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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不該萬不該,是出了事的時候找別人頂替。
她自個兒怕名聲有汙,難道就不知道,這種事情,不論落到哪個女人的頭上都是沒有活路可走的嗎?
這和直接殺人又有什麼區別?
“村長,你放過我家小蕊,好不好?我給你嗑頭了,我求求你了,我如今就這麼一個媳婦了,她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活不下去了!”
秦大娘撥開秦嫂子的手,對著村長又跪又拜。
秦嫂子眼裡的淚意湧得更甚,心像被人揪住了似的,看著秦大娘這樣,比聽到自個兒要沉塘還讓她覺得難受。
村長側開身,躲開了秦大娘的嗑頭,一臉為難的說:“秦大妹子,你也別為難我了,呂小蕊她犯了錯,就要受到村規的處置。”
秦大娘哭訴道:“我家小蕊是做錯了事情,但是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不是嗎?而且我也不反對她嫁人,就讓她直接嫁了,不再留在西順村,這也是一樁美事,不是嗎?”
唐家自然不是住在西順村裡,他們的房產有幾處,不單有莊園,鎮上也有宅子,因此,只要呂小蕊嫁給了唐玉君,便是不回西順村也多的是地方住。
村長哭笑不得的看著秦大娘,即惱她說話這般是非不分,又憐憫她老來無依,一時也說不出重話來。
“這事,還得看言家的意思,剛才言家也說了,若是唐家肯拿出一百畝田地來救呂小蕊,這事也是能揭過的!”
秦大娘目光微閃,只當沒有聽到田地的事情,對著言家眾人站的地方便直直跪去,嗑頭說道:“我代小蕊向你們賠禮了,她年紀小不懂事,幼年喪母,後母又是一個厲害的,這些年也沒有教她什麼,如果她有做得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代她向你們賠不是。”
淺淺深深的望著秦大娘,倒不知道她是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但就像村長想的一樣,雖然明白秦大娘說這些話極為可恨。
但是看她蒼白無色的臉及孱弱的身子,一些冒犯的重話,真的很難啟齒,果真是應了那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跪我們做什麼,求我們也沒有用,你有這功夫還是求求這個姓唐的嗎?呂小蕊肚子裡的這塊孽障可是他的骨肉,他若是不憐惜,你求誰都沒有用!”真真一下側身,抱住了淺淺,擋在了她的前面。
姜氏也是極為惱怒的,她雖然心裡有些慌,覺得兩個女兒開口要的田地太多,但是到了這一步,自然不可能拆自家人的臺。
再看秦大娘說話這般,更是惱得恨不得做些什麼才好。
“你夠了啊!少在這裡倚老賣老,什麼叫做並沒有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難道真的要我們家淺淺沒了,我們言家才能討回公道嗎?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是有因果報應的,你們家秦小子沒了,說不定就是你們兩個女人害的,一個剋夫,一個自私,老天眼是有眼的!”
一席話說得極為嚴厲,算是姜氏這一生說過最傷人的話了,真的是打蛇打七寸。秦家小子就是秦大娘心中的一根刺,這會兒被姜氏這樣揭開來說,一張蒼白的臉宛若白紙一樣。
“你們夠了!不就是想要我死嗎?我死就是了,你們何苦為難我娘,她這一生已經夠不容易了!”
秦嫂子一下就氣哭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扶住秦大娘,第一次與人這般大聲爭吵。
秦大娘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可以說是女人不幸的事情,她這一生全都遇見了,而娶進門的媳婦呂小蕊和她的命運也是相差無幾。
倆婆媳一路相持走到今日,感情甚至強過一般的母女。
秦大娘一下回過神來,握住了秦嫂子的手說:“不,你不可以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秦大娘抿了抿唇,一副豁出去的了的表情對著言家的人說:“你們不就是要條命抵命嗎?拿我的去,用我的命抵了,這總行吧!”
“不……”秦嫂子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秦大娘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說:“沒事的,娘如今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你如今年華正好,萬不可輕生。”
“不,不!我不能,娘,我不能!”秦嫂子咬著下唇無助的哭著,小腦袋左右甩著,一顆顆斗大的眼珠濺得四處都是。
“乖,聽孃的話!”秦大娘安撫的拍著秦嫂子,眼神尤為堅定。
秦嫂子也是不遑多讓,抱緊了秦大娘的手臂,對著言家人哭訴:“做錯事的人是我,該死的人是我,和我娘沒有關係,你們放過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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