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1/4 頁)
“第三點,反賊犧牲了一個頭目陶允良,理應更加謹慎,此次射傷太子之後,正常情況下他們應快速離去,可他們雖逃出了京城卻明目張膽將他們在京城外圍的幾處藏匿地點暴露無遺,他們就不怕朝廷加大力度剿賊嗎?”楚雅沉聲補充了一句。
風雲頭垂得更低了,“主子說的是!”
“你先退下吧,晚些時候岱連回府,你走一趟伯府通知他這些事情。”
“是,主子,屬下告退。”
風雲退下後,楚雅轉臉看著楚瓷。
楚瓷不明白他叫她留下的意思,心裡隱約有些不安,故問:“王爺怎麼了?”
“楚瓷,你怎麼看待這事?”
楚瓷一愣,“王爺說笑了,這種大事,怎麼是我這等婦道人家能懂的?”
楚雅聽她如此說不由笑了,神色間也輕鬆了些許,“我怎麼聽說楚瓷待字閨中之時曾陪南陽王探討過一些兵書,怎麼,難不成是我誤聽了?”
“王爺!”楚瓷沒料到他會說出這事,不由臉上一紅,“王爺訊息也是不錯,我昔日年幼不懂事,長姐又遠嫁齊國,家中唯有我陪著父王,父王又是帶兵打仗的,雖說早些年在家中安穩呆了幾年,可也是公務纏身,沒有多餘時間陪我,我就想在家裡反正看著些女戒女論語也是無趣,乾脆找來了父王的兵書閒看,沒料到後來父王歸府煩起了一樁兵事,我當時也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照著書上的一個典故亂說一通,誰知說到重點上了,不過是年幼的一樁糗事,今日竟被王爺當做笑話了。”
說起在南陽王府的往事,楚瓷眼底都泛起了淡淡的亮光,還別說,都快一年了,她也是怪想念她父親的。
只不過……
楚瓷眉頭一挑,看著楚雅道:“這事也就我父王知道了,想來我父王也是沒對外人提及過的,不知王爺如何知道?”
她頗感好奇。
楚雅眼裡帶了更深刻的笑意,“自然是我那岳父大人講的。”
“胡說,我父王答應過我不同外人講的。”楚瓷面色更紅了,很是羞赧。
楚雅輕輕笑出聲來,眼底琥珀光彩流溢而過,璀璨而光華,顯得眉目異常柔軟。
“傻子,我又不是外人,還會取笑你不成?”
他是她的夫君,早就是一家人了。
說起來,那件事還是楚瓷待字閨中的時候南陽王不小心說漏了嘴提起的。
那時候他還是宮中的三皇子,她也不過才十三四歲,比他遇到她的那一年還要小。那時,常常會有朝中大臣進宮來同太傅一起教導他們四書五經兵法騎射,而南陽王因打過仗是個武將而有時入宮教習各位皇子騎射之術。
因太子身份特殊,南陽王奉命對他多加照顧,而楚雅又是太子的胞弟,有時南陽王從太子處出來會看到楚雅坐在檀木書桌後認真研讀。
有一回,楚雅正翻閱《始計篇》,《始計篇》是《孫子兵法》的第一篇,講的是廟堂之上的鬥爭。他正看得認真,忽然有人的影子透過燭火的投射映在他書頁上,他抬頭,詫異看到了南陽王微笑的面容。
南陽王雖是武將,但長相柔和,溫文爾雅,楚瓷便是隨了他的容貌。
“郡王。”他起身朝他頷首,心裡微微驚奇。
“三皇子多禮了,末將不敢,請入座。”南陽王見他起身見禮忙退了一步微微躬身,端的卻是不卑不亢的姿勢。
楚雅歸坐,面不改色地看著南陽王,眉目間盡是淡定的儒雅之色,散出一股獨屬於帝王家的矜貴之氣。
他那時候對南陽王的印象不太深刻,只知道他是保家衛國的功臣,也是明帝的寵臣,前些年太子掛帥一舉贏得與北軒國的勝利,這其中也有南陽王的功勞。
南陽王是一名忠良之將,故少年楚雅對他懷有的更多的只是敬意,不曾料到多年後自己會成為他的女婿。
那時候,南陽王對著他笑一笑,溫言道:“三皇子看的可是孫臏的《始計篇》?”
“正是,郡王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三皇子天賦稟然,是上上之人,末將只是好奇這《始計篇》是兵法裡的首篇,其他皇子大抵看到了七八篇。”南陽王說著再次笑了一下,溫和道:“想必三皇子是看了許多遍了罷。”
“速成無用,質佳才上。”楚雅合上書本,口吻冷淡。
少年如他,雖溫文爾雅,卻也愈加內斂疏離。
南陽王卻頗為賞識這位皇后嫡出的次子三皇子,他不同於太子的霸氣和沉穩,更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