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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你是握筆不是握刀。”俞眉遠站到他身後。
“哦。”霍錚應了聲,就見她將掌覆到他握筆的那隻手上,竟要手把手教他寫字。
“先寫你的名字吧,曇歡,曇花的曇,歡愉的歡。”俞眉遠很認真,一邊說著,一邊抓著他的手往紙上寫去。
霍錚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施了縮骨功,兩人身高差不多,他鼻中全是她身上的馨香。她為了抓他的手寫手,人站在他身側,半俯著身子,胸口便微微壓著他的手臂。柔軟來襲,有排山倒海之力,霍錚的理智撐得艱難。
偏偏這小禍害不安生,引著他寫了個“曇”字後,覺得不好,又朝前傾了身子,另一手便扶上了他的腰……
霍錚悶悶地哼了聲。
“怎麼?”俞眉遠轉頭見他神色古怪,先是疑後又釋然,“你怕癢?”
“是。”霍錚幾乎咬牙切地開口。
他怕的是她的手。
“原來你怕癢呀……”俞眉遠嚴肅地盯了盯他,忽然壞笑,“怕癢好啊!”
霍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一個藉口,讓她變本加厲。
她在他腰際掐了一把,明顯察覺他一縮。她笑得更壞了,把筆丟開,專注撓癢。霍錚只覺那手在自己身上點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耳畔還有她的笑聲和溫熱的氣息,像只小妖精。
理智都餵狗了。
他猛地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眼神幽沉地望著她,沙啞開口:“夠了,我是……”
“霍錚”一名未及出口,旁邊忽然傳來聲音。
“四姑娘。”
魏眠曦從石山小徑上走出,緩緩進了小亭。
霍錚身上的小手終於收回,他看到俞眉遠的笑容沉去,雖還在笑,卻像戴了張面具,他隨即冷靜,理智迴歸。
差點……就壞了大事。
“魏將軍。”俞眉遠頜首淡道。
魏眠曦狹長的眼眸裡全是驚喜,仔仔細細地看著她。
今日她穿著家常的青襖白裙,梳了斜髻,髮間壓著幾朵鈿花,減了往日的張揚,添了溫柔。
十分迷人。
“在畫畫?”他問道。
“嗯。”她不冷不熱地答著。
“在畫什麼?”他一邊問著,一邊將目光轉到桌上。
在觸及她剛才所畫的那畫時,魏眠曦笑容忽僵。
“隨便畫畫。”俞眉遠敷衍著。
魏眠曦卻已伸手拿起桌上的畫。畫上景緻是從山上望下去的,他一眼便認出,畫上之人乃是他和俞眉初。
關於過去的記憶驟然刺過。
“魏眠曦,你愛的是我姐姐,對麼?”她問他的時候,平靜得讓人絕望。
大概從那時候起,她就放棄他了,恨不得與他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那是她愛情裡的毒刺,永遠無法醫治。
這一世,他不能讓這根毒刺再扎一回。
他只想和她兩個人好好的。
“畫!”冷冷的聲音忽在他耳邊響起。
魏眠曦從記憶裡出來,才發現自己已攥皺了那幅畫的邊緣,俞眉遠的丫頭正滿臉不善地盯著他。
“姑娘的畫,皺了。”霍錚再次開口,已伸手輕拈著畫往回扯。
他討厭魏眠曦看她的眼神,那眼中的佔有太過□□。
“抱歉。”魏眠曦立刻鬆手。
“沒事,是我這丫頭太護主,倒有些僭越了,魏將軍勿怪。”俞眉遠看了眼霍錚,眼裡全是笑意。
霍錚沉默地將畫放回桌上。
“阿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魏眠曦擔心。
“誤會?”俞眉遠不解。
“我和俞大姑娘……沒有什麼。”魏眠曦解釋。
俞眉遠便不吱聲,只盯著他,心裡卻有些嘲意。
不管有沒什麼,都和她無關了,不是麼?上輩子求而不得,這輩子不求便是。他們的故事早就終結,絕望過後便是無望,她對他早已沒了念想。
“阿遠……我心裡只有……”魏眠曦見她不作聲,心跟著懸起,俊顏之上現了絲急切。
“魏將軍。”俞眉遠打斷他,“我沒誤會什麼。這畫只是剛才觸景生情,覺得這景緻漂亮,添上人更生動,這才隨手加上的。我大姐已許了人家,她又是個再賢良不過的人,亦不會與旁人有私。你多慮了。”
魏眠曦攥攥拳,情緒漸漸冷靜。
不知為何,在她面前,他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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