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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就不放!老子在這坐牢,偏要你陪著!”說罷,嘶的一聲,她驚覺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腰,虎口猛地勒緊,緊得如同要把她掐死一般……
“疼疼疼……有種你殺了我算了!”
嚎完了,她兩條腿兒蔓藤一般越圈越緊,抱得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夠了!少他孃的歪纏!”趙樽眼都紅了,突地摟住她翻身躍起,扯開她重重甩在柴火上。
爆粗了?
身為皇族貴胄的晉王爺冒出句糙話,把個夏初七給震懵了。
下一瞬,她撞上他颼火的眼神兒,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兒,差點岔了氣。
“我說大爺也,您老要早這麼市井一點兒說話,咱倆說不準早成哥們兒了,哪裡又有今日?什麼‘師承何人’,‘家在何方’,你那一板一眼的勁兒,酸得我牙痛,直想把你繃著的臉給拔掉一層皮來。”
“荒唐!”
趙樽冷冷而斥,臉色已黑如焦炭。
只不知,他說的荒唐是指她,還是指自己。
夏初七哪兒知道,這十九爺自打十幾歲便在京畿兵營裡摸爬滾打,自是跟手下兵士們習得一些市井俚語,粗陋糙話。只平日裡為了維護皇家體統,他剋制得極好。
可見,她今兒這出死纏爛打,真把這位爺氣得不輕。
“哈哈哈哈,可逗死我了。”
不知怎的,他越是發狂生氣搓火兒,夏初七便越想要逗他。上兩次見面,他火氣再大也總憋著一張冷若冰霜的酷臉,陰惻惻像一副沒有情緒的平板畫,哪裡能像現在生氣時這麼生動有趣?
逗他!
她繼續逗他!
“瞧瞧你這個人,這又是做什麼?既然偷偷過來看人家睡覺,又裝什麼君子?這良辰美景的,咱倆不如好生玩耍一回,相互得個樂趣兒,爺,你說可好?”
“閉嘴!”
重重哼一聲,趙樽已然恢復冷靜,面上波瀾不驚。
“少插科打諢,把東西交出來!”
交出來?不成不成!
他越是上心,證明那小金老虎越是貴重。那麼她交出來掉腦袋的可能性越大。想她剛來這個世界還沒有混出頭,可不像就這麼稀裡糊塗被人解決了,史書上都留不下名字。
眉兒一挑,她打趣上了,“爺,你到底要找什麼?民女身上有的,你又沒有的東西……”拖長聲音,她憋著悶笑細聲細氣的調戲,“哦,我曉得了。你若喜歡我,拿去便是了。”
說罷她慢騰騰起身,故意走過去假裝靠近他。
趙樽眸底閃過一抹冷光,像躲瘟疫一般退後一步。
“老實點說話!否則——”
“否則你拿我怎樣?打我板子?”夏初七抽歪下嘴角,懶洋洋地歪躺在木板床上,把二郎腿蹺得高高,“依我說啊,世道難,人心險,只有不老實的人,才能活得長久咧。爺,你說對不對?”
趙樽眼睛一眯,冷哼下,“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你不會。”
語氣放鬆地笑著,夏初七說得十分篤定。這廝只要沒有拿到小金老虎,一定不會輕易殺了她。她也只有咬死不鬆口,才能想辦法活下去。
兩個對視,半晌兒沒動靜。
他看她,表情高深莫測。
她莞爾一笑,走過去,小手掛在他肩膀。
“我到有個好主意,你放我出去,付我銀子,我來替你找?”
趙樽淡定地抬手,慢慢拂開那隻搭在肩上的爪子,將她的眉眼瞧了個仔細,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凝視著,冷冽的五官慢慢壓下。
“爺便是這麼好勾的?”
夏初七腦電波一亮,在他貼近時淺淺的呼吸裡,覺得臉上的絨毛被他的呼吸蹭得發癢,心裡小鹿亂撞,縱然臉皮再厚也有了點兒不好意思了。
“咳,誤會。只是……交易!”
下巴一輕,他收回手,袖風拂過,她耳朵裡只剩一聲冷哼。
“你還欠點火候。”
咔嚓!柴屋門再次緊緊關上了。
外面傳來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對守衛涼涼的吩咐。
“今夜三更,拖出去活埋了——”
☆、第012章 紅腫的嘴巴
梆——梆——
“寒潮來臨,滅燭關門!”
打更的梆子敲了兩下,二更了!
透著風的柴屋黑咕隆咚冷得鑽心,牆角恭桶裡的五穀輪迴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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