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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府,一來想先讓你在外頭落穩腳跟;二來是我出府不便,外面的事我探聽不到,需要有個人在外頭幫襯我一把。你且安心出去,母親的印信田契等物,你告訴我收藏的地點,我取了和你的身契一起,過兩天偷偷找人送出去給你。”
青嬈和周素馨兩個人,她想了很久才決定先送周素馨出府。因為俞宗耀的關係,她本想先送青嬈出去,然而青嬈還太稚嫩,一個人出府不比呆在府裡安全,因而她才決定先將周素馨送出府。周素馨是徐言孃的貼身丫環,早年也曾跟著徐家人在外行商見過世面,亦懂世情,不像青嬈還是孩子心性,讓她出去是最好的選擇。
俞眉遠本還在思忖如何才能不引人懷疑地將她送出去,這巫咒之禍簡直是神來一筆,省了她不少事兒,只是害得周素馨受了些苦,這賬日後再算好了。
“姑娘,身契和印信田契……還是你收著就好。”周素馨忙搖頭。
“周媽媽,你拿身契去銷了奴藉換成白身,在外行走也方便點。這輩子除了你和青嬈,我俞眉遠身邊沒有一個可親可信之人,我早將你們視作至親,從今往後我喚你一聲馨姨,你不再是我家奴。”
“姑娘……這使不得,我……”周素馨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話,滿目訝然盯著她,“你怎麼敢這麼信我?”
“若連你們都不能信,我還能信什麼?田契和印信你也帶走,這兩樣東西留在俞府不安全,再有一重,我讓你出去也希望你能替我管著私產,沒有印信為證,你行事不便。”俞眉遠話說得極快,目光又掃過門外,見仍無人前來,方又道,“你出去之後,可以去回賓閣尋韓行雲韓掌櫃,我想他會願意收留你,千萬不可找綢緞莊嚴律,切記。等安定之後,你找機會拿我母親印信把嚴律換了。至於奇物坊,那裡的管事脾氣古怪,人卻不壞,你暫時不用理會。另外那兩處莊子的莊頭都有欺上瞞下之為,以我們之名大肆收租,但報上來時卻以種種藉口瞞報收成以減租,他們從中謀得大利。這事比較棘手,你得空只需悄悄地查清,也別吱聲。”
周素馨震驚盯著俞眉遠。俞眉遠年方十四,從未踏出閨閣半步,可那嘴裡說出的話,卻好像已在外行走半生,竟比她更瞭解私產情況,怎不叫人震驚。
“為什麼是韓掌櫃?嚴律比他更容易說話些。”壓下震驚,周素馨很快回神,她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馨姨,韓掌櫃的事你還要問我?”俞眉遠笑看她一眼。
周素馨忽然臉紅。
韓行雲是徐家養大的孤兒,自小跟著徐樺經商,與徐言娘和周素馨相熟,尤其是周素馨。徐言娘出嫁那年,周素馨為了自家姑娘狠心離鄉做了陪嫁丫頭,後來跟著俞家進京,與韓行雲斷了聯絡。誰知韓行雲竟二話沒說拋了一切,悄悄進京,後來在徐言娘置私產之時幫了她們一場,又接管了回賓閣當起掌櫃,至今未娶。
這事兒是俞眉遠上輩子接過私產後才慢慢知道的,她本欲待自己在魏府穩定之後,就成全他們這段情義,不料……在魏府一呆就是十年,周素馨傾力為她,最後落得因瘋被囚的下場。
“那嚴律?”周素馨扯開了話題。這幾年雖然她沒在外奔走,但每年的田租和鋪子利銀都要結一次,是以她和這些人多少也在私底下打過交道,那嚴律看著倒像個好人。
“嚴律此人表面上仗義,又容易說話,卻是個面熱心歹的人。他與官府勾結,想將綢緞莊據為己有,此時還不顯,你需提防他的歹心。”俞眉遠叮囑道。上輩子就是因為嚴律欺她女流之輩不常出門,便與官府勾結誆騙她們簽了假契,將鋪子過到了他名下,以至她怒而鬧起,在魏家人面前露了私產,被魏眠曦斥責苟利自私。
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行在前頭。
“我曉得了,姑娘放心。”周素馨心中雖震驚,也自有計較,只等離了府再按著俞眉遠交代的這些逐一查明,再作打算。
外頭的腳步聲忽然傳來,由遠及近。
她們沒有時間了。
“還有一事,馨姨,你可去查了曇歡?”俞眉遠問道。
“沒有。確如牙婆所說,她家裡只有天生痴傻的父親與老祖母,家境破敗不堪,沒什麼親戚,也不與人往來。我問過旁邊鄰居,小玉……曇歡從小沉默寡言,別人都說她也是傻的,故常欺負她,也是個命苦的。”周素馨回道。
話才落下,門口的腳步聲已經大了起來。
“你們說了大半天也夠了,時間不早,四姑娘快回去吧。”管事的僕婦在外頭高聲喊起。
俞眉遠長長一呼吸,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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