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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的生氣不同,當時無殃還是小小一個,江婺還能有更多的包容性。如今,他長得都比她高了,性格也越來越成熟,江婺覺得他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才能真正地生起氣來。
江婺接下來開始折騰,每個週五都去逛街啊,看電影啊,每次都下定決心不早睡。……結果還是太累,沒有一次成功超過十二點不睡覺的。所以每次穿過來之後,她都覺得自己不爭氣而慪氣,而因為困和無殃的冷戰,她基本過來就是補覺了。
同時,她不禁想了一些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比如說,這個“週五穿”是不是就跟定她一輩子了?
假如真的是,那麼這個會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如果週五有加班或是其他不得不出席的重要場合怎麼辦?結婚了呢?生孩子了呢?一輩子那麼長,不可能每個週五都能有空啊。如果真的組建了家庭,這個秘密不可能瞞著親密人一輩子。以後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會不會被出賣,被抓去切片研究?
想到這些問題,江婺真是憂心忡忡,整日裡愁眉苦臉的。別說跟無殃,看到廣常也不想說話了。
這一方原本寧靜而溫馨的小院,一時間都有些沉寂了。
沉寂中,日子還是一日一日過去了,轉眼又到了天冷雪落之時。
冬月裡的第一場雪過後,放眼望去,宮牆堆白,陽光下沁冷冷的,一片銀裝素裹。
賢妃又感染了風寒,靜華宮裡一聲聲咳嗽。一年一年熬下來,她的身體其實已有些不好了,病中更是臉色憔悴得很,透著一股病態。
這日,賢妃讓婉順將九皇子叫了來。賢妃在宮中是個極厚道的人,她病了,一個不大受寵的皇子來看看她,別人便是奇怪,也不能說什麼。
九皇子便親自攜了藥前來,輕聲問了賢妃的病情,雖說得不多,感情但是真實的。
“難得你有這份心,年年送了藥來。”
“應該的。”
賢妃靠坐在床上,看著已長得出眾從容的清貴少年,目光欣慰且慈愛。
她語氣有些感慨,緩聲道:“日子過得真快,一眨眼,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皇子裡面,晉鴻、晉豐都比你大,馬上就要出宮建府了,皇子妃人選,想必也在物色了。公主裡,承安的駙馬定了柳家的二公子,承寧也定了李家的長公子。本來淑妃還說,那李家將門,男子粗俗,不如文人好,不過我看著倒好。”她笑了笑,“該定的,也都定下來了。”
九皇子聽著,默不作聲。
賢妃看他一眼,嘆了口氣,“晉衡,你也長大了,過了年就十四了,你的婚事,也該做考慮了。”
其實他上面還有十一公主和八皇子。不過十一公主他們都不想提的,八皇子又自有淑妃操心,便也略過了。
賢妃見他不說話,便問:“晉衡,你可有鐘意的姑娘?”
他搖頭,想說沒有的,腦海裡卻不期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於是怔住了。
賢妃便道:“我孃家侄女兒,倒是個賢良本分的。”
說完,賢妃期待地看著他。卻見他搖搖頭,拒絕了。
第54章 訊息
到了臘月, 日子一日冷似一日, 北風呼嘯, 大雪紛飛, 眼見著就要年關了。
正當皇宮乃至整個京城都在大肆採買,準備年關新衣吃食之時, 一道訊息從關外傳了回來——一支上百人的大商隊在酋國邊境被謀財害命。
往西北方向去的商隊, 旅途艱險,道阻且長,但是通兩國貿易, 其利可觀。只是路上難免會遇上盜賊響馬, 還有毒蟲猛獸, 可說是富貴險中求。
搶劫這事兒不罕見, 罕見的是,上百人的隊伍被屠戮殆盡,手段殘忍,且搶掠者皆是身強體壯、高鼻深目、訓練有素的騎兵——這是酋國人。
酋國騎兵搶掠魏國邊境,也不是新鮮事了。
酋國是遊牧部隊組合的政權, 人強馬壯, 只是到了冬季天寒,草枯、馬瘦、人飢餓, 一貫南下騷擾大魏,燒殺搶劫, 滋生戰事。以前大魏邊疆有鎮北侯領兵坐鎮, 防守滴水不漏, 酋國不成氣候,未能佔得便宜。——直到八年前,魏國鬧出一場轟轟烈烈的通。奸叛國案。
那年比往年多雨,北方水草略豐,邊境並無異常,鎮守邊關已有十五年之久的鎮北侯,突被皇上召回京過年,原是一樁明君愛將的美事。
哪知,臘月十五齊國公宴會上,鎮北侯唐長鷹與出身齊國公府的當朝皇后莊玉葫,被發現在齊國公府後院苟合。皇帝震怒,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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