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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眉遠心裡那線忽又被引燃。
羅雨晴!上輩子羅雨晴死得早,並未牽引出兼祧一事來。然而這輩子俞眉遠改了她的命,叫她活到如今。以老太太對小兒子俞宗顯的寵愛,他人死了尚且要給他行冥婚娶妻,如今三房尚存,則子嗣傳承定然也成了老太太的心病,她不能讓俞宗顯絕後,便要從同族過繼亦或兼祧。可兼祧是由二房錢寶兒提出的,以她的個性,這其中必定有利可圖,她才會同意讓自己兒子兼祧兩房,管羅雨晴叫娘。
這利,不可能來自三房,三房沒錢;也不可能來自大房,俞宗翰的家業都是自己攢下的,蕙夫人不會同意將家業分給二房和三房;那麼這份利只剩最後一個可能,來自杜老太太。
杜老太太手中若有銀錢,將來駕鶴歸西前必定要分產。上輩子三房死絕,不存在分給三房一說,這輩子羅雨晴活著,只要她過繼嗣子,老太太必然會為三房考慮,要分三房一份。然而杜老太太並無私產,她手裡銀錢不多,因而跟著大房生活,從前受徐言娘掣肘,後來則看蕙夫人臉色,在後宅雖有威信,但很多事仍越不過蕙夫人作主。比如周素馨之事,俞眉遠去求她,她連見都不見,因為她根本管不起,也不願意管。
這麼一來,她拿什麼分給二房與三房?
除非……俞家救命的那筆錢在她手裡,而錢寶兒知道這事,因而才想出兼祧這招,目的是要將所有銀錢都吞下。
線索乍然理清,俞眉遠猛地捏緊手中酒杯,她抬眼望去,堂上坐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頓時間如同黑佛堂中猙獰的佛像,可怕至及。
然而她還有一事弄不明白。
原來她以為這筆銀子定是俞家昧下,包括俞宗翰在內,可俞宗翰對周素馨說他不知這事,而蕙夫人也對俞章銳兼祧兩房的事無動於衷,想來他們應該都不知道這筆銀子。上輩子俞家大房之盛景只持續到太子霍汶登基為帝開始就有了落敗之象,倒是俞宗耀憑捐官發跡,一發不可收拾,因此這錢老太太肯定沒給到大房手上。
徐家救命的銀子必然數額龐大,若真在老太太手裡,那上輩子怎麼她只分給二房而沒給大房?俞宗翰和俞宗耀都是她兒子,俞宗翰自小年少有為,深得她的喜愛,俞宗耀卻是爛泥扶不上牆,從小被她嫌棄,要說偏心,她偏的也是大房才對,怎麼後來卻把錢都給了俞宗耀?
這事又說不通了。
四周忽響起一通掌聲,將俞眉遠的思緒打散。蕙夫人請來彈詞的女先兒已經到了廳裡,一人彈起三絃,一人說白唱詞,彈唱的是江湖軼聞——雲谷的少年霍引大破薩烏乾坤戰陣之事。
彈唱到興頭上,滿屋喝彩。
俞眉遠收了心思專注聽詞,這些江湖軼聞本就是她素喜之事,再加上又是霍引的事,她便聽得更起勁了。
霍錚就站在她身後,頂著“曇歡”的模樣,見她聽自己的故事聽得忘神,滿目光芒如星,認真而又嚮往,便不由自主偷偷笑了。
他怎麼覺著自己有些得意呢?比大破乾坤戰陣時還得意。
……
酒過三巡,彈詞也唱完,女先兒領了賞錢退下。
眾人都有些酒意,身上不冷了,便都下樓踏進庭院。投壺與木射的東西已經備好,俞府的公子與姑娘早就躍躍欲試,俞宗翰朗笑數聲後說了彩頭,是他書房裡收著的兩樣玩物,紫玉玲瓏球與一套微雕的紫檀樓閣行樂組,全是他們愛的。
俞眉遠笑得眯起眼。都是投射的娛樂,這所有人當中,她認第二,就沒人當得起第一。
她沒有讓的意思。
果不其然,俞眉遠迎來喝彩聲陣陣。
別說俞家的姑娘,連俞章敏和俞章華都被她遠遠甩在後面。
一人獨得兩樣彩頭,俞眉遠好不痛快。
她痛快了,有人就不痛快。俞眉安氣壞了,在蕙夫人甩袖扭衣怒了半天,直到眾人回了清芳樓取出酒籌行令,她方笑了。
行的是“春上枝頭”令,俞眉遠對詩詞歌賦不在行,行到她時勉強掰了兩句,要麼對仗不工,要麼沒押到韻,惹來滿堂轟笑,她也不在乎,舉杯自罰。
連喝了幾杯酒,酒勁上來,她就有些撐不住,滿臉通紅地討饒告罪,讓青嬈與“曇歡”扶了出去,上旁邊的廂房裡小憩。
可才一踏進廂房,她臉上的醉酣之態就全散。
“曇歡,找個機會偷偷把這封信遞到二老爺手上,別叫他發現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