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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掛著眼袋卻還炯炯有神的眸子,便普照到了夏初七的身上了。
“這位小施主,不知今年幾歲了?可否報上生辰八字?”
上來就問這樣的問題?
古人都是這麼直接的麼?她很難回答也。
夏草的確切年紀她不知,若說她前世的高壽麼……
瞥了風度翩翩的趙樽一眼,在這個二十歲都已經是老姑娘的時代,她真心不好意思開口。於是乎,只抿了抿嘴唇,不露牙齒的含蓄一笑。
“您老不是高僧麼?您猜猜看?”
老和尚一愣,趙樽卻是習慣了她的不著調兒,淡淡解釋。
“大師莫怪,小王這奴兒生性愚鈍,常不知自己為何人。”
老和尚頷首一笑,又瞥向了正在瞪趙樽的夏初七,神色慢慢地凝重了起來,“老衲觀小施主面相,似為三奇貴人之相。若是小施主能把生辰八字報與老訥,倒是可以確定的。”
“何謂三奇貴人?這命好嗎?”
夏初七好奇了。
更想不到,穿越一回,又遇上一個算命的。
老和尚說得高深莫測,“小施主是個男子,遇三奇貴格,若再遇刑衝破害,則會一生貧賤,孤苦無依,真是可惜了。若身為女子……”
說到此處,他好像有點兒顧慮,看了看默默不語的趙樽,又搖了搖頭,笑著停了下來。
“老衲一時失言,話多了幾句,殿下莫怪。”
趙樽唇線一牽,不輕不重的問,“若為女子又如何?方丈何故不說透?”
此時的夏初七身量還未長開,穿著男裝顯得身子骨更單薄纖弱,怎麼看也就只是一個清秀的少年郎。於是乎,那老和尚又看了看她,加之與趙樽本是舊識,便笑著說開了。
“女子若得三才貴格,乃是鳳命爾,必將福壽綿延。可惜可惜……”
鳳命?
要不是在外人面前得端著,夏初七真得當場噴口水。
佔色啊佔色,你可知道,俺尋到了你家的祖師爺爺了。
扯不扯啊,真是。
趙樽漠然地聽著,眼風淡淡掃了過來,那一又黑眸裡的烏雲,似乎更濃了一些,語氣裡帶著只能她才能聽得懂的淡淡譏誚。
“幸虧是個男子。不然,因了方丈這一言,豈不成了人間禍害?人人想要奪為己有?”
禍害?
他全家都是禍害。
夏初七心裡頭鄙視著他,並沒有將老和尚的話放在心裡。等趙樽吃飽聊足了,那老和尚便讓小沙彌來給他安排了一間環境幽靜的禪房,供他休息。
相較於外頭坐在臺階,蹲在樹底下的難民們,夏初七覺得在封建王朝做一個王爺,那日子可真是逍遙快樂賽過活神仙,至少不論走到哪裡,都可以那麼趾高氣揚的拽。
興許昨兒晚上趙樽守蛇沒有睡好。一入禪房,讓夏初七打了水來供他洗漱完,又吩咐她坐窗邊兒守著,便自顧自躺倒在那張床上,再沒有了動靜兒。
夏初七心裡頭不太願意,可誰讓人家是主子呢?且不說他真真兒也救過她的命,就論那趙賤人身上的逼人氣勢,哪怕他不怒不惱,只需要往那兒一坐,眼睛兒淡淡一掃,擺上了王爺譜兒,她就詭異的會聽話,下意識地按照他的指示去辦。
那感覺……就好像她前世裡聽見了軍令。
軍人的出身,果然容易被人指使。不過好歹,她現在也算是吃皇糧的人了。
這麼安慰著自個兒,她坐在窗邊,託著腮幫打著盹兒,腦補著如今也只不過是在執行任務,雖說不是做醫生,只當是守衛上級長官而已,沒有什麼可隔應的。
心態好,這麼一想,她便覺得這日子也沒那麼難熬了。
可跟著他這樣混下去,她啥時候才能擺脫這僕役的生活啊?
上次簽了賣身契,趙賤人便給她上了奴籍。
在大晏朝這個戶籍嚴苛的地方,一個奴籍的女人,甭說嫁人過正常日子了,便是被主子打殺了也是常事兒。如果她不脫奴籍,私逃了出去,就算不被人逮住,也總會感覺怪怪的。
一個沒有戶口的人,怎麼混呢?
亂七八糟的想著,她又神神叨叨地偏頭瞅了一眼帳子裡那個人影兒,輕輕哼了哼,想著要趙賤人哪一天真把她給惹急了,她索性趁他不備,把他砍殺掉好了。
“官爺,您不能進去。”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那小沙彌的聲音。
“老子怎麼不能進去?錦衣衛拿人,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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