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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磚上;聲音在夜色裡格外清晰。
夏琪慢慢走近簡袁景。
“你住在這裡?”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說:“小繁也住在這裡……”話沒說完,簡袁景一個抬眼就止住了她未完的話。
而簡袁景本來只是冷淡,聽她提起何繁;看她的一眼裡情緒卻沒有遮掩,目光像是突然凝了霜氣一樣。夏琪忙收了話,咬了咬下唇。
敏感地感覺到他的不悅,她其實是故意和他提起何繁的;見他這樣的反應立刻有些後悔了。也明白了;他原來一直都沒有原諒自己。
有些猶豫地小聲說:“一直沒機會說……袁景,對不起啊。”聲音更低下來;“我也對不起小繁。”
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解釋過在酒吧險些出事那一晚的前因後果;她以為簡袁景會說出來,也以為何繁會說,但是其實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再提起。經歷了何繁和他的冷淡;她才知道逃避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沒人會一直遷就她。
她其實一直都耿耿於懷自己那時候一念之差所犯的錯。
大家都以為那一天簡袁景是陪自己在酒吧裡喝酒;然後又為了自己和一群混混起了衝突;最後才間接導致了何繁受傷。但其實那一天是自己獨自跑去酒吧的。
她喝醉之後給簡袁景打電話求他過來;簡袁景不肯,而她是一喝酒大小姐脾氣就上來的性格,他越不答應,她就越不死心。
當時簡袁景掛了夏琪的電話之後打給了傅秋銘,但傅秋銘被夏琪在此前藉著醉意打了十來個個電話,又哭又罵,乾脆就關掉了手機不再理會。
夏琪再次打通簡袁景手機的時候,就說何繁也和自己在一起,當時何繁恰好沒接到簡袁景的求證電話,所以簡袁景本來想叫夏家司機過去,那時候就改變了主意。
結果夏琪撂下電話,擔心簡袁景一來就會發現自己騙了他,忙補救著又把何繁叫了過來。
——
等城市已經變成夏天模樣的時候,何繁結束了手頭電視劇的拍攝。
跑到另一個劇組客串。
這個劇組裡恰巧路季陽也在,還是戲裡的男主。
路季陽從不缺曝光率,光憑一張臉,這種難得的好樣貌,只在鏡頭前一戳,也很能吸引人的眼球。但他從不覺得靠臉吃飯有什麼可光榮的,寧願實打實地拍些能鍛鍊人的戲。
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最近才有了要大火的趨勢。演技過硬,但他以前總缺了一些東西,好在他不甘心停滯不前,所以才能慢慢從小熒幕走到大熒幕。被更好的導演發掘,得到更好的資源。
和簡袁景合作的電影是部男人戲,女演員寥寥,有主要戲份的也不及他一個配角鏡頭多。主題也是宏大的家國天下,男人間的博弈總是熱血沸騰的,滿屏的荷爾蒙,只看海報都能斬獲一大批女粉絲的心。
藉著這個戲的熱度,他趁熱打鐵接下了這次的電視劇。上一次拍攝剛在風沙地裡的戲中戰場過了一遭,受足了苦頭,新戲劇組居然又進駐了沙漠。
臨時搭的簡易小棚裡,何繁坐在躺椅上,手裡捧著個玉米在啃。從一頭細細密密地啃到另一頭,像是個小型收割機,腮幫子小小地鼓出來。
悶頭認真地吃,意外地有些萌。和她平時在人前的表現不大一樣。
路季陽就坐在一旁,手裡捧著手機,目光垂落,卻任由屏保亮了一會兒又暗下來。然後手指機械地再次按亮。
遠遠看過去,兩個人都專注手中,沒有什麼異樣。
外頭風大,一吹起來就是黃沙漫天。這幾天一直都在拍大漠戲,耳朵鼻子有時候都會灌滿了沙子。很苦很累,男人們有時候都受不了,嬌滴滴的女演員們日子更是難捱。
但除了拍戲的時候,何繁一直都沒什麼表情,也沒叫苦,也沒抱怨。隨行的小助理暗地裡都叫苦連天的,何繁不管站著坐著,都還是長眉舒展,一臉淡淡的。
她臉上的眉毛確實長又色重,畫得十分英氣。這一次只是在戲中客串一個小角色,但是也算貫穿了整個故事的靈魂人物。
路季陽是男主,戲份自然要遠遠多於她。劇本厚厚的一摞,上面用熒光筆做滿了各色標記。他早都背會了,手機放下,摸摸搭在胸口的劇本邊角,合上又翻開。
何繁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停。她身上穿著軟甲,腳上套的皮靴是繫帶的,緊緊勒住靴筒。這時候下了場,白色的繫帶被暫時解開,她就隨意塞進鞋子裡,防止偶爾走動的時候被踩髒。
剛剛是拍了軍營大帳裡的戲份。她戲裡最多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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