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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婺轉頭看了桌邊認真寫字的無殃一眼,問:“你家廣常呢?”
無殃眉頭皺了一下,好像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回答:“在院子裡練功。”
“你繼續學習,我出去看看,可以嗎?”
“嗯。”
江婺開啟門,一陣寒氣就撲面而來,她瑟縮了一下,緊緊抓著披風帶子走了出去,又趕緊回神帶上門,免得凍著了小孩子。
等她出了門,無殃卻停下了寫字,看床下一眼,神色有些躊躇。
院子裡徹底沒有一點綠色了,在風雪侵襲下,枝頭早已光禿禿,甚至一片枯葉子都看不到了。而江婺昨天明明還看見學校裡草木青翠,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不得不說兩個時空的交錯有時候令人很費解。
她走出院子,在園子裡轉了大半圈,快到大門了,才在園子西南角的竹林旁看到廣常。竹林雖小,卻也是寒冬凜冽裡不可多得的一抹綠色了,而寒風中練功的少年,騰挪閃移,拳腿如風,衣袍獵獵作響,年紀雖不大,氣勢已是十分凌厲了。
江婺在一旁靜靜看了一會兒,心裡不由得想,是不是古代山清水秀少汙染,所以長出來的孩子都這麼好看。
這麼想著,那邊專心練拳的廣常卻停了下來,卻不走過來,只是面對著她這邊垂首侍立。
看他一點不驚訝的樣子,想必早發現她了,江婺就慢悠悠地走過去。她是知道有些事情無殃不會跟她說的,所以打算從廣常這裡旁敲側擊。
“無殃這段時間怎麼樣?”
“還好。”
“還有沒有再捱打?”
“……少了。”
江婺見他不像說謊,心裡也悄悄放下,想起他剛剛一招一式力道強勁,不禁皺眉叮囑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到無殃身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對他盡心一些,以後他若好了,你也跟著好。自古以來,背主的下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是。”
江婺回頭看他一眼,見他額角有汗,想必是剛剛運動,身體發熱,現在停下來立在寒風中,穿得又單薄,就往竹林裡邊走了走,一邊道:“你怎麼穿這麼少,當心著涼。”頓了頓,又說:“你如果缺少禦寒衣物,我下次給你帶幾件。”當然了,以她現在的經濟情況,羽絨服是買不起了,只能買棉服了。
廣常聽了卻有些受寵若驚似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連忙搖搖頭:“不,不用了,謝謝您。”
江婺於是作罷。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家主子是否經常感冒咳嗽?”
廣常驚訝地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
江婺解釋了一句:“我給他帶的藥物,缺少得很快。”又皺了眉:“不過一般來說,感冒過一次之後有了免疫力,是不會短時間內頻繁感冒的。所以,是不是你或者別人感冒了,所以藥物消耗地比較快?”
廣常愣了愣,目中有些恍然,只是這話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默然低頭。
江婺看看他沉默的樣子,頓時有點後悔。看他很少出現在無殃房間,或許無殃並不信任他,所以並沒有把這些告訴他才對,她這樣貿貿然發問,是不是有點傻??
她忙揮揮手道:“算了,當我沒說吧。我看你剛才打的拳很不錯,你是不是從小練武?”她趕緊轉移話題:“既然這樣,你能不能每天帶著無殃練功,他現在年紀小,練起來也不晚。你好好地教他,一來強身健體,二來防身自衛,也好過每次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遍體鱗傷的。”
廣常想說,皇室的傾軋並非靠一人拳腳可抗,沒有足夠的實力,貿然還手只會帶來加倍欺壓。可是他看著她清冷的眉眼,周身不帶塵間陰鬱的氣息,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來,只低頭應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睡了半天,終於活過來~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唐。杜甫《前出塞九首·其六》
第19章 交換
江婺回到房裡的時候,無殃立刻把抄好的三遍詩歌拿給她檢查:“江婺,我寫好了。”
江婺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沒發現錯別字,遂誇一句:“不錯呀。”
無殃眼睛就亮了一點,低聲說:“我也會背了。”
江婺覺得有點奇妙。以往她也會佈置一些小任務,知道他自覺,她不會這麼檢查的,更沒有他主動要求檢查的情況,今天怎麼了?
不過看他滿眼期待,她只好笑著點點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