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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叫什麼好呢?”她似乎在猶豫,半晌兒才哈哈一笑,“有了,就叫你小馬。”
趙樽握韁的手明顯一緊,似乎有點兒受不住這個名字。就連正在做負重運動的大黑馬都忍不住肌肉繃緊的晃動下馬腦袋,打了個響鼻,表示了它強烈的不滿。
“你嘚瑟什麼?”夏初七一巴掌拍在馬身上,帶著對它主人濃濃的惱意,“馬兒能叫大鳥,鳥兒不能叫小馬嗎?嘿嘿,別說,這倆的名兒,還真是絕配。”
夏初七自得其樂,趙樽卻許久無言,正襟危坐於馬上,因馬速不是太快,他沒像來時一樣抱緊她的腰身,老實得明顯沒有把她當成一塊兒白豆腐。不,一個大姑娘來看待。
傷自尊!
說他是一塊兒冰吧,還真是寒磣了冰。
冰還會化呢,這廝大概不會化吧?
夏初七撇過頭去瞧他,只見那張冷峻好看的臉龐,此時生硬得完全刻板。很明顯,人家對她這個大姑娘除了利用,還真心沒有半點男人對女人的“興趣”,純粹的禁慾系柳下惠。
不對勁兒啊……
這廝身邊總有美人兒環繞,聽梅子說還真不找人侍寢……
難不成他……
亂七八糟的想著,她不由得又回憶起了清淩河上替他診治那一回。這注意力一集中到醫療上面,她便忘記了兩個人孤男寡女在一處,不適合談論這樣的話題,衝口便問出來。
“我說,你身子還沒好利索呢?”
“嗯?”趙樽明顯跟不上她的節奏。
“上回我給你診斷時,的確陽氣有虧,腎陽不足,但那是因你當時肩背上的傷勢過重導致的。現在你傷已恢復,又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按理說,該是龍精虎猛才對……”
趙樽握韁的手一緊。
夏初七自以為戳到他的軟肋,笑得好生得意,“沒事兒,你也不必沮喪,有我小神醫在,包你威風八面,獨領風騷,一夜御數女不在話下。只不過嘛,這個價錢得好生談談了……”
腰身突然一緊,一股子森冷的男性氣息便撲入鼻端,那人的手勁兒大得像是要掐斷她的腰,勒得她呼吸困難,回頭罵了一句娘。
“兇什麼兇?不行又不丟人?”
他的眼在黑夜下越發深邃,一字一頓,“給爺閉嘴!”
“有屁不放,憋壞內臟!說的就是你這號人……”她回敬過去,含含糊糊說了幾個似是而非的詞兒,越發覺得呼吸不暢,聲線頓時便軟下不少,試圖以柔克剛。
“行了行了,就當我說的全是屁話好了……我只希望,等咱倆的戰略計劃完成了,你能依約放我離開。我這人沒什麼大追求,就想過點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想見天兒看人臉色。”
“你有賣身契。”他面無表情的放手,一副主人風範。
“不能贖?”
“不能。”
“你上次不說,都準了?”
“爺說的是……撲爛。”
他一雙彷彿能洞穿她心思的冷色眸子,瞅得夏初七心裡一寒,磨了磨牙齒,只恨當初沒解釋清楚,怒得再次撒氣一般,狠狠一拍大黑馬,惹得它“嘶”了一聲,加快了步伐,才在冷風中怒吼。
“你大爺的,難不成還想奴役老子一輩子?”
……
自此,一副絕交的姿態,兩人一路再無言語。
花了比來時多出兩倍的時間,到了清崗縣界碑處,趙樽便勒馬停了下來。只聽見一身鷂子般的哨聲響起,界碑外頭的草叢裡便躥出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兒。頭束髮冠,黑衣短打,身量極長,看上去精悍能幹,人還沒靠近馬側,便單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禮。
“爺!”
趙樽點點頭,讓夏初七把信鴿遞給了他。
“收拾妥了。”
“是!”那男子起身接過信鴿,瞄了夏初七一眼,又衝趙樽遞了個眼色,這才俯在他耳邊低低輕語了幾句。雖說離得極近,可夏初七愣是一個字兒也沒聽明白,只聽到趙樽淡淡說句“知道了”,便再次策馬揚鞭奔了出去。
驛站城門早已關閉。
垛牆上巡邏的守衛看見晉王殿下的坐騎衝了過來,速度急快的揚旗通知下頭的兵士拉開了門閂。在鐵門沉重的“吱呀”聲裡,大黑馬姿態矯健的縱入了兵士們列隊整齊的大門。
可還沒到馬號,前方便出現了一隊錦衣衛。
氤氳的火光中,被簇擁在中間那人,正是紅衣妖豔,眉目含笑的東方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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