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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攝政王多爾袞指婚,福臨對她更是說不出的厭惡甚至可以說恨,將對多爾袞的恨傳到她的身上。若她是順治所喜歡的那一類柔弱可人的女子倒也有幾分轉機,可是恰恰相反。
再加上她因父母的·寵·愛沾染上的驕奢,恰好是簡樸的順治帝所不喜。更不說男子都不願妻子沾染上的善妒、以及不能容人的性格了。如果沒有她的姑姑孝莊文太后的·寵·愛,她根本無法在後位之上呆到今日。
但是···也只是今日而已了。
順治十一年8月24日,博爾濟吉特氏被順治帝以‘無能’一由,降為靜妃。
‘無能’這是一個不是藉口的藉口,三年的時間能夠看出來什麼?但是這嫁給愛新覺羅·福臨三年的時間,她的確是除了爭風吃醋她什麼都沒有做。而她之所以爭風吃醋並不是因為多麼愛他,只是為了給自己爭口氣而已。
在嫁給他之前,她便被自己的父母,以及其他人灌輸了。福臨是她的丈夫,她是福臨的皇后這一觀點。所以,在她的心中,幾乎是將這個帝王當做私有物品的。而這本就是帝王不能容忍的,更別說早已經在未見他之前,便已經對她有了厭惡的福臨了。
或許在最初見面的那一刻,也曾奢望過那麼一個俊雅的少年對她露出笑意,甚至像父母那般相依相伴。但是那美好的祝願,自然是在對方厭惡的眼神,以及行為之下早已經消失在角落裡。
他不愛她,她同樣也不愛他。兩人進行的不過是一場,誰贏誰輸的戰鬥。事實上,從最初開始,孟古青就沒有贏的可能。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讓她自大了。這是一次慘痛的教訓,讓她明曉事理,只是這代價卻是她一生的幸福。
再次睜開眼睛,不要看她想了那麼多,其實在外面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短暫到,福臨的姿勢都未曾改變,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厭惡。
孟古青的眼睛中已經不見了剛開始的迷茫,伸出一隻手支撐自己的身體。剛剛她不過是不相信自己被廢抓住了他的衣袖,誰知道他會連基本的形象都不願意維護,直接甩開了她的手,讓她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抬頭看著還猶帶幾分稚嫩的帝王,完全不在意自己有些凌亂的髮鬢。唇邊突然出現了一絲淺笑,一如既往的驕傲,“那麼,妾就在此恭喜皇上得償所願。”
眼眸中有幾分悲哀,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誰。她不是不可以改變,只是她為何要為他改變呢?四目相對之間,她能依稀看到男人眼眸中的詫異。是在詫異,她前後巨大的改變嗎?剛剛還帶著怒火,現在卻是雲淡風輕的說出這麼一句。不過,佛家的頓悟,不也只是需要一瞬間。
品味著那晶亮的眼眸,眼底不由的劃過了幾分悵然。縱然是這天下的帝王,那雙眼眸中所能包容的也不過是方寸之地。而她一直嚮往的、一直習慣的都是那遼闊的草原。從一開始就註定不和的兩個人,果真到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只是,不知曉皇上能不能繼續得償所願了···”孟古青伸手讓早已經嚇得不知要做什麼的宮女將自己扶起。她在福臨面前,一向就從未有過好的形象,似乎再糟糕一些也沒什麼兩樣。因為爭風吃醋的事情,她似乎鬧了不止一次。但是,只有這一次,讓他憤怒到廢后的程度。這或許便是‘真愛’的力量?
董鄂氏···一個帝王,看上的卻是他人的妻子。
“你···”福臨瞳孔微微一縮,明顯的暴虐氣息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而早已經熟悉了這種情況的孟古青沒有絲毫反應,只是在心下嘆息著帝王的悲哀。原本她只知曉,福臨是在董鄂氏進宮見孝莊皇太后之時無意間與順治相識,卻不知曉是多久。沒想到,這個日期既然是兩年之前,這般想著。這個帝王的‘耐心’,還真是讓人敬佩。
“妾自然不敢壞了皇上的好事,謹遵皇上的旨意。靜妃,自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過這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皇上還是好好想想,要怎樣給姑母一個交代。”‘靜’妃,以靜字為封號。這足以說明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讓她安安靜靜的,少生事端。
孟古青沒有再看福臨的反應,邁著優雅的腳步出了養心殿。隨手摘了頭上的鳳飾,讓它們滑落在養心殿之前。只帶著幾點珠玉的髮絲,倒是顯得越發黑亮。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養心殿中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唇角的弧度越發明顯。似乎我們的皇帝陛下為了換置損壞的東西而花費的真金白銀,比起她的喜愛奢華添置物品還要多一些。只能說,他高高在上的地位,註定了不會去考慮自己的缺點就是。他說簡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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