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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福三嬸見她啞口無言,又有些心疼,就將手裡包袱往她懷裡一塞,“我家老頭子年輕時的衣裳,還有些碎布頭和針線,你拿回去改改給魏小子穿,他那身衣裳都快穿爛了。還有,我聽說昨天出去打獵時他被山狼撓了一爪子,你不知道吧?”
俞眉遠真的不知道。
她每天和魏眠曦說不上十句話,都是各做各的事。他不會告訴她這些,她也從來不問。雖在同個屋簷下,可兩人頂多也就是搭夥過日子的人,和上輩子一樣。
唯一的不同就在於,他終於開始學著如何好好待她。
……
今天打獵的收穫並不多,魏眠曦有些煩躁。進山大半日,他就捕到兩隻山雞,還不夠換頓正常的飯食。他想多尋一會獵物,可山裡的天暗得早,沒多久就要全黑,他只能回來。
沉默地走到家門口前的小路上,他遠遠地就見著俞眉遠坐在屋外的石墩上。
他有些奇怪,便快步走回。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她正低著頭在縫著一件粗布衣裳。衣裳鋪在她膝頭,她拈著針緩緩穿行於衣裳之間,動作很慢,落針也有些猶豫,但姿勢很溫柔。夕陽的餘暉落在她身上,在她低垂的眉目間染上幾分恬靜。他心那個毛毛躁躁的小女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嫁作君婦,為他守了十二年光蔭,等他踏進她的世界,看一眼屬於她的寧靜和溫暖,還有愛情。
後來,他看到了,並且入了心,她卻走了,只剩寂寥空庭,無人再笑。
所有來不及的感動,這輩子成倍的湧來,堆疊如山。
俞眉遠拉起一針,直起微酸的背。很久沒有穿針引線,她的女紅早就生疏,拿針到底不如拿鞭子痛快,她在心裡自嘲一句,抬了頭。
“你回來了?站在外面幹嘛?”一抬頭,她就看到魏眠曦。
魏眠曦聞言踏進院子,將獵物扔到角落,蹲到蓄水的桶邊,舀水洗手。
“今天獵物少,恐怕換不到什麼好東西。”他邊洗手邊說。
“無妨。”她淡道,人已起身走到他旁邊。
他洗好手站起時,就見她抖開件男人的粗布衣裳展在他身側。
“三嬸給的舊衣裳,我已經改大了,你試試合不合身。你身上這衣裳也該換下來了,都發臭了。”俞眉遠面無表情說道。
魏眠曦一怔,抬起手臂就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俞眉遠不知怎地想笑,唇上揚了些,冰冷稍融。
“試試吧。”她又催了一聲。
魏眠曦看出她的笑,有些尷尬,默不作聲套上衣裳。衣裳半舊,很柔軟,還有些木櫃子的味道。
“你小心點,針還在腰上彆著,我沒收線呢。”俞眉遠見他動作大,忍不住斥了聲。
“哦,好。”魏眠曦道。
攏好衣襟,捏緊腰,俞眉遠看了看,道:“正合身,不用再改了。你脫下來我把線收了你就換上吧。”
魏眠曦小心翼翼脫下衣衫,生怕把衣衫扯壞。
俞眉遠又笑了:“魏眠曦,不過是根針,你用得著怕成這樣嗎?”
他沒反駁,只貪婪地看著她的笑。他怕的,是扯壞她親手遞來的衣裳,他小心翼翼的對待的,也只是她難得的片刻溫柔。
她接回衣裳,又坐回石墩上收線,魏眠曦就進屋,預備燒水。
才踏進屋,他就愣住。小屋已被收拾過,桌上擺了小陶罐,裡面供了一大簇白山菊,角落裡的乾草上鋪了塊粗布,放了枕頭和薄被。
灶臺是熱的,他掀蓋一看,鍋裡已溫了兩碗菜,燉得嫩嫩的雞蛋與鮮香的豆腐魚湯,水裡還有煮熟的玉米與紅薯等物。灶臺旁的陶壺也是熱的,他取杯倒水,一股菊花淡香隨水飄出,他有些詫異地開啟陶壺,見到水裡漂浮的山菊。
輕輕飲了口水,那股香味從他舌尖暖到心裡。
他一直知道,若她有心,就能將日子過得很好。
可她如今無心待他。
“前幾天謝謝你幫我。”俞眉遠已從門外進來,將衣裳遞給他,一邊道,“我向三嬸要了菜籽,你明天有空就幫我把後面的地整整,我把菜種了,你就不用老去找村民換。我想過了,既然都困在這裡,這些事也不能叫你一個人扛著。日子還得過,出路也要找,懸崖是上不去了,我們只能往山裡尋路。山太深,不知要多久才能探完路,我們要囤點乾糧,以備進山所需。馬上入冬了,我們等明年開春再進山會好些,你說呢”
“好。”他飲盡杯中水。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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