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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婺鬱悶,“那你也不該瞞著我這麼久啊!”
“幼時我處境惟艱,不敢讓江婺知道。”
“後來呢?我這次到京城來的時候,你早已登上帝位了吧,為什麼還不告訴我!”江婺更加鬱悶,“我就說你怎麼神神秘秘的,既不讓我知道你在幹什麼,也不讓我住到你家,偏偏住到別人家來!看來成了皇帝,就不屑於跟我這種沒身份的人待在一塊兒了!”
“江婺,”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十分用力,看著她,輕輕地說:“我想讓你跟我一起住到皇宮,是怕你不願意。”
江婺掙不開他的手,氣得拍了他一下,怒道:“你壓根兒沒問過我,怎麼知道我不願意?你分明就是嫌棄我了,虧我聰小時候就跟你說‘苟富貴,勿忘姐’,你還是忘了……你倒是放開我啊!”
他搖搖頭,“如果你要住到宮裡,那不能是我姐姐的身份。”
江婺皺眉:“那是什麼身份?”
他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的情意再也掩飾不住,近乎虔誠地說出兩個字:“皇后。”
江婺一驚。
抬眼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想說他是不是開玩笑的,可是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點玩笑的意思。
於是她慌了,受到的震撼驚嚇比那天還厲害,她有些結巴:“怎、怎麼可以這樣,我、我是你姐姐啊!”
“你不是皇室女,你不是我姐姐。”
他緩慢而堅定地搖頭。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愛戀再也壓抑不住,她震驚凌亂時,他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低聲呢喃:“江婺,我心悅你。”
江婺心裡更慌了,猛地推開了他,一邊往後縮,一邊瘋狂地搖頭。
“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真的當弟弟……”
“可是,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想做你弟弟。”
好好的弟弟成了皇上也就算了,還還對自己萌生了男女之情?
這事情,江婺打死也想不到,這時候簡直處在一種凌亂崩潰的狀態,彷彿做夢一樣。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我不逼你,但你別想偷偷離開。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江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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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朝,又有人提起大婚立後之事。
“大婚?”
帝王一雙清泠泠、黑漆漆的眸子看著該名臣子,反問了一句,平靜的音調裡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過只要他不想以前那樣冷著臉、提也不許提的樣子,就已經萬分鼓舞大臣們的了!
“是呀!”該大臣激動地說起來:“於國於社稷,皇后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做天下女子表率,為陛下延誕子嗣;於私,陛下身邊連個知疼知熱的人都沒有,實在也太孤單悽清了些。”
又是一嘆:“所謂男大當婚,眼看陛下就要踏入弱冠之年了,確實該大婚立後了!”
此話一出,文武朝臣便有大半“附議”。附議完又就皇上該選哪家貴女做皇后、哪家閨秀做四妃九嬪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在這一片議論嘈雜之中,只有古安和莊常兩人低頭閉嘴,安安靜靜地站著。
說起來他們也是大齡未婚男子,實在沒有置喙的餘地。
帝王聽著各家自薦閨秀,這個道“吾家小女溫柔貌美”,那個說“吾家小女賢淑端莊”,甚至相互吵起來的,金鑾殿少見的吵吵鬧鬧。
他臉色變也不變,靜靜聽了足有一刻鐘,才微微抬手。
大臣們一見,忙一個接一個閉了嘴,躬身站好了。
“眾位愛卿費心了。”
等大殿裡又恢復了鴉雀無聲,他才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響在耳旁每一個人的耳旁。
“只是,朕的皇后……早已有人選。”
此話一出,滿殿譁然,個個都大驚失色,紛紛追問:“是誰?”
“哪家的閨秀?”
“皇上可要三思……”
他臉色稍冷,眼睛往下掃了一圈,大家一時又噤若寒蟬,他目光定在說了要“三思”的酈大人身上,緩緩道:“皇后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只由朕來選,只要朕心悅,便足矣。眾位愛卿不必問是誰,時日到了,朕自然會昭告天下、大典完婚,屆時眾位自然就知道了。”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也無需探究她身份夠不夠、八字合不合,朕的皇后,不容他人評頭論足!”
說到最後,聲音抬高,眸色愈冷,天家貴氣與霸氣彷彿壓面而來,猛地敲在了眾人心頭,他們一驚,紛紛低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