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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呢?”
“他這兩天很忙,說是脫不開身,沒空來醫院。”
可安莫名有些憤怒。
在寧稼孟的心裡,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難道生意還能重要過自己女兒的人生?
“你姐這樣,想必你媽也根本剋制不住情緒。這段時間,你得辛苦些了。”可安拍了拍寧正陽的肩膀。
寧正陽嘆了一口氣。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能有什麼辦法。最近,他原本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那起禍害老百姓的製假藥售假藥的案子上,眼看快要找到新證人,卻偏偏事不遂願。
可安和言澤舟只留了一會兒就和正陽告辭。
她其實很想進去看看寧正瑜,可她知道,寧正瑜向來把她視成眼中釘肉中刺,這會兒要是她突然出現在寧正瑜的面前,想必根本達不到雪中送炭的功效,只能火上澆油而已。
“寧正瑜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為她的父親作惡多年,可到頭來,她失去了一起,而寧稼孟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可安愴然。
“善惡終有報,有因必有果,寧正瑜最後會走向這樣的結局,都是她之前的選擇埋下的伏筆。”言澤舟看著她,目光柔和:“你就不需要為這樣的人神傷了。”
“我沒有神傷,只是覺得人心太複雜太可怕。”她若有所思。
言澤舟笑了一下。
他指著大門口的那塊落地玻璃,話鋒一轉,問:“你看,那塊玻璃髒嗎?”
可安搖搖頭,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但還是乖乖回答:“不髒。”
言澤舟領著她走過去,走到玻璃跟前時,隨手抹了一把。
瞬間,他的指尖上就沾上了一層黑色的灰。
可安握住了他的手,他捻了捻指腹。
“人心就像是玻璃,看似透明,但其實它是髒的。而你沒有真正摸到之前,永遠都不會知道,它髒的到底是哪一面。”
可安無言。
他反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能做的,就是定期清掃自己的心,讓它真正透明真正乾淨。至於其他人,你覺得複雜看不透的時候,不如大膽的往前走,用手去觸控。就算到最後你沾了一手的灰,但你至少能知道,它原來是髒得。”言澤舟頓了一下,“當然,沒有沾到灰自然是最好。”
可安笑起來,不顧大廳里人來人往,徑直把手摸進了他的大衣。
言澤舟瞳孔一凜,隔著衣服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順勢看了看周圍,悶聲問她:“你幹什麼?”
“我摸一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乾淨透明啊。”她捏了一下他的胸肌。
言澤舟靠過來,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她為所欲為的手。
“公共場合別玩火。”
“是你教我的。”
“鬆手。”
“不松。”
“寧可安!”他壓低了聲音,順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掐著了她的腰。
兩人以奇怪的姿勢杵在大廳玻璃門後。
“寧總。”身後忽而傳來了一聲叫喚。
可安和言澤舟同時鬆了手,各自清咳一聲,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轉身。
叫她的是原本應該遠在平川的穆廠長。
“穆廠長!”可安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她關切地問候,穆中南擠了一下眼窩。
他的眼眶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可安和言澤舟一起走到穆中南的面前,言澤舟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別傷心慢慢說。
“不是我不舒服,是小淼不舒服。”
可安想起那日在平川所見的痴傻小女孩兒。
“小淼怎麼了?”
“小淼掉進了河裡,差點淹死。”
“怎麼會掉進河裡?”
“我……我也不知道。”穆中南有些顫抖,他的目光閃躲著,聲音裡帶著強烈的後怕:“這寒冬臘月的,一個原本就有病的孩子掉進河裡,我真是不敢想,如果工廠的工人晚發現一步,如果……”
“沒有如果。不要做一些無謂的假設。”言澤舟打斷了他,“孩子現在怎麼樣?”
“孩子現在剛剛搶救回來。”
“怎麼大老遠來這裡治療?”
“我們原本在平川的醫院搶救,可那裡的醫生說情況太危險小醫院裝置不齊全,要我們即刻轉院,所以我們才馬不停蹄地轉到了這裡。”穆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