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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也只是聽說——都說是裴大人害死了明珠郡主。”錢皇后驚得睜大了眼睛,明珠公主她聽說過許多次,不過京中廣為流傳的版本都是鄭將軍和明珠郡主如何婚事多磨,郡主更是紅顏薄命,徒留鄭將軍這個傷心人獨活,這麼多年還舍不下未過門的妻子。
喬嬤嬤看出她的疑惑,小聲補充說,“明珠郡主一向康健,若非發生了什麼,何至於突然身死!當年皇上下令徹查明珠郡主被害一事,查了許久,才知道這個裴大人是幕後的主使。”嘆了口氣,“那時明珠郡主都要出嫁了,婚事一波三折,到底沒能嫁成。”
錢皇后也跟著嘆了口氣,她嫡妹曾因為遠遠見過鄭將軍一面後,吵著鬧著要嫁給鄭將軍,結果被鄭家婉拒了,所以提起這個鄭將軍她心裡就有些微妙。
皇上為了明珠郡主能那樣憤恨,鄭將軍或許……也對這個未婚妻情深非常。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還未娶妻呢?
“那明珠郡主定是很得皇上寵愛吧。”雖說皇上九五至尊,自然可以不在乎這個,可畢竟已經擬旨下葬了,又將人挖了出來,怎麼說也有些損名聲。
喬嬤嬤點點頭,“該是如此。”
說完告罪一聲,“老奴今日多嘴了,但既然說了,還想勸娘娘,燕妃細算起來還是明珠郡主的族妹,她受寵也是借了郡主的東風,不值得您太過煩心。”喬嬤嬤心裡有自己的思量,她看著燕妃和明珠郡主眉眼間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但明珠公主在宮中深居簡出,其實她也並沒有見過幾次正臉。不過她是在胡太妃宮中侍奉過的,在那裡聽過一些說法。
當年明珠郡主身死時皇上的震怒太過讓人印象深刻,她總覺得郡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輕,甚至有幾分禁忌的意味在裡面。
但她自然不會和錢皇后說這些,只壓在心底,半句不敢多提。
明珠郡主和皇上並非一母同胞,甚至不是太后親生。只是傅家的女兒,聽說是合了太后的眼緣,才被帶在身邊,後來收作了義女,皇上登基後才得了封號。
皇上在位這些年裡勤政愛民,極少踏入後宮,而燕妃有這一層關係,身上還有著幾分薄寵,就這一點點寵愛,再單薄也足以橫行後宮了。
喬嬤嬤懂些男人心思。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得不到人,找替代品也是個慰藉自己的法子。
但她不清楚明珠郡主其實和傅家並無血緣關係,想當然地以為燕妃與明珠郡主會有些姐妹間的相像之處,才使得皇上另眼相待。
錢皇后卻不以為然。明珠郡主身上流的既然不是皇家的血,這尊貴的名頭也就隨著人的離世而變得不值一提,又怎麼能靠這個扶起小門小戶的傅家呢。
燕妃現在跋扈,卻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皇上對后妃的一向不怎麼上心,她自以為憑藉那一星半點的厚待就能在皇上心裡佔了位子,簡直是妄想。
————
錢皇后小病方愈,嫡妹入宮探望。
她這個妹妹從小被人誇到她,養得傲又嬌。沒吃過什麼苦,有什麼不痛快都擺在了臉上。
倒不像是來探望她,而是跑來訴苦的。
“母親叫你入宮來陪我,你這是擺的什麼臉色?反倒惹我不痛快!”錢皇后捏捏妹妹的臉,放柔了聲音說:“又誰惹到我們嬌嬌啦?”
錢雲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來,拍在桌子上。“原來他心中早有了人!”荷包是藏藍色的布料,紋路細膩,做工用料俱是上乘。此刻收口處的繫繩已經被解開,露出折得七零八落的宣紙邊角。
能讓妹妹念念不忘的,最近也就只有一個鄭將軍了。這個“他”是誰也就不言而喻。
錢皇后好奇,拿起桌上的荷包,抽出裡頭的宣紙來看。宣紙薄薄的,折起來被收在荷包,開啟才知道上面畫著一副女子小像。
落筆細緻,畫中人眉眼生動。
錢雲嬌與鄭將軍第一次相見時就撿到了他的荷包,一見鍾情,什麼女兒家的矜持都不要了,只一門心思讓母親登門去旁敲側擊。被拒絕後,乾脆把這荷包扣了下來,不歸還。
今日偷偷拆開來看,居然發現裡面藏了一幅女子小像。
這一次來也確實是和親姐倒苦水,希望親姐能吹吹枕邊風,讓皇上為鄭錢兩家賜婚。能叫她如願嫁給鄭溏。
錢皇后看著紙上的人,目光不移,問:“這是哪家姑娘,你可認得?”
“我哪裡認得!”錢雲嬌斜眼看過來,越看越生氣,從嫡姐手中把紙奪過來,狠狠扯了兩把。
宣紙碎開,畫像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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