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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當年祖父在世時,便說之前沒有分家的時候。就算老三不怎麼正眼看他,但在外人的眼中,他可是侯府出來的二爺。
現在哪個還會把他們二房和侯府放在一起。
老三的為人,也忒不地道了。
那幾個人早年也是讀書人,可是幾年都沒考上,逐漸歇了心思。他們不比景修武,有二老夫人全力支援,景修武便是一直考,景家也負擔得起。
說不眼熱,是不可能的。這不,故意說些酸話來堵景二的心。他們勸著酒,一副齊齊感嘆的模樣,實則心裡巴不得景二沒考上。
景二被他們勸來勸去,越發的心堵。氣悶得不停喝酒,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朋友說的那些話堵得難受,混著酒氣,一起衝上他的心頭。
酒仗人膽,他乾脆跑到侯府門口發酒瘋。罵了一陣子,裡面毫無動靜,心裡竊喜著。老三必是心虛,躲著不敢見人。
如此一想,自己越發的膽子大起來。
「老三,你若識相的,趟現在好好討好我們…我們定然大人不計小人過,念你以前不懂事…且饒過你。你且記得…以後一年三節禮,大小節氣都記得孝敬…我可告訴你,你是個短命相…要是哪天你兩腳一蹬,嘿嘿…念在你從前孝順的份的上,二哥我自會照顧好弟妹…」
想到那婦人,雖然名聲不怎麼好,可耐不住顏色好。一張小臉兒白裡透粉,身段兒更是讓人心癢。
還有那性子,潑辣有味…
越想,他就越覺得身上燥熱得慌。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下,馬車內的鬱雲慈臉色一變。小心地觀看著身邊男人的臉色,景二說侯爺是短命之相…
景修玄一掀車簾,利落地跳下馬車。
景修武正閉著眼睛,想著那接手侯府的美事,想著那嬌豔的美人兒。酒氣燻紅的臉上,蕩起可憎的笑意。搖頭晃腦的,似乎沉醉其中。
「二哥是在盼著我死嗎?」
冰冷的聲音響起,一隻黑色的靴子抬起,踩在石獅上,正好踩在景二的手上。無情地加重力道,用腳前端碾壓著。
景二的酒瞬間醒了大半,手上吃痛,眼睛惶恐地睜開。
「三…弟…你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二哥是不是打算接手我的侯府,鳩佔鵲巢自立為侯?」
「哪敢…」景二眼珠子亂轉,眼神心虛地飄乎著,不敢與他對視。「我今天喝多了些,腦子暈沉沉的,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
景修玄冷冷一笑,「二哥真是健忘,不如我來提醒二哥。你剛才說我是短命鬼,還說要在我死後接手我的侯府。」
他邊說著,腳下邊使著勁,景二疼得齜牙咧嘴,哀哀地叫喚著。
「老三,二哥沒有說過,你肯定是聽岔了…你的腳踩錯地方了,快些放下吧。「
「哦?剛說過的話都能忘,怪不得二哥年年下場,年年落榜。依我看,你如此記性,倒不如窩在家裡,吃喝等死,何必出來丟人現眼。至於我的腳…?」景修玄說著,用三分力碾了兩下,只聽到景二嚎嚎的呼痛聲。
「侯府是我的,我愛踩哪裡就踩哪裡,怎麼可能會錯?錯的是有些人站錯了地方,活該被踩。二哥,你說是不是?」
景二哪裡還敢有之前的妄想,忙拼命地點著頭,「老三,你說的對…今日二哥喝醉了,走錯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二哥一般見識…」
「是嗎?」
景修玄腳再碾了碾,放下來。
景二心頭一鬆,趕緊把那痛到發麻的手縮排袖子裡。就算是看不清楚,也能猜到必是紅腫不堪。
哪裡還多停留,丟下一句含糊的話,便腳打麻花般地踉蹌離開。期間一個不穩,摔了一跤,沒敢吭聲,爬起來就跑。
黑暗中畏畏縮縮地出來兩個下人,攙扶著他,他呸了一口。像是在罵自己的奴才,又像是在指桑罵愧,罵罵咧咧地走了。
只把剛下馬車的鬱雲慈看得解氣,看著那兒狼狽的背影,高聲道:「二哥,你回去可得好好問問二嬸,我一早就把節禮送到二房,還送上自己親手做的月餅。二哥指責我們不孝敬二嬸,那我可不依。要是二哥還敢在外面胡說,我少不得要與二嬸對個質,問問我的月餅是不是餵了狗?」
景二腳下一滑,差點又要摔跤,好在有人扶著。
她冷冷一笑,暗罵一句活該。
這個景二,不學無術。一個大男人,不思量養家餬口,天天當個啃老族,裝模作樣地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