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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沉甸甸的,就好像那個男人的心。
“樓上還有一盒呢,你先幫我抱著,我去搬下來,一起。”
可安“嗯”了一聲,龔姐拎著長裙,又一階一階的往回跑。
“聽說龔姐的愛人給她寫了情書。”可安抱著盒子,坐在木梯上,她的目光落在半敞的盒子裡,話卻是在對言澤舟說償。
“嗯。”言澤舟淡淡的。
“嗯?你就嗯一聲?”可安撅了撅嘴。
“你想我說什麼?”
“我沒想你說什麼,我就想你也給我寫一封。”她看向他,明明是在做著矯情的事,可神色卻坦然至極。
“我不會。”他也很坦然,好像料定了她不是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死纏爛打的女人。
她果然不是。
“你不會你去抄啊。就像什麼‘悄悄是離別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或者‘你是我枯水年紀裡的一場雨’……那種,只要你手寫的就好。”
言澤舟握著拖把專注的拖地,涼嗖嗖地問她:“這樣有意思嗎?”
可安瞪他一眼。
“你可真沒情趣。”
龔姐下來,聽到他們的對話,笑容滿面的。
言澤舟是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知道了,她只是好奇可安:“這麼沒情趣的人,你喜歡他什麼啊?”
可安想了想。
“我就是喜歡他沒有花花腸子沒情趣。”
看著她氣餒的樣子,龔姐笑得更大聲了,連言澤舟也勾起了嘴角,滿臉都是寵愛。
可安跟著龔姐走進了儲物室。
說是儲物室,其實,並沒有放什麼東西,都是龔姐和劉敘的舊東西。可安倚在門框上,看著龔姐把盒子裡的東西都取出來,一樣一樣分文別類的擺好。
這就像是個儀式。
是她告別過去,開始新生活的轉折。
“龔姐,你放下了嗎?”
“我永遠不會將他放下。”龔姐眼裡有柔情如水,她看著劉敘的照片,好像愛人就在眼前:“我只是將過去放下了。”
“那麼以後,你還會愛別人嗎?”
“我不會再愛別人。但我會愛自己,帶著他的那份一起,加倍愛自己。”
可安點點頭。
並不再多說什麼,或者勸慰什麼。
會有更好的人來,這些都是空話。
因為有些人從出現開始,就已經完整了生命,成就了最好。無論那個人仍然活著還是已經死去,都不會再有人超越。
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活法,作為旁觀者既然無法左右,那就尊重。
可安尊重龔姐一生只愛一個人的痴情,也尊重龔姐和劉敘此生不渝的愛情。
“龔姐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人。”
龔姐搖搖頭。
“你才是最勇敢的女人。”她說著,看向劉敘的照片:“如果當年劉敘沒有死,我未必能做的比你好。”
可安不好意思的垂頭。
“我有什麼好。”
“無論經歷了多少風雨多少離別,你沒有放棄,你讓言澤舟心甘情願地站在了你的身邊,這就是你的好。”
可安和龔姐聊了一會兒天,才從儲物室裡出來。
言澤舟已經拖好了地,他把桌子凳子都挪回了原位,一切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
“你怎麼什麼活都幹得這麼漂亮?”龔姐誇讚著,冷不丁轉頭看著可安,又問一句:“床上活也不錯吧。”
可安愣住了,頭腦一熱,臉紅得答不上來。
龔姐“嗤”的一聲。
“你倆不是吧?還沒……”
“龔姐。”言澤舟冷冷地打斷她:“時候不早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也趕緊上去休息吧。”龔姐眨眨眼:“店裡最好的雙人房,可別浪費了。”
龔姐上了樓。
大廳裡靜悄悄的。
言澤舟關上了大門,給門落了栓。他又繞著店裡走了一圈,檢查了所有窗戶。
山裡天氣多變,隨時都會下雨,窗戶必須都得關好。
可安默默地看著他。
這樣細心、嚴謹又認真負責的他,她喜歡極了。
言澤舟最後走到了她的面前。
“好了嗎?”可安仰頭問他。
他點點頭。
“那我們上去吧。”
她站起來想走,卻被言澤舟一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