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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快些備馬!”
船太慢了,騎馬從木橋過是最快的,既然對方不讓他帶人,他只能隻身前去,她的性命,他疏忽不得。
骰子也只得連忙去尋了匹馬來,晏清毓剛剛上馬,就被一個工頭拽住了,工頭渾身已經被大雨淋透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拉著他吼道:“晏大人!你快些去那邊瞧瞧吧,那邊堤壩又裂了個口子,到底該怎麼辦你快些去想想辦法吧!”
晏清毓攥著韁繩的雙手快勒出了血,他緊緊地咬著牙,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怎麼偏偏就是這個時候。
他看了看洶湧澎湃似是隨時要吞沒掉城池的江水,又看了看鋪天蓋地無休無止的大雨,最後看了看那些用雙手和身軀堵著堤壩的工人們,他最終還是翻身下馬。
晏清毓把書信塞到小骰子手裡,吩咐道:“你現在立馬騎馬去工營找到舒公子,把書信給他,讓他火速出發,騎馬從木橋過,片刻不得耽誤!”
骰子知道事情緊急,於是接過書信翻身上馬就往工營奔去。
所幸陛下就在兩裡外的工營研究圖紙,只要片刻都不耽誤一定來得及,陛下,您一定得把搖光好好帶回來。
晏清毓看著骰子離開後,就轉過身跟著工頭一頭扎進了雨中,奔向缺口處去查探。
後來晏清毓想,或許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故意刁難,每次最關鍵的時刻都給了他抉擇,而他,都選擇了不是她的那個選項。
這是他的職責和宿命,是他和她的有緣無分,陰差陽錯。
直至此生終老,他也未曾想明白過他是悔,還是不悔。
洛衍書看到書信的那一刻,他彷彿瘋了一般,直接翻身上馬,一鞭子用最大的力度抽了下去,馬兒吃痛,甩蹄子就往前奔去。
來不及穿戴蓑笠,暴雨眨眼間就澆透了他全身,他縱著馬兒踏上了那條臨時搭建的窄長的木橋,百丈長,五尺寬,一個不注意便會翻身墜河。
這個天色,這個水位,只要墜河,便再也無救。
可是洛衍書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知道這是最快的方式,船太慢了,他耽誤不起。
他來不及去想為什麼她會出事,來不及去想左言他們在哪裡,他只擔心此時此刻她是否安全,她是否害怕,他只想快點找到她,抱住她,告訴她不要怕。
所幸上天庇佑,他縱著馬兒飛速地度過了木橋,然後沿著江邊疾馳,一邊擔心馬兒跑得太慢,一邊又擔心走得太快,錯過了那棟小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在枯木廢瓦掩蓋下的那座搖搖欲墜的破屋,下了馬,一腳踹開房門,找到地窖入口爬了下去。
然後他看到了他的搖光。
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髮髻凌亂,衣衫沾滿泥濘,眼不能視,口不能言,被繩索緊緊束縛著,雙腕勒出了深深的血印,渾身在輕微顫抖著。
他突然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搖光,怎麼可以被這麼對待?他突然覺得自己無能,搖光被安絮然設計下毒,他除了幹守著,無能為力。搖光被陷害差點葬身火海,他拼死救出了她,可是卻沒法立馬還她一個公道。後來安南王叛亂,他想殺了安絮然給她出氣,可是還是讓安絮然給跑了。
而今天,他連她出了事他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晏清毓讓他,他可能又要錯過保護她。
他走過去,抱住搖光,解開她的繩索和蒙著眼睛的布,抽出她口裡的布團,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搖光,對不起,我來晚了。”
素來低冷的聲音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
可是搖光並沒有回答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蹭,皺著眉,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洛衍書這才注意到她體溫極高,雙頰緋紅,暗道她莫非發燒了。
手剛放上她的額頭,就被她伸手握住了,她微微睜開眼,眼眶微紅,一雙杏眼眸光流轉,是從未有過的瀲灩風情。
她似是看清了來人,渾身一下放鬆了下來,往他懷裡蹭著,低低喚道:“衍書。”
洛衍書覺得搖光很不對勁,環顧四周,細細一嗅,卻聞見了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個香味,他曾在清月樓裡聞過,他心裡頓時升騰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想鬆開搖光,去滅了那燃燒著的合歡香,可是他剛一鬆手,搖光卻像藤蘿一樣纏了上來,軟軟地倚在他懷裡,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就那樣瞧著他,雙眸裡是濃郁得化不開的情。
初聞合歡香,只會覺得癱軟燥熱,一旦接觸了異性,情。欲便會被撩撥起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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