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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隨她吧。再有她不願意住正經屋子,我已經讓周媽媽把耳房收拾出來,忘記告訴你們了。以後她就住那裡吧,正好幫我們看看庫房。”俞眉遠懶懶地揮手,示意榴煙退下。
她雖然有些醉,神智卻還是清醒的。
青嬈沏了碗醒酒茶遞到她口邊,她便直了身子,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立刻皺眉。
“苦的,不喝。”
任性的聲音依稀還有八年前的影子,霍錚不著痕跡看了她一眼,莫名想笑。
俞眉遠推開青嬈的手,想了想,忽又道:“周媽媽,丫頭們的冬衣勻兩套出來,改大了給小玉,章華那屋怕是沒給她新裁。還有鋪蓋也要收拾兩套給她,耳房沒炕,穿堂風又大,凍得很。”
她說著一頓,眼珠轉了轉,嚼了嚼他的名字:“小玉……小玉……”
霍錚以為她叫自己,抬頭應了聲:“嗯?”
她卻說:“我給你換個名吧。”
說著,她抬眼看著榻邊的燈火,思索了片刻一拍大腿。
“乍見之歡,如曇花一現,我叫你曇歡可好?”
“哦,好。”他木訥回答。
“行了,榴煙,帶她下去安置吧。我撐不住了,困。”俞眉遠說著往後一倒,軟綿綿地倒在了羅漢榻上。
一夜酣睡。
……
院裡多了個丫頭,並沒什麼不同。
“曇歡”管的是暖意閣灑掃和搬搬抬抬的粗重活計,平時裡也不進俞眉遠的屋,只在院子裡忙碌,兩人撞見的次數不多。
天漸漸冷了,俞眉遠怕熱也怕冷,每年都是最早換季的人,寒冬還沒全至,她已經把夾棉的襖子上身了。這幾日後院不怎麼太平,老太太寒衣節過後,忽然就病了,竟一發不可收拾,整日閉門不見客,連兒子媳婦和孫女都不見了,只叫了以前她身邊的一個老人陪著說話,那人正是慧媽媽。俞眉遠隱隱覺得老太太的病和寒衣節那天慧媽媽燒紙的事有關,但這都是府裡的秘辛,輕易打探不到,她也無可奈何。
另一重,就是二房俞章銳兼祧三房的事兒。上輩子羅雨晴死得早,並沒發生兼祧這件事。實際上兼祧本身並無異常,但怪就怪在這事是錢寶兒主動向杜老太太提的。根據羅雨晴那日在她屋裡的哭訴,原來杜老太太是有意在族裡為她過繼一個孩子收在膝下,承嗣三房,然而俞章銳當時卻說錢寶兒正在與老太太商議兼祧的事,這就奇怪了。錢寶兒是個霸道沷辣的脾氣,要她把自己的兒子分給別人一半,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但這次她卻主動提了兼祧……
除非,這其中有利可圖。那利,還必得大利。俞章銳兼祧三房,那就能名正言順繼承三房的產業,這就相當於三房產業進了二房囊中。但是三房少了男人,本來就沒有什麼私產,多是倚仗老太太和公中的銀錢過日子。就算分家,俞家沒什麼祖產,所有錢財都握在大房手裡,與祖產無關,二房三房也不過跟著俞宗翰混日子,根本分不到多少東西。而杜老太太手裡也無私房,杜家當初雖也是京中名門望族,但杜老太太卻出自杜家旁支,她雖然極有富貴人家的作派,但一切也只是年輕時耳濡目染的,她家中卻沒有什麼家底,再加上那時俞家已經沒落,杜家看在兩家交情的面上,以及兩家早已訂親,他們雖沒將這門親退了,卻也沒給出多少嫁妝,因而杜老太太手上也沒家底可分給三房。
那錢寶兒是在覬覦什麼?
俞眉遠想不通,便站在院裡舉著弓發起呆來。
她有做早課的習慣,每天都起得早,拿著屋裡的長弓在院裡練習射箭。長弓是三年前她求俞章敏偷偷給她弄來,俞章敏只給她弄了弓,因怕她弄傷自己,故而只給她配了鈍頭的箭。她每日早上就拿這弓箭在暖心閣後面的跨院裡練習。
跨院裡立了三個草靶供她練箭,但如今這靜止的目標早已無法滿足她,於是她在樹上牽繩設了機關,繩從樹間穿過,上面綴著大小不一的草扎偶人。只要有人在一頭拉動機關,這些草扎偶人就會從樹間葉縫飛掠穿行而過,俞眉遠便以此為目標練習射擊。
有上一世的記憶,她要拾起從前的弓術並不難,這輩子有了《歸海經》的加持,她閉上眼僅憑聽力就已能捕捉到目標的位置。如今,她在練的是她對內力的控制力。
無人給她指點習武的竅門,她只能靠自己摸索。思來想去,她自己琢磨出了一套練習掌控內力的辦法,用的就是弓箭。
先將內力注入箭中,再引弓而出,內力的大小對箭的射程與力量有多少影響,她一點一點地嘗試並記在心上,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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