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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一聲。
可安朝她看過來,她眼裡的火苗小小的復甦了一下,又被風吹熄。
“寧小姐,那等案子有進展了,我再聯絡你。”那位警察合上了做筆錄的本子,對徐宮堯點了點頭,轉身走開了。
徐宮堯靜靜地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
來的路上,他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一切。
“於佳死了。”可安木然開口,聲音啞得如同聲嘶力竭地哭過。
“警察怎麼說?”
“初步判斷,是意外。”
徐宮堯不作聲。
“是我讓她回去拿章的。”她垂著頭,在他眼前蹲了下來:“如果不是我忽然想試探她,她根本不會死。”
“寧總,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意外,這不關你的事。”
徐宮堯蹲下去,與她平視。
她眼裡有晶瑩的水花閃爍,隨時會落下。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喃喃著,嗚咽起來,像冷風裡被丟棄的流浪小貓。
徐宮堯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在顫抖,那微小的幅度,如綿針,扎進他的手心,疼不是疼,酸不是酸。
寧容成去世的時候,她那般完美的控制了情緒,讓他措手不及。
這一刻,她脆弱突至,在情緒面前,成了丟盔棄甲的敗兵,同樣讓他無法招架。
“寧總。”
他靠過去,深吸一口氣,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輕手輕腳地將她擁在懷裡。
她沒動,乖得讓人心疼。
他稍稍用了力,摟著將她提起來。
“一切,都會過去的。”
於佳的死,雖然以意外定案,但仍然疑點重重。
那一晚,寧氏樓道所有監控錄影不明所蹤。沒有人知道,於佳死的時候,經歷了什麼樣的恐懼和痛苦。
挪用公款的事情,因為於佳的死,徹底斷了頭緒。
而讓可安打擊最大的是,於佳死的時候,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她忽然就明白了,於佳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個姿勢,是什麼意義。
徐宮堯俯身,將一支素白的菊花靈前,深深鞠躬。
於佳的母親正坐在角落裡,她眼睛腫脹,淚水還在不住地往下流,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可安蹲在那位婦人面前,拉著她的手,輕聲地說著什麼。
徐宮堯走過去。
“阿姨,你放心,以後,我會代替於佳好好照顧你的。”這一字一句,是安撫,也是承諾。
婦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眼神空洞地拒人千里之外。
又有弔唁的人過來,徐宮堯將可安扶起來,把位置讓出來。
“阿姨,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
“走吧。”
徐宮堯拉著可安往門外走。
屋外晴空萬里,天氣明媚的讓人覺得老天無情。
徐宮堯的車就停在前面的榕樹下,可安隨他走了兩步,又回頭,停下來。
“徐宮堯你說,於佳會不會恨我?”她的眼神虛渺,像山中雨霧。
“也許離開,對她是一種解脫。”徐宮堯收攏了黑色西裝的門襟:“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經確定是她所為。”
“就算這樣,也罪不至死。”
“這件事情,我會繼續讓人跟進的。”徐宮堯看著她:“你不用太自責,如果是意外,那隻能說人各有命。如果另有隱情,那更與你無關。”
可安勾了一下唇角,蒼涼無奈。
“自從哥哥去世,我一腳跨進這個圈子之後,我就覺得,我徹底變了。任何事情在我眼裡都不再單純,我處處算計利益,罔顧人心。現在,更是一不小心扼殺了兩條生命,我和那些無情冷血的劊子手,有什麼區別?”
“你不一樣。”徐宮堯目光堅定。
她默然自嘲。
“寧總,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當初寧氏藤椅造成孕婦流產的品質案,你是怎麼知道,董事會的人合夥算計你的?”
徐宮堯話題一轉。
“在記者招待會之前,我去醫院探望過那位孕婦,她老公我見過。記者招待會上丟我雞蛋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是那位孕婦的老公。所以我猜到,是董事會的人自導自演犧牲我博同情。”
“對。”徐宮堯下頷微動:“意外發生的伊始,真正冷漠的商人都是坐在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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