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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 好像在做荷包。
燈光暖暖的,雖然是透著神識,龍先生也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真好,她還在他身邊。
她的睫毛也還是彎彎的,不算很長; 就是勾的弧度讓龍心癢。
龍先生放鬆了一些,便覺得身上和之前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
右臂小幅度的動了動; 摸到了柔軟的布料; 棉棉的,很柔軟。
心中鼓脹,大概是心情雀躍; 龍先生露在外面的一對白耳朵也小幅度的抖動著。
儘管經脈很痛,龍先生還是捨不得把神識收回來,只是看著她安靜的繡荷包。她繡的東西有點抽象,其實他有點沒看懂——
兩個醜醜的用金色的線繡的像是角一樣的東西,在角旁邊還有兩個頂端尖尖的,用白色線繡的什麼。
龍先生根本沒意識到牧彎彎其實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小秘密,只是抖著耳朵的看她繡荷包,看了一會兒,見她終於完工了,又有點緊張的繃緊了身體,指尖不自覺的摸著夫人剛給他換的褻衣。
儘管尾巴還是光溜溜的,但他好歹也不是一條果龍了。
而且,他剛剛發現了,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是不是說明,其實在這幾天,她都是和他一起睡的?
龍先生覺得心口有點發燙,是之前失去心頭血的副作用嗎?
——彎彎根本不知道某龍已經脫離了危險並且恢復了意識,只是好好的把最後一針繡完了,然後認真的收了線,小心的把線頭藏好,才拿著成品的荷包和龍先生的角對比了一下。
雖然手藝有待進步,但斷角和那對耳朵應該還是神似的。
“龍先生,我如果把這個荷包拿出去賣,一定賣不出去。”她忍不住笑了,“我留著自己用好了。”
牧彎彎扒拉出幾枚銀幣和幾枚銅幣,全部塞進了深藍色的荷包裡,又摸了摸繡在上面的兩個白色毛耳朵,手有點癢。
她又想摸摸龍先生的耳朵了。
但是牧彎彎還是剋制住了,就算龍先生的耳朵毛茸茸,她一天薅十多遍也是會脫毛的吧?
小心的把荷包放在枕頭邊上,檢查了一下門有沒有鎖好,牧彎彎就準備睡覺了。
她熄了房間裡大半的燈,只留下一盞燈油快要耗盡的油燈。
房間暗了下來,安靜的只有她脫外衣的聲音。
龍先生有點緊張,儘管已經和夫人一起睡了幾回了,他還是沒辦法適應這種情侶龍的生活。
燈光曖昧,他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等牧彎彎帶著一絲涼氣的手掌掀開了被子的時候,龍先生已經開始發燙了。
牧彎彎久違的躺在了柔軟的床上,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軟了,她已經連續四個晚上沒睡覺了,要是在以前,那簡直突破了人體極限。
哪怕她現在是個修士,這麼長時間的不眠不休,也有點兒遭不住。
她幾乎是一躺下被龍先生捂的帶著熱氣的被窩,就開始犯困。
尋了一個不會觸碰到他,又能舒展身體的位置,牧彎彎躺好,正準備睡呢,結果不小心看了眼龍先生,一看,就看見了他那對白耳朵在不停的抖動,上面細長的絨毛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毛茸茸。
是龍先生太疼了所以條件反射的抖耳朵嗎?
儘管她猜測龍先生是因為疼痛才抖耳朵的,實在是有點殘忍,但牧彎彎卻心裡有點癢,她忍了又忍,還是決定就再摸最後一把。
“龍先生,我可以摸你耳朵麼?”在下手之前,牧彎彎例行欺負植物龍,“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只是這一次,龍先生是醒著的。
他聽見她說的話,一下子有點懵,甚至沒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耳朵”是什麼意思。
但等她帶著點微涼的柔軟指腹觸碰到他那對曾經被恥笑的毛絨附耳的時候,整條龍一下子僵硬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褻衣的耳朵一路炸開,龍先生的臉幾乎是立刻就紅了。
他、他、從他成年後就再也沒有露出來過的耳朵,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還有,難道她剛剛繡在荷包上醜醜的東西是他的角和耳朵嗎?
龍先生腦袋裡剛冒出這兩個問題,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耳朵上傳來觸感弄的渾身發麻。
她摸就算了,居然還捏,還從耳朵尖兒一路向下摸到底部……
又癢又麻還很刺激。
於是過於褻衣的龍先生的耳朵抖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