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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呀?”長青站得近,能看到何繁笑得純善,側臉美好,她身上那些惡劣在此刻都看不出分毫來。
小沙彌揚起圓圓胖胖的臉蛋,憋了半天,突然眼底一亮,小短手指著何繁身後,開心地喊了聲:“師父!”
何繁站直了,才轉過身子,就看見不遠處的兩人正並肩往這裡走。一男一女,女的高挑纖痩,穿一件煙粉色的宮裝,挽起高髻。是雲嘉公主無疑。男的穿著白色的僧衣,雖然剃光了頭,氣度也非凡。
兩人這樣一邊走,還在不停交談著。等離得近了,何繁看到雲嘉公主滿眼戀慕之色還未來得及收起,但也沒有遮掩一下的打算。
倒是看見了她,眼底厭惡之色一閃而過。何繁名聲一向很差,又是出了名的貪慕男色,雲嘉公主自然能推斷出她來燕終寺是沒安好心。唯恐問機被她調戲了,登時生出滿滿的保護欲。
下巴微微揚了下,“何小姐也來上香?”雲嘉公主的傲是帶著尊貴身份賦予的矜傲,和何繁的跋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何繁見了禮後,大大方方地回話說:“自是仰慕問機師父……的佛法已久,想出來見見世面。”她笑得坦蕩,落在雲嘉眼中只覺得她是笑嘻嘻沒正形又不知廉恥。
雲嘉的目光不經意地越過何繁肩頭,最先看到不遠處沉默靜立的長青,心底猛地一驚豔。這念頭很快被她壓了下去,又滋生出更多的鄙夷來。撇了眼何繁,心道她連侍衛都要挑如此好樣貌的,怕是早都遭了她的毒手。
連帶著對長青也有些可憐加上看不起。鼻子裡哼出一聲,“那你可來晚了。”偏過頭,柔聲和問機說:“剛剛說到哪兒了?”
問機只在一開始見到何繁時和她輕輕一頜首,不冷漠當然也毫不熱絡。表情淺淺,整個人像是山溪一樣清澈乾淨。
如果是從前的何繁,最喜歡這種對她愛答不理,可望不可即的男人。什麼倫理禁忌通通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就算是把人打折了腿,也要留在自己身邊。但現在這樣的人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長青本以為她被大人寵得能翻天的性格,當下或許都敢和公主爭鋒。沒想到她只是不在意地一笑,掛著“我很理解”的表情一眨眼,說:“自然,先到先得嘛。”
誰要和她分先後!雲嘉沒好氣地瞪了何繁一眼,帶著問機往殿中走。
小沙彌躲在旁邊,忙懵懵懂懂地跟緊師父。
何繁站在他們身後看了一會兒,殿門寬闊,殿內深深。顯得她立在門口的背影格外單薄細瘦,像是個備受冷落的小姑娘。
她突然回身,正捕捉到長青看過來的眼神。
然後手就摸在了腰間的鞭子上,眉一揚,“你在笑話我?”很不講道理的模樣。然後幾步走過來,近了才又開口說:“管好你的眼睛。”
和他擦肩而過,長青就默不作聲地抬腳跟上。
——
馬車折返回何府。
何繁從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地穿過大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與她相遇的僕從紛紛深埋著頭,生怕和她對視。
吉管事來稟報訊息時何容遠正在書房看書,聞言抬起眼,“她沒有見到問機嗎?”
“聽說是碰上了雲嘉公主。”吉管事在心裡想著:畢竟何繁再囂張到底不是個傻的,怎麼敢和公主正面起衝突呢。
何容遠就不在意地哦了一聲,聽起來還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妹妹已經沒什麼腦子可言了,沒想到還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真是不如從前可愛了,以前的她還敢扯雲嘉公主的頭髮呢。
“那一定是憋了一肚子氣。”話一轉又問,“長青呢?”
提起這個吉管事心下嘆氣,他以為長青已經算是得到一些重用了,沒想到大人還是毫不在意地就扔給了小姐,讓她隨意折騰。
回道:“跟著馬車跑了個來回。”
何容遠聽到這個終於有了些笑模樣,視線重新落回手中的書上,“她花樣倒是多!”
何繁房裡,冬生幫她卸掉首飾,重新梳了個簡單舒服的髮型,再換上乾淨舒服的衣裳。何繁不怎麼開心,晚飯時胃口都不大好了。
冬生斟酌著語句,小心翼翼地開解。
提到寺中偶遇的雲嘉公主,何繁表情很不屑,“我才不是怕了她。”
她支著下巴,靜了一會兒突然說:“雲嘉公主不是要嫁給哥哥嗎?”京中早有傳言,皇上極為中意何容遠,欲將公主尚給他。
何繁眼皮耷拉下來,指甲輕輕颳了一下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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