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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剛還睡著人的正朝他拋著媚眼,媚眼含情,春水盈波。
原本中規中矩的白色寢衣換成大紅的紗衣,薄薄的一層罩在身上,能看清裡面繡著鴛鴦戲水的翠色肚兜。
那肚兜的樣式更是大膽,堪堪裹住兩團飽滿,細細的帶子繞在頸間,襯著瑩白的肌膚,更添魅惑。
她側臥在錦被之上,一隻玉腿露在紅紗之外,欺雪賽霜。
更要人命的是,玉腿朝帳外伸過來,用腳勾著他,試圖往床上帶。那玉足白嫩,腳趾微蜷著,指甲粉嫩透亮。
如此香豔美景,若是還能忍住,怕也離血氣破體而亡不遠了。
他一把捉住那隻腿,就勢上床。
床上的妖精立馬纏上來,緊緊地貼著他…
窗外的月亮冷清清地照著,不知何起時,蟲兒都進入夢鄉,不再鳴叫。唯有暗香浮動中的一對有情人,還孜孜不倦地彼此交融,成為一體。
不知是夜色醉人,還是香氣迷人。
便是沉睡的蟲兒,都彷彿感覺春天的再一次復甦。
夜霧中的花草,漸漸在自己的葉子上凝結水氣,最終結成一滴滴晶瑩的露珠,堪堪地掛著,等待著朝陽的升起。
靜謐,情動。
第80章 滋味
五天後,鬱雲慈半躺在藤蔓編成的椅子上,望著不遠處的山林。山林中的樹葉有些開始泛黃,遠遠看去,如金色的漂染,點綴在綠意之中。
旁邊是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茶水,還有點心。
餐具是帶來的一套青花瓷,擺在原木色的桌子上,倒是有幾分古物的感覺。茶是莊子上的野菊花茶,點心也是應季的米糕。味道雖不算多麼好,卻勝在米香濃郁,甜度適中。
頭頂是綠葉蔥鬱的槐樹,期間有幾片變黃的樹葉,隨著乍起的秋風,飄飄落下。有兩片晃晃悠悠,落在她身上搭著的薄錦毯上面。
硃紅色的毯子,配著泛黃的樹葉,顏色甚是突兀,卻又有種難得的協調。
「舅母,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一個小身影跑過來,手裡捏著一隻蝗蟲。
蝗蟲掙扎著,逃不開檀錦的小手。
農莊外,自是繁忙的景象。稻穀已黃,方圓十幾裡的田地都屬於莊子。一部分佃出去,一部分自己打理。守莊的牛氏夫婦都到田地裡幫忙,盯著僱來的村民收割穀子。
遠處,不時有說笑聲傳來,長短工們一邊幹著活,一邊說著話。牛氏夫婦是和善的人,只要不耽擱工夫,他們隨意些都無所謂。
空氣中都飄蕩著豐收的氣息,稻穀的氣息還有青草的香氣。
她看著小手中的那隻蝗蟲,再看錦兒臉上的汗水及一些髒汙,還有他青色錦袍上面沾著的青草葉子。伸手替他理理頭髮,清理身上的葉子。
「這種蟲子名叫蝗蟲,也叫稻蝗,是能吃的。」
檀錦烏黑的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看著手中蹬著四肢的蟲子,稚嫩的臉上有些糾結。似乎在想這玩意兒哪裡能吃,從哪裡下嘴。
看得她忍俊不禁,緊跟著大笑起來。
身後屋子的門框處,倚著一位身高腿長的男人。青墨色的錦袍,烏金的靴子,斜斜地靠著,眼神專注。
聽到她的聲音,眼底浮起笑意,含笑地看著椅子上的女子在逗弄孩子。他的眉宇柔和,原本與生俱來的寒氣斂得一乾二淨。
「如何食用?」
他說著,人走了過來。
檀錦聽到他的聲音,先是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避去,待想起舅母就在身邊,壯了些膽。舉著小手,把那隻蝗蟲舉得高高的,讓景修玄看得更清楚。
景修玄果真彎身看了一下,「如此面目可憎的蟲子,怎能入腹?」
鬱雲慈好笑地把檀錦抱過來,順手拿到他手中的蟲子,笑道:「當然是生煎油炸,以油炸最為可口。侯爺若是感興趣,不妨一試?」
她仰著臉,眼神晶亮,恰似天上璀璨的星子。
「如此,倒是可以試試。」
檀錦歡呼起來,急急拉著她的手,「舅母,錦兒知道哪裡最多,我帶你們去捉。」
她微笑起身,挑眉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
「侯爺要一起嗎?」
景修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從善如流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幾人從後門出了莊子,鼻息間全是稻穀青草的香氣。有些燥,有些衝,但很好聞。
被收割過的稻田中,各種蟲子飛來飛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