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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要是摔破相了咋辦?你媽也真是狠心的,讓你去給那家人送東西,這不是害你嗎?”
她邊說著,邊嘆著氣,露出替人不值的樣子。
左單單眉頭跳了跳。
因為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記憶,所以大伯孃徐鳳霞說的這事情前因後果她是記得的。
原主左單單的母親李惠以這個時代的說法來說,那是‘萬惡的資產階級份子’。李家原本是省城的書香門第,雖然只是那種一般的書香門第,可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那時候左單單的父親左大成在省城裡面給人做木工學徒,因緣巧合就看上了左單單的母親李慧。也不知道中間經過什麼事情,反正兩人最後結了婚了。
這事兒還得到了老左家和老李家的全力認可。
老左家從老李家這邊得到了一些物質,老李家又藉著和老左家結親,多多少少的洗白了一點家底。
誰知道好景不長,大運動開始之後,形式更加嚴峻了,李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包括李家舅舅都被下放到農場了。老左家也因為和資產階級份子結親受到了牽連,連左單單大伯的生產隊大隊長的位置也被擼了。
左大成是個重情義的人,說什麼也不肯和左單單的母親離婚,甚至偷偷的省下口糧接濟農場裡面勞作的李家人。
這次李家那邊又傳來訊息,說是李家老爺子生了病,需要一些藥,李惠得了訊息,心急如焚。偏偏左大成被隊裡安排去了農田基建幹活,李惠自己要忙著大包乾的任務,沒辦法,只能安排左單單偷偷的去給農場那邊送藥。
原主送了藥去,回來的路上遇上了一條大狼狗,嚇得她慌不擇路,摔到了水溝裡去了。
在左單單的角度來說,這就是一場意外,誰能知道半路上會發生那事兒?就算李惠有責任,那也完全不是徐鳳霞所說的那樣,說李惠這個當母親的害孩子。
所以徐鳳霞這麼說,完全就是想挑撥李惠母女的關係罷了。
左單單笑了笑,“大伯孃,你這說的啥話,我媽還能故意害了我?這一切都是那狗東西不安好心給害的。”
聽到這話,徐鳳霞微微一愣,隨即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總覺得左單單這句狗東西有些別的意思。
“單單啊,你這孩子就是心善,這要是換了你歡姐,那肯定是要和我鬧的。誰家的閨女像你這樣受罪喲。你看我和你大伯多疼你歡姐。你爸媽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歡姐叫左歡,是徐鳳霞的小閨女,長的濃眉大眼的,招人喜歡的很。也是徐鳳霞心窩子裡的寶貝疙瘩。
左單單笑,“我和青青姐比起來,那可差遠了。青青姐多懂事啊。”
聽到這話,徐鳳霞的臉色就不好看,臉上的笑容落了幾分。
看著徐鳳霞的臉色變了,左單單心裡就樂了。左青是徐鳳霞的大閨女,今年都二十一了,因為長的老實巴交的,在徐鳳霞兩口子面前不大討喜。在家裡幹活不比左單單少,甚至過的還不如左單單。
徐鳳霞倒是沒想到,這個一向三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二侄女竟然這麼油鹽不進的,心裡不免有些恨恨的。歪了歪嘴,板著臉道,“我看你這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下午該下地幹活了吧。這麼大的姑娘了,也別啥事都不幹。”
說完扭著腰又出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左單單勾了勾唇。
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她信了才怪呢。
至於徐鳳霞為什麼要挑撥離間,她心裡也清楚。原主的大伯左紅軍之前是隊上的生產隊大隊長,因為受到了李家的影響,這隊長的位置就沒了。因為這事兒,徐鳳霞兩口子心裡是記恨上了。找著機會就想讓李惠兩口子不好過。
而實際上,李惠兩口子一直在做補償,家裡家外的事情沒少幹,反而徐鳳霞平時下地幹活自由多了,要不然她剛剛哪有時間回來幹這種挑撥離間的事兒。
唉,這麼窮困的生活環境,還連帶著這麼多的恩恩怨怨。
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左單單心裡有些喪氣。
中午太陽昇到正中央了,左家一大家子人才從地裡回來。
農忙的時候,隊裡都實行的大包乾,就是給將任務分配到個人頭上去,可不像平時不忙的時候那樣混混日子就行的。所以左家人回來的時候,都累的有些虛脫了。
左單單聽到動靜從堂屋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李惠正伺候著左大成擦臉。夫妻兩動作十分的協調,顯然夫妻之間十分的和睦。
看到左單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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