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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層,當初她主動示好,也是感受到劉縝待她有不同,再加上重生前的所見所聞,更覺得劉縝會是她最好的歸宿。果然劉縝為她求來賜婚的聖旨,她如願嫁給了他。
他近來似乎很忙,常常要到入夜時才回到房中聖上看著還算康健,哪料幾日前剛一病就十分嚴重,京中多了些緊張的氣氛。她也有點莫名的不安,這種情緒持續了今日,該就寢時睡意還是來得很遲。
劉縝出府辦事,她就索性在房裡等他回來,一手撐著額頭,坐在桌邊看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聽到院子裡傳來響動,立刻起身開門,走出屋子時正好看到劉縝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穿過夜色越走越近。
簷上懸著燈,在寒風裡輕輕搖擺。何涴等在門邊,看到劉縝依舊是那樣清冷寡淡的神色,靠近她時面色才稍暖。離得這麼近,高大的身影籠過來,手壓在她薄薄的肩頭,聲音又低又溫柔:“在這裡站著做什麼?怎麼也不加件衣服?”
她仰頭看他,目光與他相接。只看到他眼底坦蕩,再次在心底默默肯定他對她的確很好。就有些怪自己想太多,貼近他手臂輕輕搭在他腰側,小聲說:“我一直在等你。”
劉縝用手輕輕撫了下她的頭髮,說:“你去睡吧。我只是想來和你說一聲,馬上還要去書房。”
何涴想問他要去做什麼,又怕是她不該問的,就忍住了沒開口。等他往書房走了,想了想還是讓廚房做了份宵夜送過來,她拎著也去了書房。
在書房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敲響了門。劉縝一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她手裡提著食盒,聽她有些猶豫地說:“我能進去嗎?”
他頓了下,側身,“當然能。”
他讓何涴呆在了書房陪他,也由著何涴四處翻看。何涴不想打擾他,四處打量著,從書架上拿了書來翻。手背捱到架子上擺放的擺件,那東西本來上面蓋了紅布,她碰落了才看到下面原來是個小小的土陶人像。
她拿在手裡,有些稀奇地來回看。身後突然傳來劉縝溫柔的聲音:“喜歡嗎?”
何涴聽了他的話回頭看向他,笑容裡有很明顯的喜悅,“送我的嗎?”
劉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是目光柔軟,幾乎是預設。他問:“你看,像你嗎?”姐妹二人眉目間有相似,土陶人像製作又粗糙。當初何繁看著像她,如今何涴自然也會有相似的感覺。
其實開始何涴還不覺得,劉縝這樣提醒,她才越看越覺得像自己。
她嫁進來這麼多年始終無所出,劉縝不僅不急反而還安慰她。李嫻倒是常來府上看她,自她出嫁,繼母女間有了距離反而關係不那麼緊張了。這一次也是特意替她尋來方子,幫著她調理身體。
閒聊時又和她提及何繁遲遲沒有著落的親事。南陽侯老夫人依舊不死心,想要何繁嫁去他們家。不過現在李嫻和老夫人的關係還算不錯,畢竟這些年常常走動,這時候她提起來言語間也少了很多牴觸。
何涴聽出李嫻還是有些動搖了。紀岐雖說毀了容貌,但已經不是當初不學無術的南陽侯爺,何繁年紀又是早該出嫁的年紀,這麼想來還是挺合適的。
如今太子已立,待梁康帝死後,紀岐定會備受新帝倚重,何繁若嫁定能過得很好。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幫了何繁一把,心嘆造化弄人,心中甚至覺得有些可笑。原來重活一世,很多事情也不是她能隨心操控的。
果然如她所料想的,才入春,南陽侯府果然正正經經地向何府提了親。
老夫人覺得守得雲開見月明,沒想到兒子會突然鬆口,喜不自勝地請了媒人上門。前幾年她在他面前也提過許多家的小姐,他都不理會。這一次本來只是毫不抱希望的試探,又提了一回何繁,就眼尖地發現了他表情的變化。
自己的兒子自然十分了解,不是動了些心思,不可能露出這副樣子來。
紀岐見他娘生怕他反悔的急切樣子,有些想笑。好笑之餘又忍不住想:“不知道她想不想嫁給自己?”
那日手爐,何繁並沒有從他這裡拿回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藏了什麼心思,也沒有主動歸還。
老夫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半是調侃半是埋怨地說:“怎麼這一回倒是沒意見了?”
紀岐愣了愣,然後就露出一點笑意來。
而這邊親事尚未定下,朝中風雲又起。先是邊境不穩,紀岐被派去鎮壓,親事也只好暫時擱置。出征前,他親自去了何府一趟。
李嫻心裡有些不安,這親事剛開始談男方就又要上戰場。但男兒保家衛國,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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