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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的罪受。你總不想,在你正要大展身手之時,發現身體在拖後腿吧。」
匡庭生思索著她的話,低頭稱是。
景修玄不在府中,她索性無事,便送庭生出門。
說起來,她真是有些費解。自己的男人是個侯爺,按理說這樣的勳爵平日裡都是無事的。戲文裡看得多,大多的世家男子日子過得悠閒,哪裡像他這麼忙,成天見不到人影。
前段時間還好些,現在是越發的忙碌。
除了夜裡睡覺,其它的時間根本見不到人。
眼看著匡家的馬車消失,豆大的雨點就砸下來。很快雨點變細變密,所見之處,全是雨水帶來的霧氣。
她站在門簷下,倒也不急著回去,就那樣看著雨。侯府門前自是沒有人的,她四下看去,水霧之中,是隱約的飛簷翹角,屋頂尖閣。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雨中。
是一個女子。
她走得很慢,身上已經溼透,卻像無所覺一般,失魂落魄地走著。看著像是漫無目的,卻是直直地朝侯府走來。
越來越近,近到能看清她一身的紅衣。
雨水在她臉上成河,她目光呆滯。
「程八小姐?」
鬱雲慈驚呼著,忙示意傳畫去把她拉過來。
程八由著傳畫,木然地跟著傳畫過來。待到屋簷下,看到鬱雲慈的臉,先是一撇嘴,爾後抱著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
鬱雲慈問著,沒有推開她。
她全身都是溼的,帶著涼氣。
此時,下人們已取來雨具等物。鬱雲慈帶著程八回到內院,先是找了一身乾淨的衣物,讓採青服侍程八換上。
自己亦同樣換了一身衣服,再喝過薑湯。
程八看著薑湯,心下一暖,眼眶一紅,又哭起來。邊哭邊喝,看著又是讓人嫌棄,又是叫人生憐。
「你慢些喝。」
鬱雲慈嘆著氣,能讓程八哭成這樣,必是出了大事。
這姑娘一向沒心沒肺的,性子又烈,尋常人不可能給她氣受,除非是大司馬府的人。想起之前聽過的事,莫不是因為她打了廣昌侯世子,所以受了責罰?
程八把薑湯喝得一滴不剩,委屈地看著她。
她又嘆口氣,遞上一方帕子,「說吧,出了什麼事?」
程八用帕子胡亂地擦拭著,吸著鼻子,嘴一扁,似乎還要哭。
「別哭了,這可不像是程八小姐的作風。哭哭啼啼的,沒得滅了你自己的威風。」
「我哪…有什麼威風…我就是一個笑話…哇……」
程八大聲哭起來,趴在桌子上,雙肩聳動著,哭得傷心。
鬱雲慈伸出手,輕拍著她的肩,「誰說你是笑話,不就是當街打了男人,算什麼笑話?真要笑話也是笑話方世子,輪不到你。」
程八拼命地搖頭,「不是他…真正的笑話,是我…」
「你腦子壞掉了吧,幾天不見,你莫不是想洗新革面,做一個三從四德的賢妻?」
「不是…」程八抬起頭,眼睛腫得老高,鼻頭都紅了。
「我是說我自己是個笑話…你可能想不到,什麼老來女,全是騙人的…我根本就不是娘生的,我是一個妾生女…」
鬱雲慈愣住,程八是庶出?
怪不得她這麼傷心,自古嫡庶之別,堪比雲泥。只是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嫡小姐,司馬伕人不可能在這個當口拆穿她的身份。
「是你娘告訴你的?」
程八搖著頭,「不是,是我偷聽到的。」
這就難怪了。
「你娘既然一直沒有告訴你,說明她是真心當你是親生的。她養育你多年,你不可能因為不是她生的,就對她心生怨恨吧。」
若是那樣,她可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姑娘。
「不…不是。」程八臉上浮起痛苦之色,一想到自己聽來的那些惡毒的話,她怎麼也張不了嘴。
母親根本沒有把她當成親生的孩子,而是一個棋子。這麼多的寵愛,原來都是縱容。
捧殺二字,像利刀一樣的割得她心口淌血。
沒錯,母親養著她,認她為女,心裡是不甘的。所以便由著她,從來不管教她。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母親的老來女,母親最疼愛她。
卻不想,一切全都是騙人的。
母親就是要把她養得目中無人,養得不知禮數。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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