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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宮堯約莫和那人談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出來之後,沒等可安叫他,他就直接過來敲門了。
“進來吧。”
可安繞過辦公桌,迎到門口。
“那人誰啊?”
“我正要找你說。”
“什麼事?”
“那人是我的朋友,他的職業是私家偵探。”
“你在查什麼?”
“最近有蹊蹺的事情,我都讓他跟著。”
“他來公司找你,這樣不妥吧。”可安往外面看了一眼。
走廊裡人來人往的,雖然個個看起來都在專心工作,但是可安知道,這些人的餘光都散著呢,稍有風吹草動,全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人多口雜,八卦叢生,就是這個理。
徐宮堯按了下太陽穴:“是不妥,但他今天臨時要出國,剛才我在開會手機一直打不通,所以他一著急就找上門來了。好在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去坐著說。”
徐宮堯點頭,和她面對面坐到沙發裡。
“寧副總去世之後,我一直讓他盯著醫院和寧副總的主治醫生,今天早上,他得到訊息,說那位藍醫生,私人賬戶忽然多了一大筆錢。”
可安目光一緊。
“錢的來源?”
“是個神秘私人賬戶,暫時還查不到。”徐宮堯停了一下,又繼續說:“也是今天,幾乎同時,醫院的新專案得到了一筆鉅額贊助。”
可安靜而不語,腦海裡有勾勒出一張利益地圖。
她示意徐宮堯繼續。
“這筆贊助,是從寧稼孟的賬戶出去的。”
☆、第一百零四章 淺草離離4【5000+】
從寧容成去世的那一天,可安心裡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哪怕要與世界為敵,與所有人對立,她都要為哥哥討回一個公道。
可現在,當真相一點一點浮出水面,她心底卻愈發覺得恐懼。這種恐懼,不來自世界,不來自所有人,而是,來自她最親的家人。
她不知道,明明是最親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她可以接受寧稼孟在公司與她對立與她為敵,卻無法接受,走出公司,她的家人,還是魔鬼。
辦公室裡安靜地能讓人窒息,或者,只是她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而已償。
“我會繼續跟進,現在看來,這兩件事,也並不一定有關聯。”
徐宮堯的心思總是玲瓏剔透,她的情緒,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可這樣安慰,在事實面前,蒼白無力。
“哥哥走後,我常常覺得,活著,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寧總。這樣的話不像是你會說的。”徐宮堯看著她。
她不是厭世悲觀的人,從來不是。
這一秒的傾吐,只是情緒所致,他可以理解。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連你最親的人,都要去提防的感覺。”她的眼裡有淡淡的無奈和傷感。
讓人看一眼,都會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徐宮堯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我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我沒有親人。”
可安怔住了。
徐宮堯雖然連帶笑意,但是,那種笑意卻分明帶著苦澀。
她的心底一動,滿是疼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沒關係。”徐宮堯搖頭,神思又若往常:“這世間萬事,總有兩面,任何時候任何事,有得必有失。”
他是個生活的智者,而這樣的智慧,來源於苦難。
可安點了點頭。
只是,道理她懂,情緒卻難自控。
“我是是寧副總帶回公司的,是他一手提拔我,讓我有了今天。對我來說,寧氏是家,他是家人。”
徐宮堯永遠記得,那日風雨中,他因為做錯事被老闆打出門外,是寧容成站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傘替他擋掉子彈一樣打在身上的雨點,對他說:“跟我走,我給你工作。”
有些人,一出現,就足以銘記一輩子。
寧容成在他飄搖無力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支撐,可他,卻沒能在他倒下的時候將他扶起來。
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可安從不知道,原來徐宮堯和寧容成之間,還有一段這樣的淵源。
她覺得意外,但又覺得,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
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