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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在心裡默默地表示抗議,言澤舟已經朝門口走去了。他的背影牽出一道白光,瀟灑倜儻。
傅老。
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傅殷吧。
可安把目光投向門口。
傅殷很高,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他頭戴著鴨舌帽,精神矍鑠,英氣朗朗。
言澤舟站到他的身旁時,兩個人和諧的如同一幅畫。
傅殷拍了拍言澤舟的肩膀,不知說了什麼,言澤舟就扭頭朝可安看過來了。
目光相遇,他坦蕩如斯,可安卻莫名不安。
言澤舟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拎了水瓶,朝這兩個男人走過去。
“聽說是小言的女朋友?”傅殷深邃的眸子裡帶著審度的笑意。
“不,只是朋友。”可安張口即是否認。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在這個人的面前,她不能造次。
言澤舟看了她一眼,面色倏然就冷了。
傅殷聰明,他明明看懂了言澤舟和可安之間的暗潮洶湧,卻依舊假裝什麼都看不懂的樣子。
他跳開了身份的問題,先和可安閒話了幾句家常,又和言澤舟聊了聊最近的身體狀況。
談話的時候,可安有些緊張,但言澤舟卻很從容。他和傅殷的關係,沒有長輩和晚輩之間的拘謹約束,反而更像是忘年之交,帶著一種無畏的親近。
傅殷只留了一會兒,就藉口告別。
他的出現和他的離開都有些詭異,但又讓人感覺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這個人是誰啊?”可安看著傅殷上了一輛房車,夜色讓他的行蹤變得低調至極。若不是刻意去注意,這一切都不會顯山露水。
“我朋友。”
“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他的身份?”言澤舟的語氣帶著淡淡地牴觸。
“你交朋友之前,都不問問清楚嗎?”她很嚴肅地看著他:“你不怕別人對你有所企圖嗎?”
“能圖我什麼?”他逼過來,靠她很近很近,氣勢壓人:“不如你說說,你非要和我做‘朋友’是圖什麼?”
可安忽然明白過來,是什麼原因讓他的情緒凝結到了冰點。
“我本來就不是你女朋友。”她怯怯地瞟他一眼,輕聲又補一句:“你剛才不也說了嗎?這是為了開後門弄虛作假的。”
他幾秒微頓,眼底的情緒翻山越嶺,忽而明朗。
“那不如你做我女朋友,真的。”
跆拳道館一別之後,可安就再也沒有見過言澤舟。
那場突如其來的告白,徹底在他們之間豎起了城牆。
她總是會想起那天晚上,他眼底倒映出的那片星光。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只有耳畔的風記得,他說要她做他女朋友。
“你開什麼玩笑?”
她是這樣回答他的,帶著一絲慌張和逃避,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言澤舟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後來,他送她回家,一路都是壓抑的沉默。臨下車,他卻沒有失了風度,依舊為她開啟車門。
只是,他沒有回應可安的那句“再見”。
可安匆匆進了屋,卻不爭氣地躲到窗簾後看他離開的樣子。
本該是期盼歡喜的事情,卻成了她的一場惘嘆。
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許他真的只是隨口一提,並不過心。
也只有這樣安慰自己,才不至於讓心頭的遺憾和後悔氾濫成災。
這一個月,可安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公司,工作成了她最好的伴侶。也唯有工作,讓她感覺到踏實。
南廣平總下臺之後,整個南廣群龍無首,平德海的堂弟小平總平林華迅速上位。
徐宮堯抓準時機,多次出面和南廣交涉,終於爭取到了和平林華的會面。
對於南廣這個企業,可安之前下過功夫,這一個多月的鞏固,讓她信心十足。
徐宮堯也調查了一些平林華的私人資料。
平林華是海歸,觀念進步且為人真誠,所以,他和姦詐的平德海素來不和。甚至有傳言說,平林華當年之所以選擇出國,是因為實在看不慣平德海不入流的做派。
這樣新鮮的血液流進南廣,自然是讓人期待的。
可安在去見平林華之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
徐宮堯來接她時,也不由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