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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唇角眼角的細紋擋不住,再加上那規規矩矩挽在腦後的髮髻和一身撒金紺青的襖裙,端莊有餘卻毫無生氣。
“娘,那是戶部侍郎俞大人家的四姑娘眉遠。”魏枕月忙在許氏耳邊細語。
魏眠曦已兩步上前,待要喚她“阿遠”,張口又改了稱呼:“四姑娘,你怎麼在這?”
“我要不在這,你家的寶貝也不會碎了,是嗎?”俞眉遠不冷不熱地頂了回去。
“我不是這意思。這事是誤會,想來與姑娘無關。”魏眠曦難得見她一面,心裡著實歡喜,哪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面。
“大郎!”許氏在後面沉了臉。
這什麼都還沒說呢,她兒子就巴巴地貼了過去,成何體統?
“誤會?是誤會就要說清,否則連累我那丫頭也就罷了,改天若是傳出堂堂候府治下不嚴,由著下人構陷旁人就不好了。畢竟魏大將軍還要統領十多萬人的兵馬,若是連個下人都管不好,如何服眾?”俞眉遠說著微微傾身,向他行了半禮。
“放肆。”許氏聽她扯上了整個候府和魏眠曦,又見她態度倨傲,心裡的火苗也竄上來,“好個張狂的丫頭,縱容下人打碎我的東西,竟還口出狂言,毀我候府名聲。林媽,拿我的帖子去請俞夫人過來。”
“母親。”魏眠曦緊蹙了眉冷道想制止母親,卻被人打斷話語。
“急什麼?就算把人請過來,也還是要查查到底是誰打碎了東西,我俞家可也不是任人構陷的。至於實情如何,你我說的都不算。”俞眉遠挑眉,很快轉身朝那小丫頭伸了手,“你過來,是你說我那丫頭撞到你的吧?那你倒給我仔細說說,她是怎麼撞得你?”
“我……我……”那小丫頭已經嚇得直打哆唆,俞眉遠的氣勢本就讓她心虛膽寒,再被魏眠曦冰冷的視線一掃,她頓時心驚膽顫,可如今已騎虎難下,便只好咬了牙,“我從院裡出來,她從那邊過來,我沒看到……”
“哪邊?”俞眉遠逼問她。
小丫頭便隨手指了個方向。
“怎麼撞得你?”
“她走得急,上來就撞我身上……”
“那個方向過來在你正面,你應該看得到。”俞眉遠打斷她。
“不……不,我記錯了,她是從院牆後面出來的……”小丫頭一慌,又指了處地方。
“正面撞上你?”俞眉遠再問。
“是……”
“那個位置過來,是在你側後方,怎麼能正面撞上呢?”俞眉遠咄咄逼人,“你這丫頭前言不搭後語,顛三倒四,還敢攀咬到我丫頭身上。你這瓷像摔在石階正下方,分明是你從石階上跌下所至。我丫頭不論從哪個方向過來,都不可能撞到當裡還站在石階上的你。你倒是再說說,她怎麼撞得你?是飛上去的?”
那丫頭被逼得臉色發白,“卟嗵”一聲跪到地上,衝著院裡的人直磕頭,自己就承認了:“夫人,大爺,是奴婢的錯。奴婢踩到青苔滑了一跤,才失手摔碎了觀音像。求夫人和爺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俞眉遠終於收聲,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許氏氣了個倒卯。
臉都給丟光了,她竟被一個半大的孩子騎到了頭上。
“娘,您彆氣,當心身體。”魏枕月忙拍著許氏的背安撫道。
“月兒,你扶母親進去歇著。陳永,你把那丫頭帶下去,按家法處置。”魏眠曦吩咐道,他冷竣的容顏像結了層冰。
“是。”陳永粗聲應和著,朝院外走去。
俞眉遠往下退了兩步,攔到青嬈身前,將她不著痕跡地擋下。
若說這輩子有哪個仇是她最想報的,那麼眼前這人便首當其衝。陳永,將青嬈折磨至死的男人。
陳永身形健碩,一身肌肉遒勁,走下石階時衝著俞眉遠“嘿嘿”了兩聲,粗獷的臉龐是意味深長的笑。
“陳永!”魏眠曦喝了聲。
陳永方才將目光從俞眉遠身上收回,拎小雞似的把那丫頭從地上揪起帶了出去。
“哥,你呢?娘身子不大好,你不一起進去?”魏枕月扶著許氏走了兩步,忽又轉頭。
“我過會再去看母親。”魏眠曦淡道。
許氏聞言也轉頭,見他的目光還落在院門外,便知道他心思,不由怒上心頭。
“你還在看什麼?如果你是對她有心思,我勸你死心,我是不會同意讓她進……”
一語未了,就見魏眠曦目光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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