起我們注意。”
“南陽王帶兵打壓了。”
“不錯,但罪惡往往藏在我們忽視掉的角落裡,邊境遙遠,若他們想再次從邊地開始反撲……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