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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兒,少女的身子都有些發顫了,這才慢慢開口,語氣裡聽不出情緒:“把頭抬起來。”
少女聞言,聽話地緩緩抬起臉,仍是不敢看他。眉眼鼻唇,無一不像已經去世多年的阿繁,但也僅僅是像而已。
劉轄突然笑了。
皇后費勁心思把人帶進宮來,調/教許久,自以為是摸準了他的心思,可他愛的又不是這張臉。
那個人曾給過他的是年幼懵懂無知的陪伴,是少年動心而不自知的欲蓋彌彰,也是如今深夜輾轉的深切悔恨。
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他視線停留得太久,殿中氣氛駭人。少女到底沒有真正見過什麼大場面,怕得手腳發軟,盤子託得時間也越來越長,眼見著就託不住了。
偏偏劉轄不出聲,她自然不敢擅動。
很快就再也無法支撐,托盤重重落在地上,上面的碟碗摔碎了一地。滿地殘渣。
她立刻抽噎著跪直身子,那樣子我見猶憐。
劉轄看著和阿繁極其相似的這張臉,卻只覺得好笑。
但是不得不承認,面對與阿繁,哪怕只有一點點相像的人,他的心也相應要軟上一些。
於是他揚聲叫來殿外候著的太監總管,聲音淡又溫和:“殿前失儀,杖三十,還沒死就送回皇后宮裡吧。”
太監總管心裡一嘆,宮裡的三十杖可比外頭打三十下板子可怕多了,照著最脆弱的地方狠命地打。大男人都撐不過五十下,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怕是要遭啊。
————
隔日劉轄召見了鄭溏。
兩人在宮中花園裡一前一後地走著,鄭溏落後一步跟在他身後,他問了一些陣前的訊息。
當年他拖著時間,遲遲不肯把阿繁嫁給鄭溏。陰差陽錯,阿繁死後,鄭溏竟也多年沒有再議親。
阿繁是真心要嫁去鄭家,嫁給面前的人的,是自己有了私心,想著能留她多久就留她多久,最後害她死在了宮裡。
他也沒有理由怪鄭溏。他明知鄭溏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與裴慎修魚死網破,還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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