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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宮堯看穿她的侷促,仗義舉了酒杯。
他的祝酒詞很簡短:“希望寧氏在寧總的帶領下越來越好。”
在她的帶領下,越來越好。
這份責任,這份情懷,讓人熱血沸騰。
喝了香檳,吃了蛋糕,大家就各歸其位,繼續工作。
可安懷抱著徐宮堯送的白色百合,被那絲絲縷縷的清香蠱惑了神經,好像做了一場夢。
最近一段時間,她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歲月自有它能量守恆的公式。
而她,在時間的長河裡,不過只是划槳前行的擺渡人。
下了班,可安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她開車回了一趟寧家,去酒窖提了寧容成留下的紅酒,打算今晚一人獨醉。
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也許,她應該去把言澤舟順走的鑰匙拿回來,也許那樣,就不會再有期待。
她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衣服,準備了兩個高腳杯,就軟在沙發上喝酒。
一杯歸她,一杯留給寧容成。
寧容成生前,愛江山也愛美酒。他時常說,酒是知己,很多慰藉,女人無法給予,但是酒可以。
那時候,可安還會笑他,讓他不如和酒過一輩子。現在想來,卻是唏噓不已,那時候,她應該勸他早點成家的。
但是,一切都已來不及。
可安一杯一杯的下肚,她不懂品酒,囫圇吞棗間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好像看到了哥哥,執著酒杯,風月無邊的模樣。
往年的每一個生日,他都會去看她,無論她在哪裡,無論他們相隔多遠的距離。
而今年,好像不行了。
因為他們相隔的,是一個人間。
眼淚來得猝不及防,她哭著哭著,就沉睡過去。
酒精作祟,讓她睡夢之中都不得安穩,頭痛欲裂。
迷迷糊糊間感覺身上落了一張輕薄的毯子,她費力睜眼,就跌進一雙深邃的眸。
“言澤舟。”她輕聲地呢喃,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是我。”
言澤舟蹲在沙發前,看著她像是受傷的小鹿一般眨巴著雙眼,楚楚迷離,欲語還休。這一刻,說不上是心酸還是心疼。
只覺得這一月未見,好不容易沉澱的感情,在她眼波流轉間,再次渾濁不堪,洶湧而來。
放得下的,都是思念,放不下的,才是執念。
她何時,成了他深入骨髓的執念?
“你怎麼來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畫筆一樣臨摹著他分明的輪廓。
哪裡是他的眉,哪裡是他的眼,哪裡是他的唇……而他一動不動。
“來給你過生日。”
她的手一頓,像是忽然清醒:“幾點了?”
“還沒到十二點。”
她“咯咯”地笑起來,笑著笑著就不安分地翻了個身,她踢開了毛巾毯,把腳踢向半空。
“沒到十二點,那就是說我還穿著水晶鞋是不是?”她精緻可人的小腳在燈光下泛著瑩瑩的光,白玉一樣。
言澤舟看了一眼,將她按回去。
“穿著呢。”他認真地回答她。
“那你,是不是駕著南瓜馬車的王子?”她醉意盎然,卻把童話記得清清楚楚。
言澤舟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面,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
“如果我是,你想怎樣?”
“我想吻你。”
她說罷,就鑽過來,像條泥鰍一樣滑進了他的懷裡。
言澤舟沒躲,任由她攀住脖子,主動送吻。
這是一個酣暢淋漓的吻,夾著酒香花香,帶著星光月光,只是唯獨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像之前那樣,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
“不是說給我過生日嗎?”她忽然停下來:“你的生日禮物呢?”
“我。”
“你?”她輕笑出聲:“你要把自己送給我?”
“不滿意?”
“狡詐。”
“那你收不收?”
她眨眨眼,眼底盎然出笑意。
“不收白不收。”
言澤舟箍住了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住她。
一個月前的拒絕,一個月後的靠近,他似乎想將這一個月茫然無措化作一個吻懲罰她。
一寸寸的啃咬,一遍遍的糾纏。
他們在彼此的氣息裡找到了歸宿,靈魂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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